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阳光小学二年一班
王元丝毫没把严榆放在眼里,当着她的面从包里拿出各种仪器。
严榆心中自有规划,便也不动由着他拿着那些仪器对她扫描。
王元拿着那些破铜烂铁,从中挑挑选选,不同颜色的探测仪代表不同功能。
“没有魔气。”
“没有妖气。”
“没有灵,”话刚说完,手下的仪器突然滴滴作响,王元再次将仪器对准严榆的手腕。
“这是什么?”
仪器滴滴声十分急促,好似下一秒就要爆表,王元赶紧关了仪器,端详严榆手腕的红绳。
“奇怪了!”他想将红绳解下来,右手即将触碰时,一道强有力的红光闪过,王元被这股力量震出去老远。
严榆趁机在他那堆破铜烂铁中翻找有用的东西。
对抗魔气要么将其打散,可母体和魔气共存亡,这样母体也没法救下来。
要么,就用灵气将入魔之人重新净化。
短暂的近距离接触,严榆并没有在王元身上感受到任何气息,既然他这么有自信,必然是有什么一击必胜的法宝。
果不其然,严榆找到了一把类似于水枪的东西,枪尾的容器内储存着大量的灵气。
被红光震翻的王元回过神看见严榆手里的武器,心里一惊,从腰间拿下电枪残忍的发射过去。
严榆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本以为是类似于弹弓的东西,没想到直接被电的开始抽搐。
电流在体内乱窜,严榆扶着床浑身哆嗦,她没注意到流向心口处的电流被魔气和灵气吞噬。
王元趁机拿过灵力武器,一边警惕着严榆手腕的红绳。
正常人被电枪击中,会直接倒地不起口吐白沫。严榆却只是浑身哆嗦,甚至还能扶着床沿维持身形。
王元更加觉得她有问题,举着电枪瞄准严榆一动不动。
一分钟过后,严榆体内的电流消失,她手扶着心口喘粗气。
“这就是科技的力量啊!”
王元瞄准她,沉声问:“你到底是谁?”
严榆时不时抖动一下,体内不再有电流经过,但指尖的酥麻感却经久不散。
她抬起手,拇指食指摩挲一下,微小的电光闪过。
王元见她不说话,靠近将电枪抵在她头上。
严榆开口:“你所谓的破晓组织,就是孩子孕妇一起杀吗?真是可惜了破晓这个名字。”
“少废话,你到底是谁?”
严榆垂下右手,缓慢摩挲着手指,口中缓缓出声:“都说了,我是阳光小学二年一班的严榆。”
话音落下的同时,严榆抓住王元的手腕,电流瞬间进入他的体内。
严榆趁机夺下枪,将灵力发射器狠狠的摔落在地,容器破损,里面的灵力如春风散开。
有一部分想钻进严榆体内却发现进不去,于是灵力自动寻找目标悉数进入病床上钱薇的体内。
两股力量对立,以体内为战场互相拉扯,钱薇露出痛苦的神色。
可是没办法,这是救她的唯一办法。
倒在地上的王元受过训练,他强忍着痛苦爬到那堆破铜烂铁附近,又从里面拿出另一个和灵力发射枪一样的东西。
严榆暗道不好,将电击枪瞄准他再次发射。
被击中的王元额头青筋暴起,眼眶充血,即便如此他还是用力将魔气发射枪砸在地上。
如果说灵力是白云的话,魔气就是乌云,两种力量相互掺杂,整个病房内昏蒙蒙一片。
严榆开始好奇这个破晓组织到底是干什么的了,什么东西都有。
可是眼下更重要的是钱薇,两股力量在她体内,她一届凡人之躯根本承受不住。
不等两方争出结果,她便会爆体而亡。
平白无故增加任务难度,严榆内心闪过无数个折磨人的办法。
王元看出严榆的暴躁,哆嗦着身体挑衅一笑。
本来极力给自己暗示的严榆没忍住,抬手又是一枪。
王元彻底混了过去,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怎么办!”严榆绞尽脑汁想着办法。
除非,将后来被释放的魔气打散。可是她现在并不具备那样的实力。
突然她灵光一闪,从口袋里拿出写好的符咒。
扭转符,三清符!
这都是防御符咒,没用啊。
严榆闭眼沉思,如果没法打散魔气,那消耗掉它也会有相同的效果,怎么消耗呢?
画符!
严榆展开双眼。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用魔气画符,古往今来严榆算是第一人。
也不知道画出来的符会是什么效果。
严榆咬破指尖,以手指为笔血液为墨,凭空画符。
她试着用引导灵力的方法引导魔气。刚开始并无作用,直到严榆指尖的血滴越来越大,滴落在地的刹那,屋内的魔气突然活跃,一股脑涌过来。
并没有想象中的痛,严榆抓紧时间画符,指尖每滑动一下,屋内的魔气减弱一份。
看来有效果!
将魔气消耗完,三清符是不错的选择,只是耗费的时间也长。
严榆抽空看了眼时间,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当钱薇体内魔气被灵气净化完,她的意识将处于奔溃边界,唯有亲人的呼唤能让她有一线生机。
与此同时,于牧谷盯着来来往往的警察等待着机会。拘禁屋内刘队丧气道:“你走吧,不用帮我!”
“可是严榆已经过去了。”
“没有用的,我知道,都是在白费力气罢了。”
于牧谷不满的看着刘队,他语气严肃:“严榆那么努力,你却无动于衷。”
刘队不说话,医生说她妻子有抑郁症的那一刻,他便知道没机会了。
网上那么多例产前产后抑郁最后一尸两命的新闻。而且,小薇到底还是怪他的吧,怪他的不作为,怪他的装聋作哑,所以不想留下来。
“谢谢你,你走吧!”刘队绝望道。
于牧谷蹙着眉,问:“我不理解你有什么好绝望的,明明一切还有机会,明明可以挽救,你们却选择视而不见,待事情完全没有余地后,再用你们的惭愧去叙说曾经有多么多么不舍吗?”
说到这儿,于牧谷哽咽了一下,接着说:“我相信严榆,她说可以就是可以。你们大人都是这么,忘恩负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