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得无故殴打顾客
行驶半个多小时，来到一处小道，确认周围没有人后，秦河如才停下。
紧接着，他将自行车上的木箱打开，将手放在几只小鹅上。
【未收录物种，请命名。】
“鹅。”
【是否确认收录？】
“是。”
刷的一下，木箱中的四只小鹅全部消失。
五次同时，农场里开辟出一处养殖栏，里面多了四只小鹅。
通过农场检测，秦河如发现是两公两母，这让他高兴得嘴都合不拢。
这下，自己的食谱上又多了一道美食——铁锅炖大鹅。
【六级农场（10/12）】
“加了三点经验，看来，再收录一种，农场就升级了。”秦河如自言自语。
农场升级后，他就可以养猪养牛了。
嗯，还是养猪好一点。
猪肉比牛肉贵。（猪肉一斤七毛八，牛肉一斤六毛五。）
而且猪肉比较常见，可以拿出来送人，也可以自己吃。
牛就不同，稀少。
至少他还没听到哪家养牛的，想收录也没有那个门路。
做完这一切，秦河如用路边的石头把木箱敲碎，又分别丢到不同位置的小河里。
随后，他回到自行车旁。
这下，就万无一失了。
私自买卖，就像去鸽子市一样。只要不被当场逮到，就没啥事。
这又不是投机倒把。
况且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被消灭，知道他买鹅的事是也就村长一个人知道。
先不说他会不会说出去，就算说了，也没人会信。
没证据的事可不要乱说，否则告你污蔑。
哼着歌曲，秦河如骑着车慢悠悠的驶向四九城。
下午时分，他才回到轧钢厂。
将物资以及自行车归还后，他悠哉悠哉的走向采购部。
四组办公室。
“解决了。”秦河如站在张副科长面前说道。
临近四九城时，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加进去一只风干的鸭子和一只活的母鸡。
算下来，今天还收入了几块钱。
要是每天都有这种好事，加上工资，一个月收入两百块左右。
两百块，都够买两百多斤猪肉了。哪怕天天吃，一天吃两斤，那也要吃四个多月才能吃完。
啧啧，不得了。
张副科长瞅见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忽然间来了兴趣。
“采购到了什么？让你这么自信？”
秦河如耸了耸肩：“两只腊猪腿，一只风干鸭，还有一只老母鸡。”
听完，张副科长一脸不可置信。
“真的假的？”
这东西，能收购到一样都算了不起。
一下来三，他能不惊讶吗。
不夸张的说，他亲自出马，也弄不了这么多好东西来。
“嗨，那两只腊猪腿是别人给儿子娶媳妇儿用的，我老早就知道了。只是以前没你的允许，就没采购过来。”
“风干鸭是运气好，那只老母鸡是因为不怎么下蛋了，我算是敢着好时候。”
说实话，腊猪腿一斤两块钱，的确稍微贵了点。
要不是顶头上司让他搞点干货，他也不敢贸然采购。
倒不是怕仓管不收会赔钱，他也不差那点钱。而是收购回来，仓管不收的话，他只敢放在农场里。
说句不好听的，他只要敢拿出来吃，绝对会被举报。
说来说去，其实还是级别不够。
倘若他现在是正科级或者处级干部，吃了也不会有事。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
有些东西，有钱不行，还要有票。有钱有票也不行，还要有身份。
干部骑自行车，没事。一个一级工人骑自行车，当天就要被举报。
“那你的运气，的确是不错。不过你能搞到这么多好东西，能力也没必要遮掩。”张副科长十分满意。
他本以为派出秦河如亲自采购，也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完成。
没想到一天就做好了。
“你放心，工业票的事，我一定会帮你争取到。”
“嘿嘿，那就谢谢科长了。”秦河如傻笑着。
哥即将也是有车一族，不对，是有房有车一族了。
“你小子……”张副科长笑着摇摇头。
回到工位上，秦河如与其他采购员聊天。
得知他今天采购回来的东西后，四组的人纷纷震惊。
羡慕，嫉妒，事不关己……
清醒的人自然知晓，这是个人能力问题。
换做旁人，可没那么容易收购到这么多好东西。或者说，给几年的功夫也不见得能收购到。
比如那个腊猪腿。
这年头，谁家有好东西会随意乱说出去？
秦河如能知道村长家有腊猪腿，这就是他能力突出。要换一般人去试试看，别人肯定不会说出来。
不说出来就不知道，不知道又谈何收购？
众人聊了一会儿之后，回到工位上做好。
领导还在一旁呢，老是闲聊，总归不太好。
坐在办公室的日子是无聊的。
好在秦河如呆了一年多，自然知道怎么摸鱼是最合适的。
只见他桌子上摆满了许多纸张，有手拿着笔，左手扶额，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无比困难的问题。
然而当你凝视他的眼睛后，会发现他双眼没有焦点。
简单来说，就是神游天外，在发呆。
摸鱼，也是需要技巧的。
你要让领导知道你在忙，而不是在休息。
可实际上，你是在休息，不是在忙。
要做到这一点很难。
一直到下班之前，他整个人都是这个状态。
“下班了，走了。”
同事的提醒，让秦河如回过神来。
“太难了。”
他假装依旧没有想出来答案的模样，连连摇头叹息。
三下五除二，将桌上收拾干净整洁，便出了办公室。
今天中午他没有在食堂吃饭，饭盒没必要拿回去。
等下也不在食堂吃饭。
昨天答应过三大爷要陪他喝两杯的，而且昨天的饭菜还有不少，不吃就浪费了。
等下再去供销社买二两猪肉就差不多了。
下班时间到。
整个厂区，涌现出一股蓝色海洋，蓝色海洋由一个个身穿蓝色工衣的工人组成。
无论身在其中，还是从旁观看，都会觉得无比震撼。
这……是这个时代特有的壮观景象。
轧钢厂距离南铜锣巷只有几公里的路程，不算很远。
路过供销社时，秦河如走进去。
“我要三两猪肉。”
说罢，递过去肉票和钱。
“对了，我要肥一点的。”
“没有肥一点的，都一个样子，要不要？不要就别打扰我。”
不客气的态度，让秦河如愣在当场。
要不是旁边墙上写着“不得无故殴打顾客”几个字，他今天非得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做失传已久的还我漂漂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