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长途
“感觉还不错。”丢下了手中失去了光泽的物体，江渝下意识的回答道，“至少没这么疼痛了。”
“嗯。”维克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东西显然不是人类能够吸收的，而江渝明显是个人类，或许是它看错了。
剩下的路程就没有了什么意外，除了要躲避一些跟着安保机械而来的观光者，并没有其他的问题，安全的行驶到了自由城的范围。
他们没有进入自由城，出入城的审核可能会有些问题，江渝正在联系桑清之，希望他能够帮他们解决这个问题。
一直在沉睡的那个数字生命终于是醒了过来，束缚他的光球也已经被菲奥娜关闭了。
“感谢各位，在下托马斯。”他虚弱的和江渝以及菲奥娜打着招呼。
他语气和说话的方式都显得有些老旧，是大混乱时期常用的介绍方式。
江渝微微一笑，说道：“你好，你终于醒来了，你们可终于可以好好交流了。”江渝结束了通话进入了车内，桑清之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他会委派车辆，接几人进城。
“是的，江渝，菲奥娜，我很感激你们救了我。”托马斯感慨地说道，“我被那些人困在那个封闭的数字空间里已经数十年了，真是辛苦你们来找我。”
菲奥娜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一抹深思的表情：“我们刚刚成功解救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辛苦。不过，关键时刻能找到你并且顺利将你救出来，这次确实非常幸运。”
托马斯苦笑了一声：“菲奥娜小姐，你既然也是数字生命，应该明白空间中的压抑和无尽的孤独吧？我被那些控制者用封闭的空间困住，每一天都是如此沉重，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你们能够额让我出来。”
尽管他身体虚弱，但托马斯的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希望。他知道自己终于得到了解脱，可以重新回到现实世界中。
“没想到救我的人中，居然会有那群人。”托马斯指的是维克托，他的感知被切断了，数年中什么都收获的信息少之又少，这个缩在车内的维克托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与那群抓捕他的人极其类似。
维克托显然也知道他在说自己，看着托马斯，缓缓说道：“托马斯先生，我也只是个受害者，我始终坚信虽然数字生命和我们之间的交流确实很有限，但无论是肉体还是数字，每个生命都应该被尊重和关怀，都应该和平的交流，他们告诉我的也是这个，只是没想到你是被他们抓捕的。”
“我感到很抱歉。”维克托顿了顿说道。就像他说的那样，他确实并不知情，他一直以来都对研究充满激情，并且经常参与各种实验项目。这是一家声誉良好的研究机构，他们声称他们的实验有关于数字生命，并将为人类健康和福祉做出重大贡献。
维克托对这个机构的发展前景和对社会的贡献感到兴奋。便迫不及待地投入到了实验工作中，虽然在实验过程中渐渐地开始察觉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他的直觉告诉她有些不对劲，但探究数字生命的诱惑他还是相信着机构的目标和价值观，甚至在实验久久停滞，并且自身肉身出现损坏时选择了自己进行实验。
维克托在这几次的战斗中都有些拼命，江渝原本以为他是为了感谢菲奥娜的帮助，没想到是因为对自身产生了愧疚。
托马斯微微点头，感慨地说：“维克托先生，不必自责。我希望能够回到现实世界，回到我的同类中去。我想和他们分享我在这几年中的所思所感，还有那份数据，这些或许会对数字生命未来的发展起到一定的作用，也算是牺牲我个人成全整个种族吧。”
菲奥娜安静地站在一旁，倾听着他们的对话。作为一名数字生命，她明白自己的特殊性，同时也能够感受到托马斯的渴望。
江渝深深地看了一眼菲奥娜，然后对托马斯说道：“不用担心，托马斯。我们已经和互助会的会长桑清之取得联系，他会帮助我们解决出入城的审核问题。进入自由城后只要你愿意，接下来我们就会尽快把你安全送回北国。”
托马斯的脸上闪过一丝欣然的笑容：“江渝先生，我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桑清之的通讯再次响了起来，他的语气有些急促，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这段时间不要进城，离自由城越远越好。车辆已经派送过去了，你们需要的大部分东西都在里面，尽快离开。”
还没等江渝发问，桑清之就结束了通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他向菲奥娜陈述了这件事。
菲奥娜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终于开口说道：“江渝，桑清之这个会长的话很有分量互助会在自由城中所能掌握的情报也很多，他的话不能轻易忽视。也许自由城有什么危险，我们还是听从他的建议暂时不要进城为妙。”
江渝点了点头，他能感觉到菲奥娜的话没有任何偏见，而且她作出这个判断也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
“我们现在离自由城还有多远？”江渝顿了顿，问道。
菲奥娜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小型仪器，仔细观察了一下，随即回答说：“根据我的测量，我们离自由城还有大约五公里的距离。”
江渝微微皱眉，这个距离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遥远，但是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险的话，还是应该尽早离开。
无人驾驶的车辆很快就来到了几人的面前，菲奥娜带着托马斯进入了其中，车内有着一个小型机械，几人没有告知桑清之数字生命的事，但桑清之还是为他们准备了一个机械身体，其中没有配备任何的智能设施，就像是知道些什么。
江渝以及维克托则挤在了原本的车内，一个车辆上至少需要配备一个司机以防特殊场合，身为同类菲奥娜和托马斯应该有不少话要讲，这江渝也并不反对这个分配。
“所以你的任务到底是什么？”车内的菲奥娜好奇的向着身边的托马斯，数字生命不可能轻易的来到这，这里离北国至少有一万多公里，没有任务他不可能来到这里。
“这是一个高度保密的事情，不过现在来说这也只是一个旧事了，我是来和机械国度洽谈的，只是没想到被他们下了一个套，那个实验室也多半是他们自资助。”
“机械国度，那应该是数十年之前的事情了，自由城综合网络中的记录这是至少半个世纪的事情了。”菲奥娜查询了一遍综合网络回到道。
“我被关了这么久了吗？”托马斯笑着摇了摇自己的脑袋。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见证了机械国度的分裂，现在的机械国度叫机械天堂和机械城邦了。”菲奥娜简单的分析到。
托马斯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后继续说道：“是的，我应该真的见证了，机械国度的分裂。当时的机械国度是科技高度发达的，他们拥有先进的机械生命体和人类融合的科技。然而，机械天堂和机械城邦的利益冲突使得他们不得不分道扬镳。”
菲奥娜眼中闪过一丝兴趣，追问道：“那你见证了机械国度的分裂是如何发生的？他们为什么会相互对立起来？”
托马斯叹了口气，表情有些凝重：“那是一个黑暗而血腥的历史。机械国度内部存在着权力的争夺和资源的竞争。机械天堂主张利用机械生命体和人类融合的科技，致力于升级机械生命体和提高人类的身体素质。而机械城邦则认为这是对机械的亵渎，他们想要保持纯粹性。最终，这两派意见产生了不可调和的冲突。”
“我所接到的任务就是其中一个派系的邀请，那段时间也是我们兴起的时间所有势力都对数字生命技术有着浓厚的兴趣，我被邀请作为北国的顾问对他们进行指导，促进他们的技术发展，我还街道了秘密的任务是，探查两方的真实情况，这也是为什么我很了解这些历史。”
“你是在拜访过程中被抓获的吗？”菲奥娜有些好奇，如果是这样，那邀请的势力是需要负责这件事的，并且多半也会被谴责。
“不是，名义上我已经回到了北国，这点也是协商好的，如果没有意外我接下来应该继续在机械国度的内部，只不过终究是没有完全的做好防备。”他的声音略微低沉，充满了深深的懊悔。
菲奥娜没有说话，她好奇的事情已经清楚了，这些都算的上是隐秘了虽然已经没有那么重要。
“那么你又是来做什么的，可以说吗？”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暂时没法告诉你，这件事很重要。”菲奥娜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祝你好运，照顾好自己。”
“谢谢，我会的。”菲奥娜回答到。
车内再次陷入了宁静。
“我们接下来去哪？”江渝通过车内连接的通讯向着菲奥娜发问道，他的声音打断了车内的沉默。
他现在都不知道菲奥娜接下来的行动目标，看上去菲奥娜似乎也没有确定，车辆也只是漫无目的的行动着，缓慢的远离自由城。
“如果你不介意远走他乡，那就送他回北国。”菲奥娜说道。
“当然不介意。”江渝原本就有这个想法，他很想再去拜访拜访菲奥娜的家长。虽然不知道菲奥娜的家长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江渝觉得还是需要去拜访一次的。
“那就出发吧。”这会是一个非常非常长的旅行，菲奥娜其实也有着自己的私心，几人需要经过数十天的跋涉才能到达位于西大陆北部的北国。
菲奥娜点了点头，然后调整了一下车辆的方向，车辆缓慢地朝着北国驶去。他们离开了自由城，开始了一段漫长而充满未知的旅程。
“路线规划完毕，预计时间十天。”
沿途的景色在车窗外飞快地掠过，江渝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思绪万千。他想着自己和菲奥娜面临的种种困难和挑战，同时也思考着托马斯所说的那一段历史，菲奥娜并没有对他有什么隐瞒，将问到的消息告诉了他。
“这个世界真是大啊，要十天。”江渝感慨道，虽然他总是在城市与城市之间奔波，但这也是他第一次去往这么远的地方。
现在都需要十天的路程也不知道过去需要多久，菲奥娜来到这一定很辛苦吧，江渝默默的想到。
而事实上菲奥娜则在感叹制裁后的现在，真的很麻烦，一切飞行有关的事宜都需要提前报备，私人所有的飞行器械也全都被禁止了，出行也就变得十分的麻烦，令人头疼，当初她来到东大陆时，只花费了几个小时，都不够她睡上一觉的，现在她需要睡好多天。
......
与此同时自由城内发生的事情可以说是有些混乱，此时的泷源二也是一头烂额。
原本他们只需要等待耐心的等待，现在不行了，突然空降的特派人员，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很隐晦，就连对人员的策反也极其隐晦，长时间的催眠和附加影响，没有太多的破绽。
问题就出在机械天堂和机械城邦的矛盾上，他们对自由城内部的划分有了巨大分歧，派出的人手会很多，相应的夏湾也会派出很多人手。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检查了，这算得上是有一次争斗了，泷源二非常的不理解，自由城已经平静了这么多年，现在却出现了如此巨大的变故，甚至影响到了了天国的计划。
他不觉得天国的进入会让形式出现变化，谁都觉得天国进入只是一个折中方案，用于换取天国的技术支持，给了天国一个小的机会和地面建立正式联系，睡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机械城邦和机械天堂的突然矛盾激化，是谁也没有预先设想的，正当他苦恼时，又接到了桑清之的汇报，更加的烦躁了，立刻将江渝一行人打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