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神奇的古道
五、迷挡。
传说自从增福的棋子夜间在青州古道上发出黑雾后,由于棋子被盗,黑雾没能收回,这黑雾就时常活动在古道上,这种现象,后来就被人称作了迷挡。迷挡,现代的人们已经不知道是怎么一会事了,其实,它就是在照明条件十分落后的年代,人们夜间行路遇到的一种错觉现象:明明前面是一条大道,却误认为是一堵黑墙,明明是一道悬崖,却误认为是一条大道。
笔者小的时候,这种现象仍还存在,老人曾告诉我们,遇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要盲目前行,解决的办法有两条,一是趴在地上摸索前进,二是用随身携带的火柴或火石火镰打火,照明前行。
古老的年代,照明条件极差,人们夜间行路,经常会遇到这种现象,不少人不懂它的奥秘,盲目赶路,结果有的受了伤,有的丧了命。那时遭迷挡的人很多,不能用是否遭过迷挡去区分好人坏人,可自从青州城南到盼归桥古道上出了两件奇事后,人们却把这段路上的迷挡称作了惩治恶人,阻止恶意的神。
这两件奇事,一件是增福寻家时迷挡拯救了人们的邪念,另一件就是迷挡惩治了恶人。
相传在西晋后期,青州来了一名州官,名叫苟晞,这人虽是心狠手辣,到也褒贬不一。苟晞自幼失去父母,是由其婶娘将其养大,为官后,他待婶娘毕恭毕敬,十分的孝顺,在他担任兖州刺史时,婶娘托他在军中给自己的亲生儿子苟道连谋个职位,苟晞告诉婶娘说:“我治军甚严,从不徇私枉法,道连不是将才,在军中任职,万一有失,我很难回护,”婶娘以为这是苟晞在推托,就苦苦的哀求,苟晞无奈,只好留道连于军中,充任了一个偏将。
过了不久,苟道连自以为有靠山,就做事不努力,处事不尽心,结果触犯了军法,苟晞下令将道连擒拿。婶娘得知消息,慌忙扑至军中,跪倒在苟晞面前,祈求格外开恩,饶道连性命,苟晞下坐扶起婶娘说:“王法无亲,军法无情,我若是饶了道连,以后还怎么带兵打仗,”于是,劝走婶娘,将道连斩杀于刑场。
婶娘见儿子被杀,昏死了过去,苟晞急忙找来医官救治。为安慰道连的鬼魂,教育他的部下,苟晞为道连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并亲自为弟弟披麻戴孝。婶娘见苟晞在儿子灵前痛苦,就责骂苟晞是假心假意,苟晞说:“杀道连的是兖州刺史苟晞,哭道连的是他的哥哥苟晞,苟晞这一杀一哭,都是真心。”从此,他的亲属开始辱骂他,他的部署却非常赞赏他。
苟晞有一个亲弟,名叫苟猿,这人由于从小喜欢惹事生非,经常打架斗殴,耳朵被人削去一个豁口,人们也称他为豁耳猿。这年,苟晞从兖州刺史调任了青州刺史,其弟也跟随来到了青州。由于初来乍到,青州的官民对苟晞不大尊敬,苟晞十分的恼怒,为了坐稳这青州的江山,苟晞除大力扶植亲信外,还以种种理由,撤贬了许多政见不一者,也以种种理由,抓捕了一些反对他的人,州衙民间对他义愤填膺。
苟晞来青州不久,由于兖州遭受了流民围困,朝廷令苟晞前往进援,苟晞便把青州政事,交付其弟掌管。苟晞在衙内方未立足,突然把政事交于其弟,州衙上下更是不服。
苟猿守家执政,失去了约束,于是秉性大发,在州衙里,他说一不二,一口遮天,对不服他的人,轻者棍棒相加,重者诬陷杀身。在生活上,花天酒地,四处选美,凡是他看上的女人,不管是否婚配,都要抓来供他玩乐,整个州城,被他搞得乌烟瘴气,民怨沸腾,许多英雄好汉,纷纷立下誓言:不杀这豁耳猿,誓不罢休!
这日,苟猿带了卫兵来青州居地游玩,傍晚时分,他进入一家酒馆用餐,餐间,看上了酒馆的丫环,便强迫丫环陪他过夜,店主深知此人的凶恶,不敢不从,于是很快赶走了其他客人,任他在店内胡作非为。
一些好汉一直寻找杀豁耳猿的机会,见他这次来到了青州居地,便秘密跟踪而来。苟猿进入酒店后,好汉们也跟了进去,本想寻机下手,无奈卫兵甚多,后来又遇店主催赶,只能退出了酒店。
这天夜里天气阴沉,漆黑一团,好汉们决定趁夜摸进酒店,刺杀这个恶人。几个人翻墙进入酒店后,悄悄的刺杀了几个岗哨,当摸至苟猿窗下时,不慎惊动了卫兵,好汉们奋力与卫兵拼杀,结果拼杀的声音惊动了豁耳猿,惊恐之中,豁耳猿骑马夺路而逃。逃出酒店,本该向东北而回,结果夜黑不辩方向,竟拨马向南而去。飞驰的快马沿青州古道奔跑,不多时,这豁耳猿感觉快马跑进了一条死胡同,就调转马头,朝他认为的一条大道奔去。
其实,驴马一类动物,都有夜视功能,这快马按他驾驭的方向跑了不久,就开始原地打转,停止不前,豁耳猿抽出马鞭,奋力抽打,这马竟前蹄崛起,差些将他掀下马来。
豁耳猿见马不前行,只好跳下马来,想牵马而逃,可没走几步,就掉进了十八跌的悬崖之下。
好汉们见豁耳猿已经逃走,无心再于这些卫兵交战,只好退出厮杀,到店外寻找这个恶人。卫兵见主人逃走,也无心恋战,纷纷到四周寻找主子。一夜过去,双方都没有找到豁耳猿。
第二天,州衙里得知苟猿失踪,没人愿意再去寻找,等到苟晞归来,人们才禀报了苟晞,苟晞令朝更远的范围寻找,结果在十八跌的悬崖边找到了豁耳猿的马匹。苟晞闻报后,迅速赶到了十八跌的悬崖边,他向下望去,只见这十多丈深的峭壁上,层层悬挂着苟猿的衣体碎片,苟晞欲哭无泪,只好令随从绕到崖底,收拾起了兄弟的残体,秘密的埋到了一个外人不知道的地方。
好汉们闻得豁耳猿摔死在十八跌的消息后,高兴的跳了起来,他们又聚集到了这恶人作孽的酒店,举杯庆贺,为那受糟蹋的丫头解恨出气。
周围的百姓闻得恶人摔死在十八跌的消息,纷纷来到了这盼归桥附近的古道上,载歌载舞,鸣鼓敲锣,感谢这神奇的地方,为民除害,感谢这神奇的古道迷档,为人间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