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人夸亦有人怜悯

每隔两个月左右，劳日晟都会骑着28吋脚踏车载着阿菊文去水口那边卖纸箱，玻璃瓶那些废品。

有时候阿菊文坐在车后座的折叠纸箱上，有时候夹在废品和父亲的中间。

这天早上，天还没亮，空气中弥漫着一缕缕清新的气息。阿菊文在父亲的喊叫中醒来。

“你还去卖废品吗？”劳日晟亲切地喊叫着。

阿菊文一听要出去就来劲，直接从床上弹性的起来，“去！”说着，阿菊文便起来。

劳日晟看着女儿这可爱的样子，失声一笑......

虽然很多人都嫌弃阿菊文，甚至阿菊文的母亲都会对阿菊文视而避之，但是阿菊文的父亲却很是心疼阿菊文，每每在夜里想到自己女儿多么的聪慧，活泼，却顶着一副让人恐惧的面容，劳日晟是多么恐慌自己女儿未来的路。

可是阿菊文的父亲，无能为力啊......

今天阿菊文一直嚷嚷要坐自行车的前面，劳日晟一直拗她，“你坐在我前面会遮住我开车的。”

“我想坐前面～”阿菊文说了两句想坐前面，劳日晟就心软了，让她坐在座椅前面的一条杠上。

“来来来，坐上面。”劳日晟坐在车座椅上，一把抱住阿菊文把她拉上车椅前面的杠上。

一坐上来，那种感觉就不一样了，起码在视线的感觉上，这样会比坐在车后座更加直观看到前方和地上，阿菊文有点恐高，这样看自然是怕的，但是她却壮着胆子坐正，双手紧紧地抓着车头。

“开咯～”父亲话语一落，便踩着车踏板，慢慢开着28吋脚踏板。

一路开，一路的清风吹拂在阿菊文的脸上，无比清爽，十分恰意。

一路上都是黄泥路，有点坎，一路颠簸。阿菊文不以为然，慢慢地享受这一切。

卖完废品后，收废站老板站到阿菊文身边，面对着阿菊文，随后憨笑道，“阿菊真的好乖啊！”边说着，收废站老板边摸了摸阿菊文的头。

阿菊文也礼貌大方地点点头，说：“谢谢！”

这一声“谢谢”真的让老板刮目相看，对于传统的含蓄，许多人在别人的称赞下会说没有没有，哪里呀。但是对于阿菊文来说，每次来到废品站，废品站老板夸她聪明智慧，乖巧活泼，阿菊文都会很大方对别人说句谢谢。

废品站老板笑得不见眼，“好好好！”老板笑着看着阿菊文。

劳日晟看着这一幕，也莞尔一笑。

每次收废品回来的路上，经过外公家，劳日晟都会带着阿菊文去看望伯公。

阿菊文对外公的印象不怎么深刻，只是觉得每次来到外公家都很拘束，外公和父亲都会在餐桌上喝几杯酒再回去。

阿菊文知道父亲并不怎么喝酒，但是每次外公都会让父亲喝个净才回家。

阿菊文就在另一边跟外婆说话。

“哎......阿菊也遗传了......那么聪明伶俐，真可惜......”外婆说话很慢，有点含糊。外婆也有血管瘤，她也知道对于阿菊文来说，是多么可惜。

每次来这里，外婆都会重复说这句话，然后就嘱咐阿菊文在家一定要做家务等等工作。

每次来都是这些话，阿菊文听得烦腻了，对外婆的话，回答也渐渐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