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你说得又是什么
但白芷却听出她那是绝望之后的破罐子破摔。
她深深叹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小白是清醒的,现在什么安慰的话,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你还能找到曾经住过的山洞吗?”
“找不到,眼睛是蒙着的。但我能认出那个男人,他脖颈下面背上,有一颗带毛的痦子。”
白芷将这个特征默默记下,又随便跟她聊了几句,便告辞出来了。
下楼的时候,迎面走上来一位姑娘。
不知为何,白芷感觉特别熟悉,而且还是那种身边人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
按说她不可能认识这里面的姑娘。
白芷随即一脸猥琐地抓住那姑娘的胳膊,用变音笑道:“姑娘,可否陪小爷玩玩?长得可真水灵,一掐一把水的感觉。”
此时她是乔装易容,因此不担心会被认出。
那姑娘甩开她的手,冲他抛了个媚眼:“官人,你找妈妈交一百两银子,奴家便可陪你喝一壶茶。”
“一百两银子,只喝一壶茶?是奶茶吗?那两壶都喝行不行?”白芷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目光从她脸上往下移动。
“可以,找妈妈交一千两黄金。”那姑娘笑得越发妖娆。
白芷吐了吐舌头,转身下楼。
身后传来那姑娘肆无忌惮地嘲笑声。
她刚从怡香院出来,在僻静处,就被沈长言给一把抓住了。
“不是让你等我下午一起吗?”
“我有大收获。”白芷挑衅而又得意地笑道:“等你黄瓜菜都凉了。”
“说来听听。”沈长言一脸不屑。
白芷被成功激将到了:“我找到白薇薇了。”
“嗯?真的?”沈长言诧异反问,这个他倒是没有想到。
白芷正色点点头:“我何时说过假话?”
说着,她不等沈长言再说什么,径直奔向昨儿沈长言带她去过的别院。
她扯下人皮面具,换回先前穿过的衣服,然后来到书房画了一副画像。
“这是谁?”沈长言在旁疑惑询问。
白芷并没有回答,而是一脸神秘地望着她,故意卖关子:“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沈长言知道她若是不说,逼问也没有用,便不再询问。
“你让人想办法悄悄把乔婆婆带过来。”
沈长言爽快答应一声,随即命人去办。
乔婆婆还没有接来,影宜来了。
“世子,少夫人,一江那牛鼻子进了山洞。”
听到这里,白芷不觉蹙眉问道:“咱们的人进不去吗?”
“我回来的时候,他们正想办法进去。”影宜如实回答。
但他没说得是担心白芷,所以,不等结果,回来看看。
毕竟世子给他的任务就是暗中保护少夫人。
“你赶紧回去看看吧,别再迟了,毁了一个女孩的清白。”
白芷直觉很可能小翠被绑去了山洞,而一江道长去山洞,就是为了双修。
影宜答应一声,又走了。
去接乔婆婆的人回来了。
“婆婆,您看小乔手腕上是否跟画像上女子一样,有一颗豌豆大小的红胎记?”
白芷当时在怡香院,跟那女子交谈中,她看到这个细节。
乔婆婆惊喜地点头应道:“对对,是个突起的红胎记,姑娘在哪儿看到的?啊,这画像像小乔,可又不太像,单眼皮成双眼皮,鼻梁也挺了。”
她脸上挂着疑惑的表情,望向白芷。
白芷自然不会告诉她小乔现在的位置,免得她忍不住去寻找,破坏她的计划。
她只能撒个谎言,抱歉地回道:“乔婆婆对不起啊,我是在路上见到,不能确定。所以画像,找您确定一下,等下次再遇到,我好好问问就只是了。”
乔婆婆听她这么说,似乎明白她有意隐瞒,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哽咽道:“姑娘,谢谢你,我老婆子找孙女就全靠你啦。”
说完,她主动提出回家等消息,不会出去乱找。
白芷对此深受感动,这是乔婆婆的信任。
“乔婆婆您放心,小乔我会找到,并想法帮她回到您身边。”
晚上,白芷和沈长言又乔装去了怡香院。
小白告诉他们,上午跟白芷相遇的那女子,是怡香院新来的头牌,小月姑娘。
她是个淸倌儿,陪喝一盏茶就是五百两银子。
好多嫖客想买她的初夜,都被价码给吓倒了,要一万两黄金。
沈长言当即出了一万两黄金,包下小月姑娘。
妈妈喜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嘴巴裂到后脑勺了。
她为了讨好沈长言这个大金主,命人将小月房间布置成洞房。
于是怡香院变成了娶亲的场所,热闹非凡。
沈长言出手阔绰,包下了整座怡香院,进门就当祝贺的客人招待。
妈妈挣到了大钱,也很是配合,好酒好菜外加好姑娘们招呼着众宾客。
到了后半夜,整个怡香院几乎没有清醒的男人了。
小月姑娘头顶红盖头,好不容易等来了沈长言。
她迫不及待想要承欢表现自己。
沈长言却说,今日大喜日子,虽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得讲究,不能只为情色。
如此,小月不好再坚持,两人对坐小酌,说着些言不由衷的情话。
而此时,白芷再次潜入梅儿的房间。
她正在一个男人怀里,睡的香甜。
以防万一,白芷还是掐了昏睡诀。
而后她再次进入地道。
地道里的妇人,依然是一个人,坐在灯下哭泣。
“这么晚了,还不睡?”
妇人听到声音,猛地回头,当她看到是白芷的时候,惊得魂飞魄散。
“你,你怎么来了?”
白芷紧紧地盯着这个自己的生身母亲,冷冷一笑:“我为何不能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妇人正是杨氏,瞬间颓然。
“你终究都知道了?”
“为什么这么做。”白芷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我,我是被逼的。”杨氏一脸恐惧地望着她,愧疚地解释。
“她在牢里,如何逼你?说说经过吧。”白芷讥笑,她为原身有这样的生母,而感到羞耻。
杨氏痛苦地摇头,有些恍惚地问道:“你说的什么?”
白芷意识到两人可能说得不是一件事,反问道:“你说得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