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东京治安最差的一个区
拉开屋门,草间磬便看到大大咧咧躺在铺盖上的睦子,被子被她压在身下,雪白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小嘴微微张开,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草间磬走过去,推了推睦子的肩膀:
“太阳都晒屁股啦,还不起床!”
“嗯~”睦子迷迷糊糊回了他一句,很快又进入了休眠状态。
“哎~”草间磬叹了口气,继续推搡睦子的肩头。
或许是这下动作幅度大一些,睦子总算是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缓了几秒,才看清楚叫醒她的草间磬。
她有些不满地撅撅嘴:
“什么嘛,哥哥昨晚喝的醉醺醺的,大早清起来又要教训人!”
“什么大早清起来,你看看外面的太阳,再看看屋里的时钟,都快十二点了好吧!”
说着,草间磬下意识给了睦子一个爆栗,恍惚间已经完全和原来的那个草间磬融为一体,他就很喜欢这样敲打睦子的脑壳。
“啊!”
睦子被哥哥打的抱住脑门,娇声气愤道:
“哥哥,你怎么又打我!许你和女人在外面鬼混,还不许我晚一点起床,哪有这样的道理!”
草间磬面色一黑,我倒是想和女人鬼混,可哪里有女人愿意和现在的我鬼混啊!
不过是个失恋又失业的可笑小丑罢了!
“胡说,我什么时候出去鬼混了,倒是你,昨晚几点睡的?”草间磬反击道。
“十一点啊。”草间睦子理所当然地说道,殊不知霜子刚刚还在吐槽她凌晨一点还在折腾。
“不要胡说八道了睦子,赶快起床,去洗漱一下,快点,妈妈已经做好饭了!”草间磬说完便黑着脸走出去了。
草间睦子没有再顶嘴,看着哥哥离开后,嘟着嘴不满地将门关上,又瘫倒在床上,准备“醒醒盹儿”再起床。
十多分钟后,才拖着身子洗漱一番,坐到餐桌前。
草间泰斗忙得很,中午并不会回家吃饭,所以午饭只有母亲草间松红,和草间磬、草间睦子、草间霜子三兄妹一起吃。
母亲将菜一一端上,几人齐声说了句“我要开动了”,便埋头吃饭。
与早上一样,中午的饭菜也多少有些不合草间磬的胃口。
真是怀念故乡的美食啊!
草间磬想着,拿起筷子在几道菜品中犹豫着,迟迟未下入碟中。
这样的行为反倒让刚被哥哥批评过的草间睦子逮到机会,对着草间磬大声指责道:
“草间磬先生,麻烦您不要菜碟之间来回徘徊好吗,实在是太失礼了!”
草间睦子说的是“迷箸”,即举筷不定,犹犹豫豫。
这样的行为在日本餐桌礼仪里,是非常失礼的行为,即会打扰到同桌其他人夹菜,又会给人一种“这菜难吃的无法选择”的感觉。
不过在家当然不用忌讳这些餐桌礼仪,草间睦子吃饭发出咀嚼和牙齿碰撞的声音,实际上也是很失礼的行为。
她这样说出来,不过是想挑哥哥的刺罢了。
草间磬眯了眯眼看着睦子,却又那她没有办法,说了句“管好自己”便埋头去吃自己的饭了。
霜子抬头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睦子,想训斥睦子几句,见哥哥没理睦子,便把吐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
“哥,我下午去找朋友玩,晚上可以去车站接我一下吗?”
足立区的治安,在东京是有名的差,由于这里房价低廉,导致人员极为复杂,柏青哥店、电玩店也在这里频繁扎顿,久而久之,就成了东京23区中的治安地板砖。
在大街道上还好,如果是夜间的小路上,美女几乎是这里的活靶子,侵犯事件比东京平均数高出了足足三倍之多。
如果说东京的治安在世界大都市中没排进前三,那一定是把足立区算在其中的缘故。
而足立区又以山谷地区为最,这里是日本三大贫民窟之一。
在足立区铁路枢纽南千住站南边一点的地方,霜子所说的车站,便是南千住站。
从南千住站走回家不过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却是时刻充满着危险的十分钟。
故此如果霜子在八点之后回家的话,一般会让老爹或哥哥去车站接她回家,避免在途中出现意外。
就连性格顽劣的睦子,自从搬来足立区后,也很少在夜间独自出行。
“当然可以。”草间磬点点头,接着询问道:“具体在几点?”
霜子想了想道: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八点十五分时的那班车,麻烦哥哥了。”
“那么客气做什么?睦子,你晚上要出门吗?”
虽然对睦子很是无奈,但草间磬还是关心地问了她一句。
草间睦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很快闭上了,过了半分钟才缓缓说道:
“我下午也要出门,晚上才回来,不过我才不需要你接嘞!”
草间磬皱了皱眉头,睦子是说不需要他接,作为哥哥,他怎么可能放任妹妹一个人面对危险:
“睦子,不要胡闹,你几点回来,我也去接你回来!”
睦子看了草间磬一眼,放下碗筷,做了个鬼脸:
“才不要嘞!我吃饱了!”
说完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草间磬瞪了睦子一眼,母亲松红则叹了口气。
别看睦子总是和阿磬对着干,但整个家中,除了阿磬的话睦子会稍微听上一些,其他人的话在她那里完全是耳旁风。
就连她和丈夫草间泰斗也一样,说两句睦子还会被顶回十句,真拿她没有办法。
下午的时候,母亲拿着做好的点心挨个去附近料理店送货了,而草间磬又画了两页《钢之炼金术师》。
比起上午来,速度有所提升,两页画了三个多小时便完成了,这样效率的话,一天画八个小时,说不定可以画上六页,周更的话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下午四点左右草间磬决定休息一下,窗外的太阳还挂在空中,没有那么高,也没有要落下的既想,四月份的太阳总是这样。
回到自己的小卧室里,微微眯了一会儿,再醒来时已经是六点多,是被回家的父亲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