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黑暗边疆：老朋友

位置：风暴雨星系.垂死之城太空城

具体地点：巴尔穆拉大街-101号

行动代号：黑暗边疆（划掉）

审判庭执行负责人：“攘外修会”尤金.康斯坦丁审判官，随员-乔治.汉密尔顿上尉，安德烈.安德烈耶维奇上尉

随员-乔治.汉密尔顿上尉对该地的总结：“那是个异端与堕落的城市，我很惊讶，为什么审判官还没炸掉它，但现在，我想我知道了。”

（开文前ps：大家多多互动一下吧）

当更加深入这座城市后，乔治便更加坚信了心中的一点想法，这里肯定是全宇宙之中最繁荣的地方之一，也许如果局限于这个星系的话，可以把之一去掉。

它的绝对规模，虽然还比不上星系首府的庞大，毕竟那是一整颗星球，上面生活着数千亿的人口，与帝国的大多数巢都城市一样，拥挤，肮脏，但却庞大，繁华。

但这里，垂死之城，它绝对在单一体量上不逊色于任何巢都，甚至更加的繁荣，乔治想，也许也只有神圣泰拉可以与它一比高下了，但，好吧，也许比不了我想，不是吗？那终究是人类的王座世界，一个在许多人心中，与神话国度没什么区别的地方。

至少在心中，没有任何地方能与神圣泰拉所比拟，它的金色高墙，它的金色宫殿，还有那永远闪烁的星炬，传说中，它坐落在全宇宙最高大的山脉上，那整个山脉都被刷成了金色，而帝皇本人，就端坐在山脉脚下。

但我们不在泰拉，所以说回正题吧，这座城市的确很大，而且与乔治去过的所有巢都都有着显著的不同。

举个最显眼的例子，它的城市，不是修建在地基上的，而是，悬浮在空中，这不是个比喻或者夸张描绘，而是单纯的形容词而已。

审判官说得不错，这里的所有建筑真的是漂浮着的，它们悬浮在这偌大的城市中央，事实上，那整个四周的钢铁球形空间，更像是约束它们，不要让它们飘入宇宙中的限制物一样，或者城墙。

走在街道上，抬起头来，你便能看见那些旋转的墙壁上，星罗棋布排列着的纵横沟渠，那是铁轨，那是庞大的铁路轨道，用来运输那些沉重，而又威力无穷的战争武器。

现在那里空空荡荡的，但乔治可以肯定，只要有任何人敢于进犯垂死之城的领空，那里立刻就会出现它们，然后，让进犯之敌知道，这次一次他们想踹馆子时，踹错门了，踹到，钢板上了。

而这，大概也就是这座城市能屹立如此多年不倒的原因吧，而经由这经年累月的积累，它也终于形成了最终的完全体。

乔治走在一条街道上，自然地，跟着审判官，他在前面带路，看起来非常熟悉这里，大概不是第一次来了，但对于第一次来的人，它能带给你的震撼，却是难以形容的。

它的繁华，直接地体现在那些灯光上，无以计数，色彩斑斓的霓虹灯光在上下的步行街上闪烁着，它们来自路牌，来自那些永不歇业的店铺，万千灯光，共同汇聚成了一首狂欢的歌曲，响彻在银河中。

是真的响彻，你在老远的距离，我是说，这里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广告牌宣传自己，只要你的船跳出亚空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五彩斑斓的太空城，然后，为何不去看看呢？犒劳一下自己漫长航行中的疲惫感。

于是乎，这里就座无虚位了，甚至还要排队，只要你抬头看一眼，就能看见星港外面，在那入口处终年不断等待着进入这里的船只。

而这里的街道上，则遍布着各式各样的店铺，其中不少，让上尉感觉到了震惊，他第一次见到了许多从未见过的事物，也第一次亲眼目睹了，那只能在上巢见到的繁华景象，虽然自己考入忠嗣学院后，有幸见过上面的繁华，但这里.............

怎么说呢，如果论玩的花，这里的人可以把巢都上层的老爷们甩出半个银河系那么远，直接一竿子捅到黄金王座去。

“长官，我是说，先生。”尤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及尤金提醒的微笑后改正了而自己的称呼，但他还是急切地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这些人，都是异端吧。”

他小声的说道，就仿佛那是个惊天动地的的秘密，绝对不可言说似得，但尤金则是很坦荡的耸了耸肩，“色孽教徒，我想你说的是这个。”“那他们...........”“也许吧，也许就是，虽然这么多年了，我也还是没太会区分单纯的享乐分子，与色孽教徒的区别。”

“我有些同僚嫌麻烦，以及为了保险起见，推荐直接把他们都毙了，但我觉得那太极端了，所以不太这么做。”尤金说着，又耸了耸肩，“好吧，至少这种时候不多。”

“但，他们就这样在街道上？光天化日之下？太空城的执法者不管管吗？”面对上尉清澈的懵逼，我想我们还是多多理解他吧，毕竟，对于任何一个忠诚，朴实的帝国人而言，这里的情况的确..........非常震撼。

在大多数星球，好吧，几乎所有的上面，任何涉及混沌倾向，不是你觉得有没有，而是帝国执法者觉得有没有的人，都只敢偷偷地进行活动，无论那是不是真的崇拜混沌，连上层的世袭贵族们，也多是关起门来进行小圈子纵欲。

但这里？字面意义上的光天化日之下，就在街道上，你瞧，前面路灯下面就是穿着火辣的舞女，正在拉客呢。

乔治亲眼看着有一个找上了尤金，不知道她如果看见了，藏在外套下面的玫瑰节会作何感想，但尤金显然没打算亮出来，他礼貌地笑着，回绝了她的“邀请”

并继续给清澈蒙蔽的上尉讲解道，“是的，他们可能是混沌教徒，我是说，可能，所以呢？总督就该枪毙他们吗？”“难道，不是吗？”

这句话从一个审判官口里说出来，简直令人震惊，但尤金则只是笑了笑，然后耸了耸肩，“当然不是，留着收钱啊。”“什么？”“我这么说吧，一个涉及混沌倾向的人，愿意缴纳的税务比一个合法的帝国公民多得多，而且，往往他们还很有钱，交得起，所以，从总督府，到法务部的十几个部门，大家都有得吃。”

“但是先生，这样不会导致混沌侵蚀吗？如果恶魔出现。”尤金担忧地问道，他能听得懂那司空见惯的帝国贪婪官员的无知，又愚蠢的行为，但，从他的经验来说，最后的结果大概都是惊天动地的操蛋。

上尉盯着一边的店铺，就像是里面马上要奔出一只大守秘者一样，但显而易见，没有，不然尤金已经让爆弹枪响彻起来了，审判官的反应速度，比他们更快。

“问题就是，不会有，抱歉，你来自朦胧星域对吗？那里靠近恐惧之眼，你们小时候无时无刻不生活在战争与随时可能到来的天外大敌威胁下。”

这话不错，尤金的判断甚至有些让上尉惊讶，这是他第几次跟审判官一起出外勤，他们如此近距离合作的时间不多，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带着手下的士兵，远远地，在审判官周围警戒，只能遥远地看上一眼他，和他周围的阿斯塔特们。

但审判官却记住了他的背景，一个小小的风暴兵上尉的，这着实让乔治受宠若惊，或者说，心里有点发毛。

“是的，先生。”乔治下意识的回答道，长官问，就要答，这是在训练时养成的本能反应，尤金则笑了笑，“而这里不是朦胧星域，这里是风暴雨星系，帝国最远离恐惧之眼的地方，在这里亚空间的力量很难形成规模化存在，就算有人作死，想要召唤一只恶魔，它也很难显现，更别说维持形体存在下去，吞噬一些倒霉蛋了。”

尤金说道，带领着两个朦胧星域来的上尉，穿行在这风暴雨星系的街道上，“所以，这里自从大远征前开始，就没出现过什么恶魔，大多数时候出了麻烦，也是叛乱，你知道的，某个野心膨胀的行星总督，想要闹一闹独立什么的。”

尤金笑着，“而那，只不过是帝国寻常的礼拜二，而不是恶魔入侵这种吓人的威胁，事实上，这里连异形都不多见，是一片字面意义上的乐土，所以是的，混沌教徒可以在这里交点钱，然后半合法地存在下去，毕竟，反正他们也闹不起什么波澜，还能交一笔不小的“捐款””

“而且就算他们说没有恶魔，我们自己干，造反，看看那边。”尤金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下不远处，在路口处的两个本地执法者，或者说，空间站的PDF，但，他们绝对不是PDF那么简单而已。

就最简单的，看看他们的装备，你见过哪个星球的PDF会装备甲壳甲的，而且是全套的，乔治甚至看见了他们头上戴的战术头盔，来自泰罗尔维亚的机械教铸造世界。

他们身后的警车，至少，我觉得那是一辆警车吧，那东西也是装满了装甲，车门上都是奇美拉才会有的厚重甲壳，在车顶上，则是一门闪烁着红灯，随时待命用红外线观察着四周的自动炮。

“明白了？这儿的统治者根本不怕有人造反，如果他们这么容易就被推翻了，坐拥如此多的祖传财富，几十代人以前，他们就和自己的城市说再见了。”

尤金笑着，双手叉腰腰上，转过了头去，“现在明白了？”“明白了........大概吧。”“这个宇宙还很大，上尉，我刚刚从忠嗣学院出来时，也和你一样对这一切感到不可思议，但，你会习惯的。”

“而现在，我们到了。”尤金说着，在一家五彩斑斓的店外停了下来，乔治和安德烈也停了下来，两名上尉背着枪，站在审判官身后对视了一眼，最后由安德烈小声问道，“先生，我们来这儿干什么？这里看起来像是...........”

“妓院，是的。”尤金说着，一脚踹开了大门，轰隆一声后里面那满满的熏香味，以及人体的汗臭味扑面而来，两名上尉看见了那里面令人惊讶的一幕幕，在一个个包厢中，卡座里，到处都是酒水，以及点燃的水烟。

云雾弥漫中，闪亮的灯光在中央的舞池中闪烁着，在那里，一个个男女正穿着，清凉，嗯没错，清凉地舞蹈着。

震耳欲聋的音乐，通过远处舞台上的DJ喇叭传了下来，也许是这里的氛围，或者空气中弥漫的某种药粉的作用，乔治时常能看见，跳着跳着舞，直接贴在一起男女，手拉着手去不远处的包厢里..........进一步舞蹈。

整个空间中，到处都是刺耳的音乐声，呻吟声，以及高声大笑声，总之，挺吵的，审判官似乎有些不满地站在舞池边，双手叉着腰。

“这可真吵对吗？”他说道，的确很吵，乔治得靠近上去才能听见审判官的声音，“我们来这里干什么？长官。”乔治扯着嗓门吼道，他是故意叫长官的，主要出自他的懵逼，他完全不理解，一个审判官要来这里做什么。

除非是把这里的人都当成异端毙了，那这乔治还能理解，但审判官显然不是来做这个事的，不然他自己先开第一枪了。

“就像我告诉你们的，来找一个老朋友，而这里，太吵了我想他听不见我们的声音不是吗？而我，也不想让我的嗓子明早起来哑了。”

“所以，怎么办？长官。”

“所以，我们来提醒一下他，我们来了如何？”尤金笑着，在乔治震惊的目光中拔出了爆弹枪，他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震耳欲聋的枪声刹那间压过了一切的音乐，轰鸣声中，舞台上播放音乐的DJ停了下来，他戴着耳机，懵逼地抬起头来看向门口。

一起看来的，还有那些正在进行，各种活动的人们，他们从各个方向朝门口往来，而尤金，则是举着枪的站在那里，举起了自己的三根手指。

乔治看着那三根手指，在他的手指压下第二根时，一声踹门声，以及随之而来和爆弹枪一样响亮的咆哮声回荡在了舞池上方。

“是那个狗娘养的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杀他妈的至高天在上！尤金.康斯坦丁？！”一个提着裤子，脸上还有着好几个吻痕的人踹开门出现在了大厅里，朝着门口的尤金瞪大了眼睛，而后者，则吹了口冒着烟的枪口。

“两位，那就是我们来找的朋友，托尔.色缇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