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肮脏之人

他十分害怕，黑屋子里面到处是垃圾，从楼顶上面还有水滴滴落下来，他感觉，他们就像是生活在城市里面最底层的人，看着他们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那个年轻的男人，时常在嘴上挂着的话就是：“你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生物。”那个时候，阿坤还不能明白年轻男人话里的意思，还在想，那个大哥哥好奇怪，难道他们不是同一种生物吗，难道大人和小孩其实是不一样的吗，但是没有一个孩子敢说话，都是蹲在原地。

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收获，陈露和肖莫对视一眼，很明显，两人想到了一块去了。说不定，还能找出那个贩卖小孩的团伙出来，陈露问阿坤：“你对你小时候的记忆还深刻吗，比如，你待的那个房间，是在哪个地方，还有，那个年轻男人的模样。”

阿坤摇了摇头：“都过去将近三十五年了，我不太记得了。不过，我还记得的事情是，好像，在房间里面，所有的人都有问题”阿坤想了想，好似在想该怎么解释这个有问题一样。

陈露一愣，问：“什么问题。”肖莫坐在一边凝神听着，阿坤才回答了陈露的问，眼中躲躲藏藏的，时不时看向肖莫，意思不言而喻，他就是想要肖莫出去。肖莫无语地到翻了个白眼，这个难道还是什么秘密不成

忽然想起来，他好像身份还没有曝光。想到这里陈露的目光很快就看了过来，眼里是赤裸裸地赶人的意思，其实就是这样吧，半路上认识的朋友果然是不可靠的，肖莫如斯想，真的是尼玛了。他摊了摊手，就离开了房间，他出了审讯室，打算回到自己的床铺休息一下，刚回到第三车间的时候，就看到矮个子的男人在和阿静说什么话。

阿静的脸上，十分难看，看到肖莫过来后，矮个子的男人才收敛起来，这个矮个子的男人回到了床上。肖莫默不作声，他静静地坐在床上，矮个子的男人一双鼠眼溜了溜，话锋瞬间转向了肖莫：“对面那个小哥，警察问你什么了？”

这是要套他的话呢，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肖莫的脑海里面闪过了很多念头，他组织了一下语言：“问别人的时，你要先分享。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肖莫装出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出来，一点也不好惹的样子，矮个子的男人果然有点儿吃惊，这小子没有那么好糊弄啊，他便说：好吧，好吧，我先说，就是问了到当时我是否有不在场证明。”心中却暗自嘀咕，这个小子很明显，有点不简单。

之前，问了不在场证明，这个小子简直就是天衣无缝，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疑点。而他和那个石膏男人反而被怀疑上了，这也算是回答，肖莫冷笑一声，却没有表现出来，继续装傻充愣道：“哦，是这样吗，我和你一样。”

被肖莫倒打一耙，矮个子的男人噤口了，他这完全就是在自讨没趣，肖莫根本就没有那种想要告诉他的打算，算了算了那就这样呗。肖莫也没有说话了，本来还想套这个男人的话，但是这个男人看起来很明显是十分精明的。

他心中思绪飞的很快，这个男人竟然不愿意的话，那么他就要换一个切入点。从始至终，在下铺的石膏男一句话都没有说，看来，两个人里面，领导人是矮个子的男人，到现在肖莫还没有琢磨出味道出来，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在途中两个人不太说话，就算是说话，也只是耳语。这也是令肖莫觉得奇怪的地方，眯了眯眼睛，他想，什么话是不能说出来的呢？

只是，肖莫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由头去跟石膏男说话，只要矮个子不在……对啊，看样子，石膏男是好说话的，不好说话的是矮个子的男人。他得想个什么办法支走石膏男……等等，他记得，刚刚被审讯的时候，两个人都在一起。

陈露当然是不愿意的，只是矮个子的男人一定说，是因为要照顾石膏男而在旁边听着，后来虽然分开的，但是石膏男再受审讯的时候，矮个子的男人就在门口等他。拳击手和助理，为什么感觉不像，石膏男为什么要这么听矮个子男人的话呢？

肖莫正在思索的时候，矮个子男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随后他躺在床上，不经意地说：“对了，隔壁间有一个男人，他是不是又被叫去了一次。”肖莫满脸惊讶，若无其事道：“你观察的还真仔细，隔壁间的事情都知道。”矮个子男人的脸又变了，他尴尬地回了一句：“可能是我耳朵比较好，我其实本来是想听下铺的声音，就听到了隔壁唤了一个叫做阿坤的名字，可能是错觉吧。”挠了挠头，矮个子的男人侧过了身体。

肖莫黑眸铮亮，说不定背着他的矮个子男人正在埋怨他，他没有说话，现在他在思考的事情是，难道这个男人还真的是有鬼不成，怎么就不接话了。肖莫觉得目光还是要长远点，便决定放长线钓大鱼，便说：“听说问到了几十年前的事情，什么姓罗的，我就听到片段，也不是很清楚。”矮个子男人回头，肖莫挠了挠脑袋。

矮个子男人重重地哼了一声，肖莫这种人他看多了，就是纸老虎，一点威严都没有。只要多说几句，就会害怕了，得意洋洋回头，脸上是很认真的脸，又要装作是很正常的表情，肖莫有点想笑，脸上却是被震慑住的表情一样，他说：“我也就听到了真的点，听说还有杀人。”他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矮个子的男人惊疑不定地看着肖莫，肖莫低头，眼底不甚明晰，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剩下的就是沉默。矮个子男人已经脑补出来了，为了确定一遍答案似的，矮个子男人撑起了头，他说：“你确定吗，罗还杀人，几十年前的事情。怎么这么吓人啊，还要牵扯出几十年前的事情吗，不知道我们还要在这里耽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