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前往仙缘镇
愚夫蠢妇确实可恨,可推波助澜的里史,里正,里君这些人似乎才是幕后黑手。
“我说这些愚民怎么能团结一心!果然,还是背后有人搞鬼。这些露华宗的弟子还是缺乏历练!”
在古代,村里乡正这些人裹挟农民,又融入到农民当中,松散又团结,一般人可能真还不知道,也拿他们没办法。
因为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当地有声望,有名望之人,也是被村子大家推选出来的。
他们既代表村民,也裹挟村民,在一些地方村规家法可比国法管用多了。
“小友,既然你提出意见,不知有何建议?”
江小鱼先看了眼面前满头白发的乡绅,然后又看来可吹胡子瞪眼的小老头,嘴角一咧:“这位老人家竟然对‘河神娶亲’如此上心,一定是河神虔诚的信徒吧?”
小老头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那是当然。”
“既然如此,不如您老下河,亲自问问河神,他对今天的新娘满意否?”
“什么?”听到此话小老头大惊失色,连忙摆手摇头拒绝。
见他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一旁的师兄妹站了出来。
小老头如同看到救星,对着连忙跪地磕头,胡言乱语道:“仙师,这个扰乱祭祀,还请您多担待啊!若是惹了河神!万一再有暴乱那可怎么办?”
哪知道小姑娘眯着眼角笑嘻嘻道:“哼~我看这个年轻人说得不错,都祭祀这么多年‘河神’满不满意确实没人知道,既然你如此热心,不如下去问问。”说罢,小姑娘也不容他反驳,双手结印,只见小老头冲天而起,扑通一声掉入了河里。
湍流的河水中只冒出俩泡,再也没了动静。
看到如此骇人一幕,剩下的十来个里正乡君无不瑟瑟发抖。
小姑娘等了半盏茶的时间,见小老头还未上来于是,眯着着眼睛又道:“看来他是太虔诚,应是被‘河神’留下,你们谁去催一下,问问‘河神’究竟满不满意。”
话音刚落,面色如土的十几号人立刻磕头下跪喊着饶命。
小姑娘早就恼他们了,也不理会他们求饶。
只见她伸出手指竟然开始点兵点将。
被她指到的人可谓是毛骨悚然,可惜面对真的仙师也只能惶惶不安地跪着。
最终选到一个中年大汉,可小姑娘根本没按套路出牌,没选择自己点到的家伙,反而把他一旁的老婆婆直接丢进了河里。
这下他们再也遭不住了,跪地的他们捣头如蒜,失声痛哭:“仙师饶命啊!根本没有什么河神!”
“是啊,仙师都是骗人的,我们只不过为了求点粮钱,根本就没有河神!”
“仙女儿求求您了,您就大发慈悲放过我们吧!”
“求求您了~”
“仙师饶命啊~”
此话一出,整个祭台鸦雀无声,高台下的群众无不面面相觑。
他们无比诧异地看着自己村镇中德高望重的前辈,这一刻感觉他们好陌生。
突然有人喊一声:“打死他们!”
“对,打死他们!”
“居然真是骗人的?”
“那我女儿呢?我的女儿啊~~~”
看着惊慌失措,惶恐万状的村正们。瞧着咬牙切齿,义愤填膺的人群,还有不少泣不成声流泪满面的父母,薛图心中微定,悄悄的拉了一把江小鱼。
就这样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乘船离开了曹县。
至于两位仙师,此刻正在忙着主持公道。
特别是小姑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别提多开心了。
人群中也只有那个‘河神’新娘,坐着花轿上不知所措,也只有她才看到二人离去的身影。
……
回到船上,江小鱼别提多高兴了,他从来没想自己居然也能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虽然他在船上将近生活了二十来年,可独自撑船其实是第一次,否则他在找薛图收费的时候也不会如此忐忑。
在以前都是他父亲做这件事,而且以前他掌船的时候都有父亲陪同。
……
瞥了一眼兴奋,略带不舍的江小鱼。薛图明白今天做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如果没记错前世小学课本就有类似的处理方式。
似乎就叫‘河神娶妻’,讲述春秋时期魏国的事情。
接下来路程顺风顺水,也许是做了好人好事,老天爷十分给面子,既没逆风也没下雨,第五天傍晚江小鱼将乌篷船停在了光州城外。
薛图在补他二两银子之后,就此告别,随后前往了城内。
他打算再此休息一晚,看看一下乾坤宝鉴,瞧一瞧那些灵虫。
按理来说他那些灵虫就算十来天不吃不喝问题也不大,不过薛图还是有点不放心。
休整一晚后,他将继续出发,这次乘船直接前往距离云梦大泽附近的五里镇。
当然五里镇是官方命名,当地人更愿意称之为仙缘镇。
薛图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处理完乾坤宝鉴事情后,按着这几天推演的方式运行了一次大周天循环。
结果有点强差人意,对比原来的修炼速度大概提升了百分之一,其实这个效果已经不差。
只是习惯一层两层甚至翻倍加速的薛图颇为不习惯。
搞定一切后,第二天清晨薛图来到了城东码头。
相对大河镇,光州城的码头比它大不止十倍,作为燕国西南主要水路枢纽,在这里有着通往全国大部分地方的航线。
当然提前有河道才行。
薛图没想到刚进码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小鱼这会缠着一对年轻夫妇十分热情介绍自己,只不过对方似乎并不感兴趣。
其实这才是常态,哪怕价格更高,大家更愿意相信有规模有组织的槽帮。
主要图的是安全。
薛图发现,江小鱼对于自己被拒绝并不气馁,好像早已习惯。
“怎么,打算回大河镇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江小鱼一脸惊喜放过被他纠缠不耐烦的客人。
被熟人发现,他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脑袋:“也没有啦,干我们这行,居无定所其实去哪无所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