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人的性格总是折中的（求追读）
“码字？这辈子都不可能主动码字，做别的事情也不会，只能在截稿日之前努力奋斗一下而已。”
梅园康吾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只感觉自己的血液要突破脑壳化作喷泉涌出来。
他并非第一次和上杉晴打电话，言谈之间也了解到对方是东大的学生，可就算是东大的学生也不至于忙得没时间码字啊。
“小祖宗，你的作品可是被平井大师看上了。”
“平井大师？”
上杉晴疑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不似作假，这下把梅园康吾给整不会了。
这年头本格推理都快成推理小说的遗老了，现在还写这些的人差不多都对这些硕果仅存的几位大师如数家珍，更别说那位推理小说之父也姓平井啊。
难道说这就是一个没怎么接触过推理小说的新手，稍微一出手就碰到了业界的天花板？
当这个思绪出现在梅园康吾脑海的时候他不由打了一个哆嗦，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编辑部可真是要捡到一个鬼才了啊。
“你尽快写完，等《姑获鸟之夏》写完下本书我给你争取将稿费提升到一万元一张。”
梅园康吾咬咬牙打算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姑获鸟之夏》被平井大师看中，未来上杉晴要是继续在《御伽草子》发布作品，那么稿费注定要提高，但是直接翻倍确实有点夸张了。
这次的行为完全属于梅园康吾先斩后奏的行为，一旦出了什么岔子既有可能既得罪主编又得罪作者。
不过……万一成了呢？
此时此刻梅园康吾血脉中名为“赌国运”的天赋被激活了，只要这一次成了那么作为给杂志挖掘出这样一个鬼才的自己，基本就可以锁定二把手的座位，等主编高升之后就轮到他来做主编了。
一想到这里还有点小激动。
“一万？唔……好吧，我尽快。”
听到稿费直接翻倍上杉也来了精神，虽说对于作家而言真正的大头在版税，不过那也是作品连载完之后的事情了。
此时还是要用稿费解燃眉之急，毕竟之前请八重琉璃拍vlog的花费也不少，好在《死亡笔记》的稿费下来了，等《姑获鸟之夏》的稿费也到账之后，上杉晴就能开始转生活费到佐贺老家了。
不过所谓的“尽快”也不过是敷衍的话罢了，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没想到竟然这么近啊。”
上杉晴没走两步到了东大附中，这也是素晴日乐队所在的那个学校，前些天他帮助八重琉璃剪好了视频，没想到今天早上就接到了对方的电话，急急忙忙请他务必过来一趟。
难道出什么岔子了吗？
看着那素晴日乐队的账号，前几天才几千粉丝的小账号，如今关注人数已经达到了一万，明明一切都在稳中向好才对，不知道那丫头急什么。
不过上杉晴也打算过来看看八重琉璃将歌练得如何了，身为一个偶像除了日常的运营还需要有拿得出手的作品，不然转头会就会被人忘记。
这年头长得漂亮的人太多太多。
“上杉P，这边这边。”
就在上杉晴打算打电话给八重琉璃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循声望去正是八重琉璃以及轻音部的三人。
几人汇合之后八重琉璃就将上杉晴带往轻音部的活动教室，而在这一路上顺便介绍了一下社团的其他成员。
现在虽然不是周末，但是日本在“快乐教育”的情况下放学时间都很早，而现在则是社团活动的时间。
“那么这次来找我可不只是练歌的事情吧？”
自从樱井朝将他们两人的漫画家身份曝光之后，八重琉璃显然对上杉晴更加亲近了起来，渐渐就没有那么拘束了。
“对了，上杉P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们的账号几天之内的收藏数量就翻倍了。”
八重琉璃拿出了手机，看着上面已经达到12114粉丝数量的账号，明明他们努力了一年都才几千粉丝，上杉晴才出手就翻了一倍。
这不由让轻音部的人开始思考人和人的差距为什么那么大。
“你们天天发那种演唱会的视频还能有几千粉丝已经很厉害了。”
上杉晴直接白了这丫头一眼，如今的视频都已经开始碎片化，长视频逐渐成为吃力不讨好的创作模式，在这个情况下素晴日乐队的账号还发布那种长达一个小时，并且几乎一刀不剪的视频。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都有几千收藏足以说明眼前几个美少女的质量很高了。
“那么要不要开始合作呢？在正式的商业化之前我不收取任何的费用，不过所有经由我提供的曲子赚来的收益我需要按照一定比例抽成。”
之前上杉晴不提钱的问题是为了尽快获取八重琉璃的信任，此时他已经通过漫画家的身份获取了信任，那么接下来就是亲兄弟明算账了。
按理来说上杉晴这种曲爹一般是以买断的方式。
偶像的背后一般都有公司在运营，他们宁愿花一笔大价钱买断，也不肯将日后的利益分给别人。
那些钱对于那些庞然大物而言是钱吗？是命啊。
轻音部的几人面面相觑，除了八重琉璃都看得出些许的惊讶，这并非是上杉晴的条件多么苛责而是过于优待了。
“上杉P，你的条件有点太好了，有点令人不安。”
水濑舞身为队长还是主动站了出来，将队员们的疑惑给说了出来。
不谈运营上的成本，仅仅是那些原创曲子就足够让上杉晴狮子大开口了，而她们一群工薪家庭的女孩如果真的为了梦想奋不顾身的话……
已经有几个人想到自己被拉到风俗店里“打工”还钱的日子了。
在这个国家风俗业可是合理合法的事情，而且还有一些地方不提供“上本垒”的服务，但是真事到临头了谁还在乎这些啊。
那时候被生米煮成熟饭了，即便她们去告上杉晴，对方也能和风俗店的老板串供说是她们的过失，这都是有可能的。
这原本也是水濑舞等人担心的问题，但是现在上杉晴主动提出了分成，就将这个可能给扼杀了。
“那能怎么办？你们光是搞那种小型演唱会就花费了不少精力了吧，根本不可能一口气拿出一大笔钱来。”
又不是每个人都是樱井朝，如果樱井朝要搞乐队的话，上杉晴那一首《幻化成风》绝对要敲一个狠狠地竹杠才行。
好在上杉晴只是功利了一点，正常的道德底线还是还在，尚且做不出毁了这些女生一辈子的事情。
果然，我还是一个好男人啊。
上杉晴颇为自得。
至于运营的费用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上杉晴即便懂得一些自媒体的运营逻辑，但是手头可真的没有多少资源。
素晴日乐队日后迟早要从地下偶像转变为正式的偶像，那个时候上杉晴大概就会卸下运营的身份，以一种更为轻松的方式和她们接触吧。
“如果硬要说什么条件的话……”
不过这显然不能打消她们的狐疑，既然如此上杉晴也只能自污了。
“等乐队账号10万粉丝并且开办一场至少有100人观看的演唱会后，就让我揉一揉可以吗？”
上杉晴的目光看向了八重琉璃，虽然没说要揉什么还是让轻音部的三人将其护在了身后，仿佛三只保护小鸡仔的老母鸡一般。
“虽说没有目的很可疑，但是这个未免太过分了吧。”
水濑舞白了一眼，身为队长的她自然是一个心思剔透的人，她看得出上杉晴是故意展露出一些目的来让她们放心，毕竟一个无欲无求的人突然伸出援助之手太过可疑。
八重琉璃这种心思单纯的人好忽悠，别人的话就要换一个说法了。
“那么就换一个小时的膝枕如何？摸不到我就看看。”
人的性格总是折中的，如果上杉晴一开始就说自己要一个小时的膝枕，那么轻音部的几个人绝对不会答应，但是如果上杉晴要揉一揉的话，那么大家就会答应这个要求了。
事实上几个女孩确实也是如此，在上杉晴的要求明显降低之后，她们几个就在一旁的角落里开起了小会，最后在八重琉璃红着脸点了点头之后才答应了这个条件。
如果可以的话上杉晴可不想提出这样的要求，但凡这些丫头身上有一点利益可图，那么也不至于一点利益都没有啊。
“那么让我看看你们这些天的成果吧。”
既然成了乐队的经纪人，那么就要验收此时她们的成果，水濑舞也进入了状态，身为队长的她开始让队友们各司其职。
随着她的一声信号，悠扬的音乐响起。
《幻化成风》的曲调轻快悠扬，八重琉璃开口后绝美的声音开始回荡在空荡荡的校园过道。
在这个学校里，并不要求学生一定要参加社团活动，所以有不少人在放学后就参与了各种各样的现充活动中去了。
这也使得这场演出为上杉晴一个人独享。
不过上杉晴身为唯一的观众却并不满意这一场演出，这并不是说八重琉璃唱得不好，而是她本应更好。
一曲完毕，上杉晴来到了八重琉璃面前。
“依旧紧张吗？”
社恐的人也有表达欲，这也是八重琉璃依旧留在乐队的原因，社团缺人只是一方面罢了，另一方面她也想要站在舞台之上。
“你唱得比上一次差。”
“我……”
八重琉璃明白这所谓的“上一次”自然是上杉晴写出曲子她在一旁清唱的那次，那是她第一次接触到这首曲子，按理来说没道理越练越回去。
“害怕别人的目光吗？”
“嗯。”
“那么害怕电视里的人吗？”
上杉晴的话让八重琉璃不明所以随即她摇了摇头，就算她再怎么社恐也不至于害怕电视里的人。
“那么将眼前的所有的观众当做电视里的人，以你为中心半径1米的区域是你的‘领地’，在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尽情地展示自己。”
任何一个社恐都有极强的“领地”意识，这个“领地”可以是厕所、天台或者是自己的房间，在“领地”之内社恐们往往会有别的一副样貌，而一旦离开或者有人进入了这里，强烈的不安感觉便会将他们打回原形。
这样的性格是无法改变的，既然如此就干脆不改，以自己的视觉为“屏幕”，以自身周围为“领地”，只要回到了那熟悉的地方，那么八重琉璃应该就能展现出正在的实力了。
可是这真的能做得到吗？
“你不是有着演技吗？站在台上对你而言其实很可怕吧，如果用演技骗过所有人太难的话，那么至少用演技骗过你自己吧。”
演技……
八重琉璃的演技只有lv3想要骗过别人十分困难，但是尝试骗一骗自己呢？
如果不能将眼前的人当做电视里的人，那么不如将自己给装到电视里去。
上杉晴感觉到了眼前少女身上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他回到了座位上去拿出了手机开始录制视频，而在他调整好手机的时候，少女也做好了准备。
抬头挺胸阴郁之气尽数褪去，一直不敢直视他人的眼眸中第一次有了光。
【您培养的少女“八重琉璃”属性发生变动，演技lv3提升至演技lv4。】
果然，她们的技能是能够自行提升的啊。
上杉晴眼前一亮，不仅仅是为了八重琉璃的自我突破，更是感觉到了那歌声有了明显的变化。
此时的他已经有了试用期的乐理鉴赏（初级）自然明白这变化的缘由。
之前的八重琉璃由于怯懦的性格导致嗓子一直都没有完全放开，而没有完全放开的嗓子已经让上杉晴感到惊艳，那么此时已经放开的她又如何呢？
轻音部三人的手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不自觉颤抖，甚至让曲调都出现了明显的瑕疵。
她们都知道八重琉璃的歌好听，但是却没有想到好听到这个地步，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
他……真的是一个充满低级趣味的渣男吗？
水濑舞的眼中尽是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