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出租车

“现在生活太不容易了，阿拉伯打仗，油价上涨，连西瓜价格都跟着上涨，我在香川县的乡下老家时候，每天都要吃半个西瓜……”

出租车司机开着车，不断大声的抱怨着东京物价和生活成本。

“那个……计价器。”黑木瞳小声的说道，空气中混合的恶臭和烟酒味道，呛的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全世界油价上涨，美国人都开始抢卫生纸啦，我听说文京区的超市，家庭主妇们也开始排队抢卫生纸？”

“现在和熊猫搞好关系，有什么用？那8亿人全是穷鬼啊。”

出租车司机没有听见黑木瞳在说什么，专注于聊着自己的话题。

“嗯，听说是有一些超市，纸巾被卖断货……”黑木瞳勉强应答了一下，鼓起勇气，说道：“那个……司机先生，那个计价器没打开。”

“嗯？”司机愣了一下，说道：“我还以为你不要票据的呢。”

“这种事情，在上车前你就要提前和我说啊。这样吧，前面一段路就算你2000日元好了。你这样不提前说，很麻烦啊。”

黑木瞳在后排座位，说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算了算啦。看你这身打扮，是学生到NHK实习吗？”司机打开了计价器，说道。

“我是宝冢音乐学校的……”黑木瞳打开窗，呼吸着空气，勉强回答道。

“那你家里肯定很有钱，宝冢音乐学校出来的以后都是有钱人的太太。”司机说道。

“不是这样的，我们毕业是去宝冢歌剧团当歌剧演员……”黑木瞳小声说道。

“懂得懂得，都一样。”司机大声打断了黑木瞳的说话，接着说起开车生活压力大、

…………

计价器上面的价格，在两人断断续续的对话之间，黑木瞳突然注意到计价器上面不断跳动的数字。

相比于正常按照公里数计算的出租车计价器，这台简直就是计时器，金额每分钟都在增长……

…………

黑木瞳正准备提出计价器的问题、

出租车缓缓驶过隧道，黑暗中只有车头的灯光照亮了前方。

刚刚驶出隧道，司机一个急刹车。

黑木瞳都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头磕到前排座位上满。

“怎么回事？”黑木瞳问道。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说道：“车子发生了故障，可能是离合器坏了。”

黑木瞳带着带着些许焦虑和不安：“啊？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没有办法修吗？我今天要去报道。”

司机叹了口气：“我还要想办法叫拖车呢！你沿着公路走两个小时，就可以到NHK电视台的放映中心了。”

黑木瞳提车笨重的行李箱，身后是黑洞洞的隧道口，前面漫长的公路，一时间手足无措。

“这样吧，我用对讲机叫别的司机来帮忙吧。”司机回到主驾驶，拉起手台呼叫频道。

…………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辆出租车，这是一位矮矮瘦瘦，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

“车钱结一下，3万9310日元。”司机指了指计价器，说道。

“那个……我的生活费都要用光了……”黑木瞳打开钱包，喃喃道。

“哎，看你学生也不容易，这样吧，你给3万9000日元就可以了，留点钱回来坐公交车。”司机大手一挥，慷慨的说道。

“阿里嘎多，给您添麻烦了。”

黑木瞳红着脸，鞠躬感谢到，在钱包里拿出四张一万元纸币，双手奉上。

老司机拿过钱，看着崭新的纸币，上面教育家福泽谕吉头像，朝着新开过来的中年男子，示意一个得意的眼神。

看到没有，她还得谢谢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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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辆出租车，车厢内简直是投放了毒气弹。

后排上面有污渍和不明的卷曲毛发，看起来就像从未彻底清洁过一样。

车门处的塑料内饰已经被磨损得几乎没有任何颜色，上面还残留着一些不明物质的污渍。空调吹出的空气也让人倍感闷热和不透气。

车上的收音机正在播放着失真的流行歌曲，伴随着车厢里颠簸的摇晃和嘈杂的车外噪音。

…………

“司机先生，计价器……”

黑木瞳被里面熏的差点晕厥，看到这位皮肤黑漆漆的司机，也没有打表，提醒道。

“什么计价器啊！你懂不懂规矩啊！”

“你这是远程叫车，我们都是一口价好不好！”

“什么计价器啊！你这么远叫我来，耍我啊！”

这位矮矮瘦瘦，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如同被点燃了一样，大声咆哮吼道。

黑木瞳都被吓蒙了，半天讲不出话来。

中年男子后视镜看着黑木瞳，一只手开车，。

看到后排的黑木瞳一直没有说话，他喘着粗气，骂道：

“还宝冢音乐学校呢，上学都上成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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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以后，出租车停在了隅田川的一座桥上。

“下车吧！”出租车司机说道：“我还要去足立区的竹之冢拉货。你沿着前面那条路走二十分钟，就到NHK电视台的新拍摄制作中心了。”

“费用结算一下，5万日元”

黑木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