第10章 花朵女儿
“为什么跟着我？”
“……”
“给你十秒钟时间说话。”
“……”
“笑？笑也算时间……”
或许是花朵女儿全都是一副小女孩长相，晏林很难用大人的态度对待她们。
看到有不少流浪汉看向这边，他直接转身就走，走一段后回头，发现女孩还在跟着他。
他走到女孩面前，阴沉着脸，一脚将她踹倒。
“再跟着我，就把你的腿打断。”亚人类很麻烦，尤其是这种没有户籍的亚人类，甚至现在马戏团已经在四处找人了。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笑，这种笑容很令人治愈。
晏林继续走，这次花朵女孩没有跟上，他下意识回头看去。
一名流浪汉已经围了上来，他扯住花朵女儿嫩白的手臂，笑容满面，黑黄的牙齿试图靠近女孩的脸颊。刚才晏林的举动将花朵女儿与他的关系进行割裂。
“别害怕，别害怕，我会帮你，我会帮你的，跟我回去，我有吃的，我有很多吃的……”
注意到晏林冷漠的眼神，他瞬间换上拘谨的脸色，连连点头后，他迫不及待的抱起花朵女儿，像只老鼠般左顾右盼，一路小跑离开了。
阴暗的角落中，流浪汉扔下花朵女儿，哪怕花朵女儿奋力挣扎，依旧不是流浪汉的对手。
她的外袍被扯下，露出残缺的翅膀。
劈里啪啦的电流声，但却无法电到流浪汉。
“别动！婊子！”流浪汉将花朵女儿扇倒在地，深陷的眼睛中闪烁着贪婪和欲望：“我把你救了回来，我把你救了回来，知道吗？你知道吗？是我救了你！”
女孩依旧笑容满面，只是身躯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
“啊——香味。”他吸了吸鼻子：“那个混蛋根本不会享受，我会帮你的，我会帮你的，别挣扎，我会帮你的！”他伸出手，拼命地撕扯女孩的衣服，拳头也不停地落在花朵女儿身上。
直到脚步声在他身后响起。
“哦~我是个混蛋？”带着笑意和怒火地声音响起。
流浪汉瞬间变得惊恐，他哀嚎一声跪在地上：“好心的老爷啊~原谅我吧，我没有这样说，我没有这样说！”
猛然，流浪汉脸色狰狞，他扑向晏林。
但很快，就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变得惶恐，一把手枪正指着他的额头：“老爷——”
砰！
枪口上没有半点硝烟味，只有一股塑料烧焦的味道。
花朵女儿只是微笑着看着一切，她披上外袍，擦掉鼻血，默默地站到晏林身边。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小声地说：“索林朵。”
“要回马戏团吗？”
“不。”
“你为什么跟着我。”
“……”
“你自己找地方去吧。”
他刚才只是不想看到恶心的一幕，尤其是花朵女儿都是一副孩童模样。收起手枪，枪托上的二十四道刻痕有一道暗淡了下去。
女孩歪着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触碰手枪的枪托。晏林沉默地看着，没有阻止。
刻痕闪烁几下，最后完全亮了起来。
……
晏林拿出罗泽给的地址，确定无误就是这个地方——遗忘角落，一家酒馆。
狭窄的街巷间，酒馆散发着浓烈的酒精味和烟雾，门前的是一个齿轮包裹的招牌，红蓝绿三色交替闪烁。醉汉们摇摇晃晃，他们的笑声和争吵声混合着重金属音乐的轰鸣，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晏林走了进去，身后跟着一道小小的身影。
映入眼帘的是木质的吧台，上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酒瓶，玻璃杯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最引人注目的，则是那些兔女和猫女。
她们衣着暴露，游走于酒桌之间。
“客人，经常来吗，还是第一次来？坐这吧。”一位兔女郎蹦蹦跳跳地跑来，怀里抱着一张菜单：“我推荐一款水手和探险者常喝龙血酒，噢~还有小孩，小朋友你好呀，我可以推荐给你无花果酿造的果酒。”
“多少钱？”
“龙血酒大杯175卡纳小杯85卡纳，无花果酒155卡纳不分大小杯。”
“小份龙血和无花果酒。”
“要来点烤肉和点心吗？您刚才一次购买了两杯酒，可以享受7折特价噢。”
晏林确实饿了，而且旁边还有一个刚逃出来的索林朵，她缩在晏林身边，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你，吃人类的食物吗？”
花朵女儿点点头：“我饿。”
“有什么？”
“今天的特色菜是猪烩芸豆，牡蛎汤，还有烤四脚肥鱼，如果喜欢清淡的话我们有烧铁门菜，鹅肝，苹果汤，西克多纳卷饼。”
……
晏林点了一些，酒水加吃的差不多两百卡纳左右，算是他在这个世界吃过的最贵的一顿饭。
隔壁桌有些喧闹，一群人围着桌子吵吵嚷嚷的进行着投掷骰子的游戏，规则不复杂，就是通俗的猜点数。
“伊路米将自己的剑对赌普里斯的5万卡纳！”庄家大声宣布。
随后眼红的赌徒拍上手掌，面目狰狞。对手同样也双眼通红的将跟前的钱币推了出去：“我猜它是小点！”
“大点！”赌徒死死地摁住自己的手掌，大吼着。
周围的人发出热烈的叫喊声。
随着骰子缓缓停留，大点。
“啊哈！我赢了！你什么都没有了混蛋！”赢的赌徒高举手臂，大声欢呼：“你就是个厕所里的臭虫！你母亲和山羊杂交出来的孬种！是我赢了！”
输掉的人瞬间面目变得狰狞了起来，他快速从腰间抽出一把枪。
砰——
一声枪响，倒下的却是赌徒。
酒客只是看了一眼，见怪不怪了，继续喝酒聊天。
出手的吧台后面的酒保之一，晏林看过去的时候，他还保持着瞄准姿势，等到一位猫女将尸体拖走后才放下枪，继续擦拭酒杯。
“您酒和食物，可以给点小费吗？”兔女郎弯下腰，将他买的东西放下，随后靠近他，用胸部磨蹭着他的手臂，可怜巴巴道：“求你了先生，我只是一只小兔子，我好可怜~我只吃青菜和干草，我还有些欲求不满，好心的先生，求你给点小费吧~让，我，吃，饱~”
她给了人一种错觉，那就是给钱就能上床。
“在判达拉市，我是第一次来，这是我朋友给我的地址。”晏林拿出50卡纳，但并没有递出去：“我想知道这里的规矩。”
“花够五百卡纳，记住，要花够五百卡纳，然后你就可以去酒保那里领到入场卷，从那儿进去~”兔女郎笑嘻嘻地拿走五十卡纳，她身上完全没有亚人类那种拘谨：“这个也算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