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武，就是以力降十会
一间专门用餐的房间，陈祈福来到了这里，简简单单的布置，用来吃饭的红木桌椅，桌子上摆着一坛子酒水。
墙是青砖，地是黄土。
桌子的主位子上坐着馆主，身旁坐着一位美丽的妇人，妇人的身边坐着古景，一家三口团团圆圆。
“馆主，李小虎家庭有点困难，我带着他一起过来了。”
馆主转头看着身边的妇人：“你去厨房再拿一双碗筷，另外搬个小桌和凳子。”
妇人点了点头，站起身走进厨房拿着一副碗筷，随即来到正桌，夹了些饭菜递给李小虎，同时眼神示意他去旁边的小桌子上，没有给拿小板凳。
陈祈福转过头看着李小虎：“没关系的，能吃饱就好。”
“恩，俺听教练的。对了，教练您叫什么名字啊？”
“我是陈祈福。”
“那俺以后就喊你福哥。”李小虎接过饭菜走到旁边的小桌子吃着，委屈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15、16岁的年纪，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事情，也是他心思太单纯，没有想过馆主会让他坐小板凳。
馆主示意陈祈福上坐，先是给倒了一碗酒水，随即说道：“武馆街的中央位置是赵子宁掌控着，有外拳黑龙十八手，内功龙吸，就是普普通通的吐纳，名字起的唬人而已。后方是钱甲掌控，有外拳铁线拳，内功火吸，同样是普普通通的吐纳术，你要注意他们派来的踢馆弟子，别被给阴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陈祈福点了点头：“馆主，你的外拳是古昂拳，内功心法能说吗？”
馆主沉默了十秒钟左右：“古昂拳配有小雷音呼吸术，乃是顶尖的吐纳呼吸术，轻易不可外传。”
古景这时插嘴说道：“别听阿爹瞎说，我家的古昂拳内功心法也是普普通通的吐纳术，名字起的也很唬人，叫什么龙虎吐纳术。”
陈祈福尴尬的直咳嗽，差点没有憋住笑出来。
还小雷音呼吸法，你是佛祖他老人家的私生子吗？
瞧你没出息的样，骗人也得用点心吧！
馆主黑着脸，瞪着大眼睛，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最后实在没辙，翻着白眼气呼呼地看着古景。
古景吐着舌头噜噜噜，一点都不认为有错。
做人就要诚实吗？
阿爹说的嘛！
馆主端起桌子上的酒水一饮而尽，随即说道：“明天黑市有场大型交易，你陪着古景一块去，长一长见识，看一看市面。”
“我答应了拳市的陆菲菲，明天陪着她一起去黑市。”陈祈福如是说道，拒绝了馆主的请求。
这老家伙，心眼比煤球眼还要多。
“那你们就一起去。古景这丫头整天嚷嚷想要着出去玩，你带着她一起吧！”馆主如是说道！
“行，那明天一起去。”陈祈福也不好再拒绝，否则馆主脸又要黑了，也会让馆主认为有意疏远。
这顿饭普普通通，普通的血食，普通的酒水，唯一不普通的就是，陈祈福得到了三家武馆的外拳和内功心法。
饭后，他带着李小虎回到院子，其他的学员也陆续的赶到，三五成群的坐在地上消化着食物。
“下午时间，所有人统一的练习古昂拳起式—骑马式、起式打马式，别东一榔头西一榔头，都听见了吗？”
“都听教练的，教练让练啥俺们就练啥，教练就是俺们的指明灯。”这群小子，懂事，上午亲眼看到馆主的二弟子被打的重伤，下午就都学乖了。
一个又一个不再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胡乱练习，而是练习下盘稳固不动如山的腿力。
“福哥，我想跟着您学习真正的武术，学习别人打不到我的武术。”李小虎期待的眼神，如是说道！
“你啊！”他无奈地摇头，很失望。
“小虎，你记住，一举一动，就是武。没有绝对的防御，永远都不要想着别人的拳头打不到你，那是不现实且是幼稚的想法。你要记住，当别人的拳头打到你身上之后，你要保证自己的拳头也会打在别人的身上，最为凶狠，一击决出胜负的拳头，这才是习武之人应该有的想法，而不是想着绝对防御，更不是想着别人的拳头都是花拳绣腿。”
李小虎低着头，双手互相打架，大拇指来回的掐着另外的四根手指头，用力很大，皮肤被掐烂，鲜血直流。
“哎，随你吧！”他不再关注李小虎，转身离开，迎面撞上古景，精灵古怪，神出鬼没喜欢捉迷藏的丫头。
“阿爹说了，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
“馆主是个有故事的人。”
“福哥，逛街去吗？官府掌控着的那条街，有好多好玩的，咱们一起看看去呗！我请你吃糖葫芦，请你吃两串！”
“行，走吧！”他跟在古景的身后离开了武馆，朝着好玩的地方走去，转过一个弯，官爷的街道尽在眼前。
热闹非凡，路边的酒楼，里面的说书人讲述着撩人心魄的故事，上酒的小二听的太入迷，端着的酒水掉在了客人的身上，引来了老板的呵斥和扣除半个月的工资。
街上扛着糖葫芦架子的商人，口中喊着：“糖葫芦喽，不甜不要钱。”
打铁的铺子里，铁锤敲击着的铃铛铃铛的声音。
布料店，爱美的女人正在挑选着上好的布料，她们照着镜子，欣赏着苗条的身材和漂亮的脸蛋。
这里的街，才是市井，才是人间烟火。
“福哥，福哥，这是糖葫芦耶！”古景小跑着追上商人，左手拿一个，右手拿一个，嘴里塞的鼓当当。
“大叔，给你钱。”陈祈福翻着白眼付了钱，说好的请我吃糖葫芦，结果是你吃我付钱。
不像话。
他看着乱蹦乱跳，对一切事物都好奇还刨根问底的古景，心说这大概就是傻狍子转世，傻乎乎的怪可耐。
“福哥，你快看，这里有好多好多女孩子，她们在向我招手，好热情哦！”
你可拉倒吧！
这里是勾栏，人家就是靠躺在床上赚钱。
不热情，会饿肚子的。
陈祈福走到勾栏的门前，拿过古景手中的糖葫芦，咬下一颗，酸的牙槽子差点出家，口腔里瞬间分泌大量口水。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逛一逛其它的地方看一看。”
“可是这里的姐姐都好热情啊！”
“我知道，我看见了，她们正在向我招手，希望我能进去睡一会。”陈祈福如是说道！
“流氓。”古景小脸通红，理解了进去睡一觉的意思，含羞的跑走，三秒过后又变成了傻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