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同聚一堂
——任秋
“生日快乐小秋。”
“什么？”任秋揉了揉眼睛，艰难的从床上支起上身。
“你的生日，忘了？”程羽靠在门框上看着任秋。
“不怎么过。”任秋打了个哈欠，将挡在眼前的头发拨开。“这么说你今天聚餐就是为了这个咯？”
“当然，你找到同学一起过了吗？”
“嗯，陈晏，你应该见过。”她用模糊的目光看向程羽。
“就一个人未免太无聊了吧，我还找了几个。”
“谁，我认识吗？”
“当然，一个帅哥还有一个土豪。”程羽笑了笑。
“这还真是我过的最热闹的一次生日。”
“时间不早了，你去洗漱吧。”程羽从门框上起身，向客厅走去。
“哦。”任秋将被子掀开，寒冷的空气让她汗毛乍起。她来到水池边，镜子中映射出她的面庞，对比曾经的她，现在的她明显滋润了许多，但也许只是心理作用。
“天！”任秋走进客厅，窗户边挂满气球，就连门框上也挂着气球，四周被渲染成一片粉红。“你当我是小女孩啊。”笑意止不住的涌上心头，嘴角的微笑暴露了她此时的内心。
“喜欢吗？”程羽踩着梯子将最后一个气球挂在门框上。“我可花了一早上时间呢。”
“挺震撼的。”任秋坐在餐桌前准备享用早餐。
“啊对，我有一件事需要问你。”程羽将梯子拿进卧室，拉开椅子坐在任秋的旁边。
“什么？”任秋拿起匙羹将白粥送进嘴中。
“你最近有旷课现象啊。”程羽用温柔的语气询问任秋。
“呃，是。”任秋的动作开始迟缓。
“很好，下次注意，老师让我提醒你。”程羽拿出手机打起了游戏。
“没了？”任秋感到很是疑惑，她转头看向一旁的程羽。
程羽向她撇了一下头，做了一个肯定的动作。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旷课？”
“想必问了你也不会说，不过我知道你干吗去了。”程羽滑动屏幕，“我想说的是，保护好自己就行。”
“好。”紧张感的瞬间消失使得任秋感到有些无所适从，她继续低头喝着粥。
——张然
鸟叫声徘徊于窗外，喷水器的响声也不断回荡于屋内，昨晚的宿醉让张然现在很是头疼，一切的声音仿佛都能引起头痛的共鸣。他摸索着用遥控器打开窗帘，强烈的阳光射进屋内，张然用胳膊压在脸上阻挡阳光的照射。
他从床上起身，来到厨房从咖啡机中接了一杯意式浓缩咖啡，痛感挥之不去，他看向手机，已经中午两点了。
“差不多该去程羽那了。”张然将睡衣脱下随手丢在床上，进入浴室洗掉身上的酒气，尽管是朋友间的聚餐，张然也打算穿的大气一点，他来到衣帽间，挑选了一件昂贵的蓝色西装，搭配一块精巧的名表，颇有一番土豪气质。
走进车库，寒冷的空气蔓延至全身，他坐进自己的宝马车，从手套箱中取出一包高级香烟。
“我现在过去。”他给程羽发去了消息，驱车前往了五区。
经过一小时的路程，他来到成羽所住的街区，刚到楼下便看到一个瘦削的女孩站在楼下。
“喂，小秋！”他将车窗降下，挥手向任秋打招呼。
“下午好，张叔。”
“哎呀，你在这等我呢！”他停下汽车走到任秋身边。
“算是。”任秋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哦我明白了，那我先上去了。”张然笑了笑，走上楼去。
“欢迎欢迎。”刚一进门程羽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程哥。”他将一条高级香烟递给程羽。
“来就来了还带礼物。”程羽满带笑容的接过了张然的礼物。
“你这装饰是？”
“今天小秋生日，一起来吃个饭。”
“早说啊，我应该去买礼物的！”张然拍了拍程羽的肩膀。
“热闹点更好。”程羽笑了笑示意张然就坐。
——陈晏
寒风呼啸，街上的尘土被狂风带起，寒意席卷陈晏的全身，他搭上一辆出租车。
“去哪啊？”一个满脸皱纹的大叔通过后视镜注视着陈晏。
“二区的河滨路。”四区宵禁了，想过去可不便宜。
“你开就是了，钱不是问题。”陈晏将书包丢在一侧，疲惫感已侵袭大脑，他向后靠去，困意渐渐浮现，他睡着了。
“到了，少年。”男人将车内的灯打开。
“啊好。”陈晏瞬间惊醒，从书包中翻找钱包。
“一共一百五十元。”男人将香烟叼在嘴边。
付完账，陈晏走下汽车，他瞥了一眼手机，此时已是凌晨，狂风已逐渐平息，但冷意丝毫未减。这里与五区不同，明亮的灯光充斥每一条道路，向远处望去，商场以及其他设施的标牌无比瞩目，这里是被光充满的地区。
陈晏没让出租车在家门口停下，他徒步走了一公里回到家中，刷卡召下电梯，家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他将玄关的灯打开，明亮的灯光将黑暗驱散，但驱不散的是无尽的孤独感。他走进客厅，将书包随意甩在沙发上，上楼来到自己的房间，他靠在自己的座椅上，看着相框中任秋的照片，这是他第一次怀疑这么做是否值得，但眼下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他将相框拿起，后面是两张船票，日期显示是五天以后。
“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他将任秋的照片取下，放进自己的钱包中。
他打开电脑，屏幕上出现一幅标满印记的地图，但这不是世界地图，只是南海市的地图。他标记了五区多处地点，在一处名为万隆商行的地点被用红色颜料圈起，四周分布着许多小圈。
电子猫眼拍下了闯入者的大致样貌，但警方始终没有给出回应，但陈晏可以确定的是，有一帮神秘的人介入了这起案件，就连父亲也找不到进入房间的真凶，他感到不安。
——任秋
“你终于来了！”任秋走到车边。
“生日快乐小秋。”陈晏打开车门走下汽车对任秋笑了笑。“你今天挺有活力的嘛。”他打量了一下任秋，疲惫感难抵内心的激动。
“谢谢，你怎么跟一晚上没睡似的？”任秋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拉起陈晏的胳膊。
“失...失眠。”
任秋拉着陈晏来到楼上，刚一进门程羽的声音便从屋内传来。
“欢迎欢迎！”程羽满脸笑意的走到门前，接过陈晏手中的东西。
“啊，你是小秋的男朋友吧！”
“啊...哈哈...是..那个...叔叔好。”陈晏露出尴尬的笑容，但他的心中早已跌宕起伏。
“坐。”任秋让陈晏坐在身边。
“人齐了吧。”任秋走到厨房中，站在程羽身后。
“还有一个，你们今天有福尝尝我的手艺。”程羽搅动着锅铲。
“把饭店的菜拿回来热一遍就变成自己做的了啊？”任秋嘴角的笑容始终没有消失。
“热饭也是手艺！”程羽把食物倒进餐盘端上桌去。
任秋在c位陈晏坐在他的一边，程羽将饭端上桌后走了出去。五分钟左右，程羽出现在门口。
“不是吧！”任秋心中暗想，跟在程羽身后的是龙安，他穿着毛衣搭配大衣，尽管确实是程羽口中的帅哥，但也着实是任秋最不想见到的一位，她嘴角的微笑开始僵硬，调整了一下呼吸，龙安坐在了右侧的一个座位上。
“人齐了人齐了。”程羽从厨房中拿出筷子发给大家。
——陈晏
“见鬼，这是什么情况？”他不可置信的戳了戳一旁的任秋，任秋则回应了一个惊恐的表情。
他确信这就是那天在地铁站看到的男人，就是他告诉陈晏有人追踪他，他强装镇定吃着桌子上的菜。
——张然
龙安的出现让张然感到很是震惊，他不确定此人到来的的目的，只见他满脸笑意的坐在自己的身边。张然向龙安递了一根烟，龙安接过向他表示感谢。
“你是...警察？”张然伸出手悬在半空。
“嗯是，幸会幸会。”龙安握住了张然的手。
“调查那个什么案子的？”
“今天难得相聚不聊工作。”程羽笑了笑打断了张然的交谈。
——龙安
早上起床，手机的震动吸引了龙安的注意，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今天有个聚餐，有没有兴趣啊？”
龙安感到有些不安，脑中浮现出项羽邀请刘邦的场景，但他还是同意了。
“好的。”
他起床来到镜子前，多日的调查使得他脸上没有什么光彩，但依然无法掩盖他年轻的气息。
下午三点，他换上一套大衣出门向程羽家出发，到达楼下，两辆车停的很是别扭，挡的他无从停车。
“哎呀，你来了！”程羽来到车边。
“看样子老师今天邀请了不少人啊。”龙安降下窗户。
“今天小秋生日。”
“呀，我没准备礼物！”
“没事，主要吃个饭。”
龙安将车停在一边，跟随程羽来到楼上。刚一进门，气氛瞬间凝固，任秋与少年的交谈也戛然而止。他向人们点了点头，在程羽的安排下他坐在了张然身边，这真是嫌疑人都到齐了，龙安心中暗想，看向一边张然的眼神中充满敌意。
——任秋
多亏了舅舅的存在，他在引导气氛，刚才的沉默被他轻易打破。
“小秋生日快乐！我敬你一杯。”张然端起酒杯看向任秋。
“祝贺祝贺，生日快乐！”龙安也举起杯子。
“生日快乐小秋。”陈晏也举起杯子悬在空中。
“谢谢你们。”任秋将饮料端起在空中与他们碰杯。
食物吃的差不多了，他们酒也喝完了，程羽将食物撤走，陈晏也起身帮忙。接着程羽走进那间空荡的卧室，从里面拿出一个八寸的蛋糕。粉嫩的外表点缀颗颗水果。
“许个愿！”
任秋将双手交叉，悬在胸前，伴着程羽一行人唱的生日歌，任秋许下了愿望。
许愿结束，程羽在切蛋糕时，突然将奶油抹在任秋的脸上，她被这行为吓了一跳。
“生日快乐小秋。”程羽俯下身子，将蛋糕递给任秋。
“谢谢。”这是任秋此生过的最热闹的一个生日，她以不知如何描绘此时的情绪，不知不觉间泪水划过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