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与执法堂弟子对持
“你不回去?”花四海开口问道。
胡晓梅摇头,“这几日都不回去了!”
微微一笑,花四海并没有问其原因,他知道,胡晓梅这是怕三爷的名头罩不住自己,这才特意留在这儿,倘若执法堂的人当真要是动手,看在她胡晓梅与他老爹的份上必定会有所顾虑。
场景是如此的相似,只是在之前,他并没有与胡晓梅这个女子有这么多的牵连,只是在赌约输后,学着狗叫以后,一个人默默的躲在翠竹林中修炼……
前世的花四海总共没有遇见过蓝雪儿几次,第一次是来此采药,第二次是执法堂来到翠竹林抓人,而第三次……则是听剑宗的某某弟子说,那个叫蓝雪儿的女人,已经变成了执法堂徐宗图的玩物,最后丢弃在一个山谷,自尽而亡。
这件事对于花四海而言,差不多已经过去了几千年,几千年啊!什么都已经沧海桑田、物非人非,可好死不死的是,遇见蓝雪儿后,执法堂的人随后又蹦跶出来了,并且还是如以前记忆中的那么恶心、那么可恶。
花四海去到了记忆中那个山洞,在这里,果真找到了吓得瑟瑟发抖的蓝雪儿,此时的她便如同暴风雨中的鸟儿,恐惧而又显得无助。她那张苍白的脸,也不知哭了多久,待到眼泪干枯,在眼角下留着两道深深的泪痕。
胡晓梅平静的看着那抹蓝色的影子,问道:“你就是为了她?”
花四海笑道:“我已经说了,他们长得实在太丑,令我极为不爽。”
这个蹩脚的理由让胡晓梅脸上有了怒意,大声道:“我虽然生的白,但并非是个白痴。”
花四海将食指放到嘴边,表情极其温柔,“小声一点,别吓着她啊!”
胡晓梅气的转身离开,花四海则是露出笑脸,温柔对着洞中的蓝雪儿说道:“出来吧,他们被我赶走了。”
蓝雪儿扁了扁嘴,终于哭出声来:“师兄,我真的没有偷丹房的丹药,那些都是你今日送给我的。”
“嗯!你没偷,只要你说了没偷,那么就一定没偷。”温柔中,花四海的语气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霸气。
第二日清晨,来翠竹林采药的弟子忽然发觉翠竹林的路口处多了一块醒目的木牌,那木牌上写着:执法堂弟子与狗不得入内!
“你……你是不是疯了!”竹屋内,得知花四海将牌子挂出去后的胡晓梅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你这样会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的,只不过是一名普通弟子罢了,只要解释清楚……可现在倒好,被你这么一弄,彻底变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翠竹林虽然地属偏远,但林中药材声明远播,三爷不在的这段时间,前来采药的弟子络绎不绝,花四海将牌子往路口这么一放,前来采药的弟子那还不是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弄得剑宗弟子人尽皆知?岂非是断了和执法堂谈判的后路?
蓝雪儿知晓自己闯了大祸,跪坐在一旁不言不语。唯有花四海,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上午时刻,刘雄孤身一人走进了翠竹林,待看到那块木牌时,对着吐了一口浓痰,待见到花四海,先对胡晓梅行了一礼,再对花四海随意的行了一礼,然后看着一旁吓得脸色发白的蓝雪儿笑道:“这明明是个大好的机缘,可惜啊,你笨,不懂得抓住,搞得弄成了如今这种局面。”
“怎得?你来我这就是为了对她说这些?”花四海皱眉。
“自然不是。”刘雄嘴角笑道:“我家许少说了,花师兄是个聪明人,切莫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以至于白白断送了自己大好的前途。”
“说完了?”花四海问。
“额?说完了!”看着花四海一脸平静,刘雄不由微微一愣。
“既然说完了,还留在作甚?莫非你进来之前没有看见那木牌上写着的话?”花四海说道。
“我不是执法堂的弟子。”刘雄解释。
“狗也不行!”
“你!”
……
执法堂许少,徐宗图的房间内,传来了阵阵咆哮。
“该死他真是这么说的?”
“给脸不要脸!来人啊!点起人马,给我踏平了翠竹林!”
“我要让剑宗那些自以为是的人知道,莫要以为拜了什么废物师父,就能眼高的连本公子都不放在眼里!”
不久,临近下午时分,执法堂便有人传出指令,说剑宗弟子蓝雪儿盗取丹房十枚丹药,若有包庇者,与蓝雪儿一同论罪。
得知消息后花四海脸上微微一笑,“想不到这官二代到还有些脑子,竟想出了这子虚乌有的罪名来加到我头上。”
胡晓梅那个气啊,说道:“这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笑的出来?”
花四海打趣:“怪我咯?”
随即他拿着一根木棍便要出门。
胡晓梅急忙挡在门口,说道:“你要去那?执法堂的人你打得过么?即便打过了,你又知道那代表着什么?藐视剑宗刑法,到时候惊动太上长老们与宗主,便是三爷也救不了你。”
花四海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从胡晓梅身前绕开,走出了大门。
见此,胡晓梅大急:“这个笨蛋,难道非要把人气死才肯罢休吗?”
说着,她的目光又落在了蓝雪儿身上,“迫不得已时,还望你莫要怪我。”
蓝雪儿知道,胡晓梅的意思是万一到了那种地步,她会将自己交出去,用来保护花四海的安全,可便是如此,她还是起身朝着胡晓梅行了一记大礼:“雪儿知道,就算胡师姐不说,到了那个时候,雪儿也一定会用自己来报恩的。”
胡晓梅道:“如此那就最好不过!”
翠竹林路口,与一众执法堂弟子赶来的徐宗图看见那牌子后大怒,扬手一挥,身边便有几个弟子拔出腰间的长剑就要将其毁去,可还不等他们靠近,一根木棍由远而近,砸在了他们脑袋上,让他们变得倒地不起、昏迷不醒。
众人随着木棍飞回的位置看去,赫然是一袭白衣的花四海。
徐宗图道:“蓝雪儿盗取丹房丹药十枚,凡包庇者与她一同论罪!花四海,我知道你是个厉害人物,但也希望你清楚,在这剑宗,有些人是你万万得罪不起的。”
万万得罪不起?
花四海笑了,昔日除了界主以外,也唯有天帝勉强敢这么威胁自己,他徐宗图算是什么东西,就凭他也敢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来?
棍子再度出手,原本普普通通的木棍在花四海手中化腐朽为神奇,只是随意一挑,便发出了惊人剑气,撕裂来几名执法堂弟子的衣服、割裂了他们的肌肤,待到露出森白的骸骨,他们早已经疼的昏迷过去。
这时,花四海说道:“莫非你们不识得木牌上面的字?若非如此,那么就应该知道,我这里不欢迎执法堂的弟子!”
“大胆!”开腔的是一位天阶中期多年的大汉,大汉拔出了背后长剑,冷声道:“辱我执法堂者,杀!”
言罢,那大汉手中的长剑发出一道惊光,好似一条毒蛇,带着炫丽的光芒朝着对面的花四海一剑刺去。
有执法堂弟子道:“快看,那是徐三前辈的灵术,‘一字电蛇剑’。”
“是啊!”某弟子接道:“传闻这剑极快,王者境界以下的灵者只能勉强看见炫光,待到炫光消失,敌人的脖子处便会多出一道血色的剑痕。”
“那可是天阶灵者才能修炼的灵术啊,想不到徐三队长居然会用来对付眼前这名地阶初期的弟子。”
长剑剑尖中忽然钻出一条剑气化成的大蛇,那大蛇速度极快,大嘴猛然一张,便想对准花四海的脖子咬去。
但花四海怎会让如此不堪的东西得逞?他手中木棍只是轻轻一敲,那条好不容凝聚而成的大蛇便就此碎掉了,待到手中木棍微微一用力,更是将破除了灵术后的大汉徐三震得虎口生痛,差点脱剑而飞的退了三步。
“老天!我没看错吧!‘快剑徐三’的灵术居然被眼前这小子破了?”
“这……他还被那人打退得退了三步,那可是天阶中期的存在啊!”
“幻觉!一定是幻觉!”
咽下嘴中的一口鲜血,徐三冷声道:“震剑术?”
“不可能!”旁边的人在徐三一口道术花四海施展出的手段后便一脸的不可思,大声道:“基础剑术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天阶灵者。”
花四海不曾理会,目光一一向众人扫去,“还有谁?”
胡晓梅和蓝雪儿正好在这时出现,她们就这么看着,这个瘦小的身影,以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姿态挡住了执法堂的弟子们。此刻间,那个身影突然变得异常高大!
缓过神来的徐宗图被花四海的目光吓得退后了几步,待到发现这一举止在手下面前很丢人时,立即大声说道:“还愣着干嘛,你们是猪吗?打不过就一起上啊,这小子再怎么厉害终究只是一个人。”
花四海笑着、平静着、从容的挥了挥手中的棍子,满不在意的等待着对面执法堂弟子的群势围攻。
他手里棍子缓慢的动着,招式随意,甚至都隐约不像是什么招式,只是平凡人的挥舞,可便是这样,那根棍子总能每一次的落到了执法堂弟子的头上、手上、脚上、屁股上,而每次落下,那些被棍子打中的执法堂弟子都会倒地不起、陷入昏迷,就连几位天阶境界的灵者也不例外。
旁边的徐宗图看的脸部抽搐,最后仅剩那两三人时,终于嘴里不由的发出一声尖叫,转身就想离去。
然而花四海会让他跑么?
棍子脱手对着脑袋就是一棒,将奔跑中的徐宗图硬生生在地面上带出了一条清晰且很长的轨迹。
接过飞回来的棍子,花四海目光落在了动过一次手,便再没动手过的徐三身上,微笑道:“记得回去告诉他老子,让他老子来我这儿要人,否则……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