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姚矮子一伙人隔三差五的来洗车,王娅娅每次见他们来洗车,就主动向庹经国汇报工作,老于世故的庹经国心里猜到王娅娅肯定有什么把柄被姚矮子捏着得,但是王娅娅既是他这个修车厂的得力职工,又是一个村的后辈,所以庹经国对王娅娅多有维护。只要庹经国在场,王娅娅就不会被欺负。
转眼石昌栋的母亲已经去世三个多月了,这个家庭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节奏,唯一的改变就是,石昌栋的老婆一个人在板涂新街带两个孩子了,石昌栋和石昌梁、王娅娅三人仍旧在庹书杰的汽修公司上班,石昌栋的父亲石永建一个人在凤爪村务农。
在石昌栋一次晚上回板涂新街看老婆孩子的时候,他老婆看他状态不错,下定决心告诉他关于王娅娅的事情。
“老公,我跟你讲个事情。”
“哪样事情?”
“妈突然发病,是因为她听到关于王娅娅以前的事情,气的发病的。”
“王娅娅以前有哪样事情?”
“听说她以前在东莞当小姐,而且过年的时候,她在新街打牌输了几万块钱。”
石昌梁听了老婆的话,气得直跺脚,“胡秀啊,啷个重要的事情你为哪样现在才跟我讲?”
“是妈让我晚点跟你讲的。”
“啷个重要的事情,确定不?”
“我在新街这几个月,和周围这些人摆龙门阵,王娅娅打牌了几万块钱这个事情是有几个人晓得的,这应该是真的。说她以前在东莞当小姐,是姚家村的人最先说出来的。”
“唉…家门不幸呐!”
“老公,你看这件事情该啷个办?”
“让他们离婚,让王娅娅滚。我晚上就不在家里睡了,我马上回沿江县城,跟昌梁商量一下。”
“要得,路上注意安全。”
“晓得了,你在屋头把两个娃儿照看好。抽个时间还是回村去看看阿爹。”
“要得。你们两兄弟一定要好好的商量一下,想个稳妥的方法解决这件事情。”
石昌栋回到沿江的时候,石昌梁正在和修理厂的其他几个人一起在打牌。王娅娅和庹书杰的老婆、母亲一起去逛街去了。石昌栋把石昌梁叫到自己的寝室,跟他讲了王娅娅的事情,石昌梁气在屋子里破口大骂、捶胸顿足。“哥哥,该啷个办,我想去把王娅娅杀了!”
“啷个办!最起码是要离婚,还有就是看啷个把钱要回来。”
“怪不得她一过年就想法设法把我的工资卡捏在手里。怎么都没想到,她居然是这么烂的一个女人。”
“现在回想起来,从你们结婚到现在,她都是一步步设计好的。”
“哥,啷个能把钱拿回来?”
“到了这一步,我觉得可以请庹经国给我们出个主意,毕竟他当过那么久的村长,又在外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办法肯定比我们多。”
两兄弟来到庹经国的住处。石昌栋问道:“叔,休息了没有?”
“还没有哩。你们两兄弟有哪样事情?”
“叔,走,出去喝点夜啤酒。”
“我下午才喝了的,有哪样事情就在屋头说嘛。”
“叔,走嘛,出去喝点,我们两兄弟真的遇到难事了,不喝点酒说不出口呀!”
“真的呀,叔,还请你给我们想个法子。”
“那就走嘛,我先听一下是哪样事情。”三人来到一家烧烤店,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石昌梁说:“叔,你喜欢吃哪样,我去点菜。”
“来一盘花生米就行了,其他的我吃不了哪样。”
“要得,花生米一盘,其他的我就随便点了。喝白酒还是啤酒?”
“我下午就已经喝了一台酒了,现在喝两瓶啤酒就可以了。”
“要得。”石昌梁回答道,他随即大声喊道:“老板,给我们这桌来一盘花生米,再提一件啤酒来!”
“要得。马上来,你们几位呀。”
“三位,再给我们拿三个扎杯”
“要得,马上就来。”
啤酒、花生米很快上桌,石昌栋开了两瓶啤酒,一个扎杯刚好装一瓶。石昌栋端起酒杯说道:“叔,先来点花酒,呡一口。”庹经国端起扎杯与石昌栋碰了一下,喝了一口。石昌栋则仰头“咕噜咕噜”的干了一杯。
“一来就吹瓶瓶嗦,慢点喝嘛。”庹经国说道
石昌栋放下扎杯,把桌上装花生米的盘子向庹经国推了推,说道:“叔,花生米下酒越喝越有。”随即又开了瓶啤酒,倒满扎杯。
“我就随便点了的,马上就烤起来。”这时石昌梁走过来说道。石昌栋拉开旁边的一个凳子让他坐下,又开了一瓶啤酒递给他。石昌梁接过啤酒往扎杯里倒,才倒了四分之一左右,泡沫就从扎杯里冒了出来。“酒都不会倒,倒啤酒要杯壁下流”石昌栋说道。等石昌梁也倒满酒以后,三人举杯碰了一下,庹经国喝了一口,石昌栋两兄弟则干了。又开了两瓶啤酒倒满之后。庹经国说道:“酒要慢慢喝,你两兄弟有哪样事情嘛,说出来我们一起探讨一下。”
石昌栋叹了口气,把王娅娅的事情跟庹经国讲了。讲完以后,石昌栋说:“叔,你社会经验丰富,见多识广,你看这件事啷个处理?”
庹经国听完石昌栋的讲述后,深深的叹了口气。说:“怪不得洗车场这段时间姚矮子经常来,我看娅娅也比较怕他们,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些弯弯绕绕。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个事情要啷个处理最终还是要石昌梁定。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遇到这种事情,心关肯定过不了。退一万步说,王娅娅结婚之前在外面打工,哪个晓得她在外面做哪样?你们不晓得的时候,日子过得还是可以嘛。结婚之后打牌赌博输了啷个多钱这个事情,多半是被打牌那帮子人合伙坑了。”
“叔,说实话,这种事情不晓得就算了,既然晓得了,啷个可能还和她过下去。”
“那也是这个道理。人一辈子总要经历一些坎坷,遇到一些磨难,犯过一些错误。犯了错误就要付出代价。如果你决定要离婚,我觉得还是回去好好说。”
宵完夜以后,石昌梁到石昌栋那里过的夜,第二天他们兄弟二人先回了板涂,石昌栋让石昌梁给王娅娅打电话叫她回来,他们两个人先闭门谈一下,实在谈不拢他再过来一起谈。王娅娅搭车到板涂新街后,石昌梁领着他进门之后,就把门关了,两人在家里交谈,没过多久,屋里就传出了争吵的声音,之后又传出了乒乒乓乓的打砸声音,最后居然从底楼冒出了黑烟,石昌栋连忙破门而入,看见石昌梁脸被抓了几条血痕,王娅娅鼻青脸肿的拿着打火机在家里放火凡是能点燃的,她都跑去点燃。石昌梁拿着一件旧衣服在使劲灭火,石昌栋跑过去夺过王娅娅手里的打火机,胡秀随即进屋连同一起冲进屋里的邻居把王娅娅拉了出去。万幸的由于屋里平时没有住人,杂物不多,众人有的拿工具打火,有的端水来灭火,一会儿就把火扑灭了。易燃的窗帘,沙发受损,其他家具、墙壁和吊顶被熏黑了。
王娅娅披头散发的坐在外面的地上痛哭流涕,石昌梁看到她还要冲上去打她,被人拉住了。
“石昌梁,你骂老子,你打老子,你糟蹋老子!你还想离婚!老子偏不离,老子偏不如你的意!”王娅娅大声的哭喊道。
石昌梁:“老子打死你…”
……
此事以后,石昌栋两兄弟又出远门打工去了。王娅娅则仍旧在书杰汽修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