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镜花水月
在某种程度上，姚杨是个人才。
唉！
难！
到底该如何走下去，如今的世道，有些混乱，是非对错变得扑朔迷离。西方的，传统的，还有很多衍生出来的，都占据着一席之地。
没到时候呀！
可是抉择就在眼前。
焦虑，手臂开始微微颤动，不得不远离那一片温润的白玉羊脂。
最终，在来回踱步之间，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
许荣和徐毅琛先后被告知，去往董事长办公室一趟，不过计较先后的话，还是许荣被提前告之。
夜色逐渐来临，今天它来的早一些，毕竟乌云遮天蔽日。
陈浩源仔细的阅读着那份企划，似乎将徐毅琛和许荣，晾到了一边。良久之后，他似斟酌出了一些心满意足的东西一般，将电脑合起来，和蔼的问道：“毅琛，企划似乎修改了少许。”
“是许荣的意见。”
“哦。”
“董事长，您有什么想法吗？”
徐毅琛的面容上，露出几分欣喜，那个瞬间，他有一种错觉，似乎陈浩源的心在动摇。
可是话音落下之后，打量一眼他的面容，想瞧出几分可能，看到的却是毫无波澜。
仿若只是思考了片刻，徐毅琛的心，忽然变的失落。
陈浩源终究未曾回心转意，其实修改的部分，并不重要，最核心的措施，并未改变。
不希望变动呀，因为如若可以顺利的执行，嘉利制衣厂会焕然一新。
“许荣，你和毅琛再商量商量，一定要拿出可执行的方案。”
“董事长，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该不该提。”
“尽管开口。”
“我希望您能兜底。”
沉默。
静无人声。
三个男人同时面色冷峻，这一刻，是狭路相逢，必须亮出刀刃。可是陈浩源却将电脑重新打开，再次阅读起那份企划。
许荣一直站着，并未落座，他目不能视，恰好不用顾忌陈浩源的脸色。
半响之后，陈浩源抬起眸子，仿若语重心长一般，打破肃穆的氛围。
“可以，我可以表态，那就是能活下去，这是我心里的那杆秤，我觉得面对可能失业的风险，嘉利制衣厂几百号员工不会视若无睹。”
徐毅琛的眸子，瞧了一眼许荣，他依然不知道陈浩源的真实意图，可是一个可怕的想法，却越发的清晰。
陈浩源不希望大动干戈。
那么许荣呢，他听懂了吗？已经落座在了椅子上，是否意味着陈浩源已经交底。他有这份直觉，仿若特意功能，稍微透露几分心意，就能被清楚的捕捉到。
走出董事长办公室，许荣的面容，异常肃穆。
徐毅琛亦然。
两人似心有戚戚一般，沉默不语，更不各自回到办公室，而是漫无目的地走着。
行政楼内的光线有些昏暗，吸顶灯似乎并不亮堂，据说装修的时候有意如此，陈浩源是一个注重节俭的人。
最终还是走出了行政楼，站在厂房的空地上，徐毅琛的眸子，忽然有些酸涩。
不知道为何变得难受，甚至能感觉到疼痛。
这番神情是不甚美观的，可是却不由自主。
之前在陈浩源的办公室内，紧张将心遮掩，虽然当时并未感觉到。
“毅琛，想分出更多的心思，在女人身上吗？”
“表哥，怎么会忽然提到这件事。”
“没什么。”
“不对，上次让我多关心张董，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累了，想回家，关于企划的修改意见，我在家里录好音，明天发给你。”
“表哥，你明白我的心意。”
“可你也明白陈董的心意，他是嘉利的掌舵者，任何重大措施，绕开他根本不可能。”
“这——，怎么希望永远待在江映月，不要回到瑶城市。”
“我先走了。”
“表哥，那我送你回家。”
“不必了，我让张琪开车。”
“行，路上小心。”
“嗯。”
微信的声音响起，在风声未曾停歇的傍晚。
雨已经不再倾泻如柱，风也变得柔和了一些。仿若歇斯底里过后，几分女人气质占据一席之地。
将天地比作女人，是否有失偏颇。
或许在某种程度上，恰到好处。美的无可挑剔，丰富多彩，高山，河流，峡谷，沙漠，乔木，灌木，花红草绿，还有蓝的，紫的，白的，黄的，不一而足，都是赏心悦目的景致。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美是女人的特质，可是徐毅琛似乎是个例外。
嗯，在女人眼中，他是绝美的。
拿出手机，再瞧一眼他发送的平假名，些许暖意，抚过心田。
默契感，愈发的强烈。
多么的舒心，仿若不用直白的诉说，就能明白，想要的是什么。
刚才的微信，应该是于佳发过来的。
定一个餐厅，用了三四十分钟，他应该仔细斟酌了几番。
点开和他的微信聊天页面，“餐厅已经定好”这六个字，果然出现在屏幕上。
“将定位发送到兆业的微信群里。”
张疏浅立刻叮嘱，于佳没有犹豫，立刻照做。
“疏疏姐，是不是可以用餐了？”
“小妮子，等不及了吗？注意形象，你可是我们倾轩衣阁内在的精神气质。”
“哦。”
陈妮的面容，瞬间变的凝滞，似乎兴奋还未曾爆发出来，就变得偃旗息鼓。
“妮，开心点，设想一下，来倾轩衣阁的顾客，看到你之后，心情都舒畅了很多，是不是一件值得忻乐的事情。”
“疏疏姐，我怎么觉得你越描越黑，要是真的变成那样的女人，多辛苦，你看那些明星，不都是因为那样的特质，而叫苦不迭吗？我觉得沾染几分俗气，是人之常情。”
“就算这样，希望成为明星的女人，不也如过江之鲫吗？”
“有些人觉得可以应付得了，至于我嘛，还是现实一些。”
“小妮子越来越通透了。”
“本来就是吗，接触的人多了，就能明白，人的心思千奇百怪，根本应付不过来，反正我同情明星，不论男女，很多时候确实在难为他们。”
“好吧，不过怎么突然提到这种事情？”
“疏疏姐，是你先挑起的。”
“那行，这次姐姐不取笑你，告诉刘恒，去餐厅吃饭。”
“好的。”
陈妮离开柜台，走进办公室内，张疏浅拿起手机，准备在微信群里，通知于佳，陈雨霖和许琪一起去吃饭。
一缕秀发，忽然轻触了一下脸颊，酥痒的感觉，瞬间传入到了心里，那一瞬间，手指颤抖了一下，和徐毅琛的聊天页面被点开。
他换了头像，变成了一枝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