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功法突破,入门改变
“轰隆!”
天空一声沉闷的雷声,惊醒了睡眠不深的杨垂青。
他起身来到门后,通过手指般粗的洞口望向外面。
只见身穿灰衣的念慈教等人手里拿着铃铛,似在为谁办白事送行,里面有不少原身记忆中的邻居,但是这一行人却又不哭闹,安静的很诡异,就走在巷子里,唯有铃铛声响。
“念慈教的人越来越多了……”
杨垂青继续观望,已经有不少人家开始升烟做饭:“快天亮了……”
天亮,并不意味着光明和希望的到来啊。
炉灶里的火已经很弱了,便是要热个食物来吃都很费劲,杨垂青咬着牙拆了用来保命堵门的一个床架,将木料丢进炉灶之中。
没有一会儿,炉灶中再次燃起熊熊火焰,厨房内的温度又升高了不少,苏沉弥的脸蛋都有了一点点血色。
“滋滋!”
炉灶里的木柴作响,杨垂青与苏沉弥沉默的吃着早饭,而后照常叮嘱好了之后,杨垂青这才出门往武馆走。
时间一点点推移。
“呜呜呜~”
呜咽的寒风裹着雪花而来。
杨垂青哆嗦着蹲在刑场旁边,不知过了多久。
他好像听到了有甲胄的声音,而后是人流汇聚的声音。
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见空荡了三四日的刑场竟是又站满了人。
“捕捉到地橙色命格,是否烙印炼化。”
杨垂青脸色有了变化,彻底睁开眼睛,仙劫图还有这等作用,种种念头顿时涌上,他当即默念:
“烙印炼化。”
“烙印成功,劫运点不足,无法炼化。”
杨垂青闭眼片刻,查看仙劫图,发现仙劫图下方有一处褐橙色的气运?那团气运凝成一张人脸头像。
杨垂青当即望去,最后在刑场中央发现了这张人脸头像的主人,正是要被砍头的那个人。
“哈哈哈,走狗烹,缝缝补补又十年,纪文远,你还能撑多久。”要被砍的那个犯人冲上方高台怒笑,眼中满是悲凉之意。
高台之上,一身着华装飞鱼服的中年男子气质凌厉,声音漠然:“行刑。”
“我在路上等你!”犯人狂笑之声戛然而止,无头尸身脖颈处喷出猩红血液。
“捕捉到劫运点一百点,是否收取。”
杨垂青脸色震动,继而狂喜:“一百点……这被砍头的人是什么来头身份?”
这飞鱼服的中年男子身份至少是临渊城镇抚司百户,乃至于千户身份……
“送至城外,烧了。”飞鱼服中年男子留下一句话,阔步而去。
现场众人心头一寒,竟是全尸都不给留……好狠!
杨垂青内心咀嚼着‘劫运’二字,内心似乎明了:“每个人气运不同,蕴含的命数不同,劫数不同……人死劫消,所以才会有劫运点?”
旋即脸上喜色越来越浓,哆嗦着身子,在渐渐入暮的天色中往凌山枪武馆狂奔而去,同时内心默念:“提升!”
功法:凌山枪基础枪法(50/50)
字样一阵变化。
功法:凌山枪(0/150)
凌山枪武馆。
大多数弟子已经是结束练枪回家。
李师一如既往地躺在竹椅上,闭着眼睛,有两个年轻丫鬟在给他按肩膀和按腿。
“李师,我入门了!”
杨垂青喘着气,来到李师面前,拱手抱拳,恭恭敬敬道。
李师稍稍睁眼,面无表情看着他:“你是……杨垂青……”
“你说你入门了?打一套枪给老夫看看。”
“是,李师!”杨垂青拿着一杆红缨枪,对着眼前的木桩快速刺出。
在补足了最后的十五点后,杨垂青心中明悟,要将基础枪法练到入门极致,便是要一口气用尽全力,全神贯注使出招式。
七枪之后,木桩上出现了七道裂缝。
李师这才从竹椅上坐起了身,而后又站了起来,一双锐利的眼睛仔细打量着杨垂青:“这是你今天到武馆的第八天?”
杨垂青喘着气回答道:“是,李师。”
“寻常人练枪,一个月能入门,那是普普通通,半个月入门,那是可造之材,十天之内,那就算练枪的苗子,五天之内,那就是练枪的天才。”
李师好是自言自语一般,而后走到杨垂青面前,抓住他的一只胳膊一捏,杨垂青顿时感觉自己身子都麻了,没了知觉,不过片刻后,李师就松开了手。
“莫非是老夫看走眼了……”
似杨垂青这等来学武的孤儿并不少,但每一个人他都会亲自看一眼,看看根骨资质,那日看杨垂青,分明看到杨垂青根骨资质都一般,只是看了一眼。
可是这木桩和枪矛痕迹做不了假,杨垂青以前也没有练枪的痕迹。
“此子对枪法契合度比较高?还是悟资高?”
不过,终究是个好事,他也没深想太多,只是对杨垂青道:“如今你枪法入门,可愿拜老夫为师,正式成为凌山枪武馆的弟子?”
杨垂青二话不说,当即跪地磕头:“弟子杨垂青,见过老师!”
他在寒风大雪中挨冻这么多日,不就是为了现在么?
李师捏着下巴胡须,脸上也有了表情,有了淡淡微笑:“好。”
“去取弟子装来,再去取八十两银子过来。”
身后的丫鬟和杨垂青皆是神情一怔。
李师爱财的事情,那可是众人皆知,进了他库房的钱,就不可能再出来,现在却是要拿钱给杨垂青?
见到杨垂青的表情,李师捏着胡须淡淡道:“你杨家为朝廷满门忠烈,唯剩你一孤儿,一百两银子是你学三个月枪法的学费。”
“起初,老夫不看好你,也不认为你能在三个月内入门,便收下了镇抚司转交过来的一百两银子,毕竟老夫开武馆也有规矩。”
“但是你现在八天入门,更是拜老夫为师,天地君亲师。”
“退你八十两银子,合情合理,老夫也做不了那等吃绝户的腌臜事。”
“明儿一早为师再带你进内院传真武。”
杨垂青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涌出,接过黑衣弟子装换上,又拿过那张八十两的银票。
他临走时,身后还响起李师的声音:“你今儿个还未吃晚饭吧,要不要再揣一些肉条回家?”
满门忠烈,孤儿又带一义妹被吃绝户,这等情况下还未卖妹换钱,如今又证明了自己的天赋,李师终究是起了一点恻隐爱才之心,同时也是笼络杨垂青的举动。
武馆是他的地方,任何一点动静,哪能瞒过他的耳目?此前,杨垂青偷拿肉条回家,他这才找人调查了一下杨垂青的情况,而后对杨垂青这般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下主动点破,反而是一种拉近关系的举动。
杨垂青表情一僵,转身又进了外院厨房拿了一些肉条和白米,这才步伐匆匆的赶回家,而此时,已经彻底入夜。
回到家外,杨垂青敲了敲门,道:“小弥,是我,开门。”
片刻后,杨垂青才听到小姑娘压抑不住的哭声,而后从屋子内跑出来,将门打开扑到他怀中:“青哥,我好怕,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杨垂青今天回来的太晚了。
“我好害怕那些坏人。”
苏沉弥哭的梨花带雨,表情虽有变化,但身子还在因为恐惧发抖。
“不怕了,不怕了。”杨垂青安慰道:“以后都不怕坏人了。”
“是么,倒是有些日子没瞧……”风雪中,杨安走了过来,看清楚杨垂青身上的衣服后,瞳孔陡然一缩,脸色阴沉下来,连话都没说完,拂袖转身离去。
怎么可能?这小崽子就成了凌山枪的正式弟子!要对付他,将苏沉弥得手,要再重新计议一番。
看着杨安带着难看脸色离去。
“呼。”杨垂青长吁出一口气,脸上再也撑不住,露出疲惫之色,而后是自然的笑容,他轻轻抚摸着苏沉弥的后背道:
“饿坏了吧?我们去做饭吃,今晚有白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