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炼化业火
无量光明照十方。陈兵默念,一道道繁复的手诀打了出去,体内的气血奔流不息,双手间的元力渐渐包围住了金莲业火,那小小的业火似乎感觉到有人要炼化它,这不是对它挑战吗?业火的火苗立刻窜高了一寸,就这小小的一寸,四周的温度陡然升起,让包围它的元力出现了一丝裂缝,陈兵一惊,体内的气血更加沸腾,元力不断送出,逐渐地弥补了那丝缝隙。
手诀越来越快,陈兵额头有着汗水渗出,忽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盏黄色的灯,灯火中老祖陈宇出现,他身穿锦衣,头戴高官,一副帝皇相,他慈爱地看着他,微笑道;“孩子你辛苦了,欢迎回家。”然后大手一挥,桌面上金银珠宝出现了一大堆,“我知道你在外面受了不少苦,老祖给你这么多钱,你可以在落日都城好好地玩玩,体验一下有钱人的生活,你是我陈家的种,当然想知道你父亲是谁,只要你站起身来,我就带你去找他,和他相认。”
陈兵有些恍惚,钱财他并不在意,可不曾见过面的父亲,一直是他心里渴望的,就在他想起身时,一道口诀划过他脑海,无量神光照心田,他心中一动,气血冲击之下,竟然破开了阴桥、阳桥二脉,快不济的元力迅速得到了补充,他心中大喜,同时也明白了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他大喝一声“开。”眼前的那盏黄色的灯顿时熄灭,金莲上那朵火焰似乎萎靡了一些,可还没等陈兵缓过气来,第二盏红色的灯又亮了起来。
灯光下,一个婀娜多姿的少女慢慢地抬起了头,秀发披散在双肩,眸子如星辰,弯眉如柳叶,鼻如悬胆,樱桃小嘴,身穿淡红色薄衣,赤着双脚,双脚上各系个铃铛,扭腰摆臀,开始跳起舞来,身姿随着铃铛有节奏地舞动,一双大眼紧紧盯着陈兵,好像在说这曼妙的舞姿就是跳给他看的。
那纤细的手指如孔雀开屏,那柔软的细腰如垂柳拂水,那圆润的大长腿如白天鹅亭亭玉立,当真是动如脱兔,静如处子,“来呀,和我一起跳舞,来呀,和我一起享受,来呀,和我一起快乐。”歌声如黄鹂清脆,陈兵那里看到过这种载歌载舞,人美、舞姿美、歌声更甜美。
然而画面陡然一转,靡靡之音响起,少女的舞姿开始诱人,那手指如勾引指,那细腰如美女蛇,那大长腿如莲藕白皙晃人眼花,歌声更是充满了挑逗,从美好开始堕落为色欲,陈兵手诀不停,享受美好时,他颇感吃力,因为爱美之心人人皆有,反而是诱惑人心的舞姿,对他杀伤力不大,因为他还小,对男女间的情和爱根本不通,他运转无量功法,一个周天接着一个周天,奔腾的气血开始内敛,当运转到七七四十九个周天时,那红色的灯“噗”地熄灭了,而在红灯灭了的同时,第三盏白色的灯亮了起来。
陈兵看见了自己在白色的灯光中变成了一个书生,十年寒窗苦读,今天终于可以进京赶考,夺取功名,改变家庭改变自己,做官后他的信念变了,为了往上爬,他开始贿赂、打压同僚等一切肮脏手段,只是为了做更大的官,他抛弃了糟糠之妻,迎娶了宰相的千金,却不知世上只有旧人哭,那知新人笑。陈兵闷哼一声,这真的是自己吗?一口鲜血喷出,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心底不断在呐喊,无量光明愿,时间仿佛开始倒转,他又回到了书生前,这次他坚持本心,不再为功名而活,他要活出自己的世界,手诀一引,第三盏灯慢慢变暗,陈兵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灯光中,最终灯灭人无。
第四盏蓝色的灯在几息时间后亮了起来,这次没有人出现,而是一件金丝甲,然后一个机械式的声音说道,这是一件刀枪不入的后天甲衣,是你需要的,只要你伸手,这后天甲衣就是你的,它可保你性命,陈兵无动于衷,心里在说这是假的,可眼睛直直地盯着金丝甲看,接着是一把精致的剑鞘出现,那声音再次响起,你有剑,但缺少一把剑鞘,这是专门为你配制的,你不想试试剑身与剑鞘的契合度,那样你能更方便地携带这把长剑。是啊!陈兵心里想剑没剑鞘是不方便,他的手诀一顿,左手刚想伸出,一道声音响起,“无欲无贪。”这是老祖在关键时点了一句。
陈兵一惊,无量功法再次运转,手诀再次打出,足足半刻钟,第四盏蓝色的灯渐渐熄灭,就在陈兵松口气时,第五盏黑色的灯亮了起来,一丝黑烟在灯光中慢慢勾画出了一个像夜叉的人影,人影聚散化作无穷黑丝,黑丝瞬间缠绕住陈兵,然而陈兵体内的气血如滚滚热流,黑丝在他的体表被一点点融化,人影开始张牙舞爪,表情狰狞,陈兵似乎听到了它的咆哮,可此时的他气血已达顶点,背后竟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虚影,虚影张口,一下把像夜叉的人影给吞没了。
第五盏灯像没了灵魂般,刹那熄灭,而金莲上的火焰也化作了虚无,飞向了陈兵的身体,陈兵感觉身体一热,像是有什么东西进入了体内,是那业火吗?他内视自己体内,只见那朵红色的火焰静静地躺在他丹田中央,就这样炼化了吗?他有些明白了,第一盏黄灯是钱财和亲情对他的诱惑,第二盏红灯是享受和美色对他的诱惑,第三盏白灯是功名对他的诱惑,第四盏蓝灯是贪婪对他的诱惑,第五盏黑灯是心魔对他的诱惑,只要五盏灯全灭就能炼化了红莲业火,否则就是被红莲业火焚烧干净,这是生与死的选择。
陈兵大笑出声,陈天狗马上从他身后跑出来,叫道;“恭贺老大气运爆棚,炼化红莲业火。”陈兵听了,这是拍马屁吗?心里却想,无量诀怕是天下一等一的功法,还有关键时老祖出言点醒,再有自己身后的虚影帮忙,这三者缺了一个,自己可能早化作灰烬了。
果然自己气运爆棚,陈兵下意识地去摸陈天狗的狗头,却被它一把闪开,叫道,“男人的头不能摸的,摸了会有晦气,赌会输钱,找女人会被人插足,可以说事事不顺。”
陈兵无语,你是男人吗?你是条狗好不好?
“难道你是男人了,你只不过是个小屁孩,连毛都没长齐。”陈天狗豁出去了,叫道,“老子是公的,不是母的。”陈兵不理它,知道和这货伴嘴,那是浪费自己的口舌,他看了看前面,是往前走呢?还是原路返回,这条暗河似乎很长,当初老祖是从什么地方下来的。
“走啦。”陈兵对陈天狗道,他不想走回头路,可越走,脚下的白骨越来越多,河水都变成了黑色,“哎吆,老子踩到骷髅头了,刚才不如走回头路得了。”陈天狗埋怨道,陈兵已踩到好几次白骨了,这河里怎么死了那么多人,一人一狗在河底走得更加小心了。
河底越来越宽,到处是森森白骨,不知道出路在那里,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陈天狗再次发声,“这鬼河怎么没有出口,是想让老子在河底走一辈子吗?老子倒要看看是这鬼河厉害还是老子的脚厉害。”此时就是叫它走回头路,它也不干了,竟然和这暗河较上劲了。
陈兵也是无奈,这时回头,说不定前方不远就是出口,那不就太冤了,只能继续往前走,一天,二天,七天后,陈天狗认输,“鬼河厉害,老子认栽,老子的爪子跑不过你,求你行行好,再这样下去,老子快要饿死了,求你让出条通道来吧。”
陈兵肚子也饿,他也想早点出去,在这黝黑的暗河中行走,万一有什么危险,那只有等死的份,似乎听到了陈天狗的叫嚷,似乎它的话起了作用,前面的河水“哗哗”作响,“快朝前走。”陈天狗喊道,“前面可能就是出口了。”就是陈天狗不说,陈兵已迈开了脚步,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前面有着暗影矗立,那是什么?陈兵睁大了眼睛,却是隐隐约约的黑影,又是半炷香时间,陈天狗瞪大了狗眼,嘴里喘着粗气,欣喜地大喊道,“发了,老子要发达了。”陈兵却是一脸的震惊,“里面恐怕凶险无比。”他当头给陈天狗那货泼了一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