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功亏一篑
工作人员露出电视上那种文化痞子的不耐烦表情说道：“这位先生，你的行为很让我们困扰啊，我们是正规企业，钱先生已经准备签合同，你来横插一脚，是看不起我们大金牙金融吗？”
钱四强帮腔说道：“对啊，阿北，这合同我看了，是正规合同，13个月的无利息借贷，到手九千八，每个月只要还816.7，挺好的，我电脑卡的很，准备换一块新显卡。”
林北：“强哥，听我的，不要借！”
钱四强不解：“为啥啊？”
周围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过来，林北嚷嚷：“总之不要借这钱！有问题这玩意！”
工作人员质问道：“这位阿北兄弟，你说我们公司的钱有问题？”
林北皱着眉，直觉告诉林北这是个局，但不清楚这局是怎么回事。
工作人员伸手朝向围观的其他学生：“在场的其他借款者，是不是签完合同就放款了？是不是钱款立马到账了？是不是真金白银的九千八？可有一分一毫的克扣？”
围观群众拿着手机，看着银行的到款信息，窃窃私语：“是发了九千八，没错。”“放款很快啊，十分钟就放款了。”“没有克扣啊。”“很正规啊。”
工作人员上前，恼怒的质问：“这位阿北兄弟，不知你为何要阻挠我的客户签合同，还说我们大金牙金融有问题，你最好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在场的朋友都不乐意！”
钱四强拉着林北：“阿北，人家是正规机构，你犯啥病呢，赶快走吧。”
林北快速翻着合同，一目十行，用【慧眼直断】的直觉指引想要找出这骗局的突破口。
工作人员看到林北在翻合同，轻蔑一笑，这合同总共20多张，是专门请律师搞的，短时间要找出里面的漏洞根本不可能。
工作人员觉得这是个机会，可以当众推一波，于是笑道：“阿北兄弟，你慢慢看，我们这是正规合法的合同。”然后工作人员转身面向了围观群众，用诚恳的语气说：“在场的同学们，我知道你们的顾虑，现在社会上诈骗层出不穷，还有各种不法借贷横行，这位阿北兄弟应该是看了一些负面报道，所以才对我们大金牙金融的借款服务有偏见。”
“但不是的，我们大金牙金融是合法正规的企业，虽然说公司名字俗气了些，但这也是一种真诚的体现，代表着我们是有实力的金融机构。”
“这借款项目是我们大金牙金融为了回馈社会，专门为还处于象牙塔的同学们专门定制的，是看中了各位学子未来的潜力，结个善缘。”
“正所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等到同学们踏入社会，成为精英人士，这九千八就是半个月甚至还不够一次吃饭应酬的花费，我们大金牙金融是有远见的企业，将目光放在了未来，看好了各位同学的未来！”
围观的学生被这工作人员说的心花怒放，小鹿乱撞的，然后发传单的也很机灵地顺势把传单塞到围观群众手里，可以预见这一波将会有不少人签这借款。
工作人员露出龙王微笑，来到林北跟前，问道：“阿北兄弟，看完了吧？有发现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请不要阻拦我们大金牙的正常业务。”
钱四强：“对啊，阿北，你回去吧。”
林北拿着合同，指着其中一项问道：“先生，这借款要下载你们的APP？”
工作人员：“是的，这也是我们这次推广活动的一部分，我们这APP囊括了订餐、打车、天气预报、买票等便民服务，这是推广。”
林北：“合同还注明了还款得通过这APP，如果还款逾期，每天得交欠款违约金的1%。”
工作人员：“有什么问题吗？违约金，滞纳金，银行贷款，电费水费手机费都有这规定。”
钱四强：“阿北，别搞了，走吧，我们回去开黑去，我不借款了。”
工作人员笑道：“钱先生，请不要有顾虑，我们大金牙金融随时欢迎您再来，阿北兄弟，请将这签了一半的合同还给我们，我们将销毁它。”
林北：“你们这个APP是不是可以后台控制？”
工作人员：“什么？”
林北：“比如说还款12期，在最后一期点还款却发现按钮失灵，然后就得交违约金，每天叠加总欠款的1%！”
工作人员变了脸色，伸手过来抢合同，然而被林北一手抓住！
林北大声说：“九千八的百分之一，算第一天100块，那么第二天还还款不上，那就是200块，第三天就是300块！逾期一个月就是3000！这还不算违约金与本金利滚利，要是利滚利数额还会更大！”
工作人员的手被林北抓的生疼，大怒大吼道：“胡说八道！你瞎鸡儿说什么玩意！？”
林北：“这借款项目是专门为学生定制的，就是看准了大学生脸皮薄，欠款不还，把通讯录一爆，还以毕业证前途为威胁，父母担心子女，只能出面还款！这借款看着是大学生借的款，其实目标是学生背后的父母！”
“胡说八道！！哇啊~”林北一松手，工作人员自己挣脱摔坐在地上。
林北抓住合同，直接将20多张A4纸的签字位置给扯了出来，将没了签字的合同扔给了坐在地上的工作人员！
钱四强还有点发愣，林北搂着这儿子肩膀将其带走，围观人群这才明白这就是个坑，那些签了合同借款的人纷纷围着这工作人员要解除合同。
手机一阵震动——
【收到来自杜武的崇拜，功德+1】
【收到来自卢爽大的崇拜，功德+2】
【收到来自陈正平的崇拜，功德+2】
……
【收到来自柳雪莲的崇拜，功德+1】
得到了一波功德，合计起来有103点，现在功德有120点。
钱四强回头看着棚子处闹哄哄的景象，心有余悸的说：“阿北，这次要不是你我就被坑了！”
【收到来自钱四强的崇拜，功德+9】，现在功德有129点。
林北：“天上不会白掉馅饼，下次看到有什么好处捡便宜的事情多想想吧！”啧！救了这儿子出坑居然儿子才给我9点功德，比牛豆子还少！这儿子不懂感恩！不是什么好儿子！
钱四强：“是是是，谁能想到正规金融机构的贷款也有坑啊。”
林北：“我拉你出坑，你有什么表示吗？我还没吃饭呢。”
钱四强：“哈？行行行，我请你吃面，走，去食堂，新开了个兰州拉面，我请你。”
林北：“没搞错吧？就请我吃兰州拉面？”
钱四强：“加蛋！加牛肉！行了吧？”
林北：“这还差不多。”
吃完了晚饭，回到了宿舍，与宿舍儿子们联机开黑，果不其然又掉了分了，从白银掉到了青铜，气的林北破口大骂，一屋子坑货！
隔壁宿舍有人找到了工作，然后穿着白衬衫过来嘚瑟，问道工资多少，答曰三千二，不包吃包住，办公室打杂，众人满意地点头，然后拉着一致宣誓：狗富贵勿相忘！
嘻嘻哈哈的，很快到了晚上0点。
林北躺在床位上，启动《诡仙》，界面中的化身已经恢复了精神，小白在化身身边摇着尾巴。
林北：【这【红披】怎样供奉啊？】
小白：【要供奉得安置一个供台，还有香炉与塑像，原本老爷庙都是齐备的，但都被刁民们拿走了(*￣︿￣)】
林北表示没办法，树倒猢狲散，于是继续探索！
“你站在栈道上，看着坍塌区域，家里妻儿在等你回去，你决定——”
林北还是选择无防护攀岩过去。
很快来到了崖壁凹角处，文案提示肚子又饿了。
这次林北没有选择吃掉百年人参，而是将半块干粮饼吞下肚，吃完了干粮饼，选项发生了变化——
“你吃了干粮饼，恢复了些许体力，但还是饿，你发现山壁上的奇怪植物根茎，灵识提醒你这东西有危险，你决定——”
“一：吃掉百年人参，将体力恢复巅峰再上路”
“二：继续攀爬，你担心家里妻儿，想要快点回家”
“三：这山壁凹角的植物根茎很可疑，挖一些带回家”
林北选了“三”，看来每次探索失败的死亡并不是无用功，会以“灵识提醒”的形式改变可选选项。
“你拿出挖参的铲子，小心翼翼地挖开地龙须周围的石块，你知道了这是地龙根须，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挖参铲切断了这节地龙须，地龙须在地上扭动，喷出血来，而岩壁内部的地龙须缩进去山体缝隙中。”
“地龙须很快不动弹了，你将其打包塞进了背篓中。”
“地龙须在地上打滚留下了血迹，散发着腥臭味道，你决定——”
“一：放着不管，赶快离去”
“二：跪拜感恩【镇山御守大蛇老爷】的馈赠，然后再离开”
“三：吃掉这些地龙须血”
这角色身份的天赋技能是【尝百草】与【大胃王】，林北选了“三”，吃掉！小说里与龙相关的东西都是天才地宝，什么龙鳞龙血龙角龙筋龙心都是好东西，地龙是龙，地龙须也是龙！一定是好东西！
“你没浪费地上的地龙须血，混着砂砾你将其吞进肚中，你腹中如火在烧，气力源源不断涌出，你消化了地龙须血，体质增强了。”
“你再度上路，这段坍塌山崖一共有一百米长，你来到了四十五米处，这里一根干枯的树卡在石壁，石壁上藤蔓横生，你决定——”
“一：踩着枯树过去”
“二：抓住藤蔓过去”
“三：从枯树下方绕过去”
林北选了“二”，运气很好，直接通过了这段路，然后来到了60米处，再次出现了三个选择——
“你前面山壁渗出了水流，可以看到这是一个破碎溶洞，因为山体滑坡而重见天日，崖壁有一段半个脚掌宽的通路，通路上是堆叠的钟乳石，通路下是三米宽的断裂裂隙，你决定——”
“一：从堆叠的钟乳石上爬过去”
“二：从通路上过去”
“三：跳过断裂裂隙”
林北想了想，看到文案上写的“闪避渗出水流”，认为第二选项的通路是坑，绝对会因为湿滑而掉落，第三选项跳过三米的裂隙……设身处地想一想，要是平地的话还可以选，但这是山体滑坡的山崖，很可能跳过去引起新一轮的滑坡，于是选了“三”。
“你决定从钟乳石上通过这段路，你爬了上去，小心翼翼，突然踩踏到了一处空隙，你开始滑落，你紧紧抓住一根凸起的钟乳石，上方堆积的钟乳石砸向你，你体力流失了大半，气喘吁吁，有惊无险地通过了这路段。”
接着来到了75米路段。
“你面前有一块巨石，卡住了原先的栈道位置，这巨石摇摇欲坠，你决定——”
“一：向上爬，垂挂着通过这路段”
“二：爬过巨石，走原先的栈道”
“三：向下爬，避开巨石”
这文案提示很明显了，巨石摇摇欲坠，第二选项是死路，第三选项大概率爬到一半巨石掉下来砸死，于是林北选了“一”——
“你向上爬，抓住崖壁凸起的尖石，这需要体力，你体力不足，跌落悬崖。”
“你死了。”
林北：“……”我去！
【结算】
【你曝尸山崖，死的无人知晓，你妻子被卖掉，你儿子死了，你被吃了绝户】
【你没有获得任何东西】
【结算完毕，是/否提交事功？】
我提交你奶奶个腿！林北气的从床上坐起来，玛德这游戏有毒，死了还要强调家破人亡，妻离子殁，玛德早知道还不如死在那崖壁凹角里呢！蛋疼的很。
庭园界面中，角色病怏怏的喘着气，小白在其旁边摇尾巴。
小白：【老爷，胜败乃兵家常事，失败乃成功之母，加油！(＾－＾)】
林北平复了一下骂娘的心情，然后继续躺好，调整了个舒服的姿态继续游戏。
角色还是回到了坍塌开始处，出现三个选择，按照之前探索过的选项一步步前进，来到崖壁凹角，取了地龙须，吃了地龙血丸子，继续前进。
林北突然明悟，75米处要过去需要体力，而60米处就不能浪费体力爬钟乳石。
于是60米处，选择了第三选项“跳过去！”
“你福至心灵，一跃而起，视3米宽的断裂裂隙如同平地，你跳了两米八的距离，双手前擎，抓住了凸起的断崖，有惊无险地通过了这段塌陷。”
到了75米处，林北还是选择第一选项，从上方垂挂攀爬。
“你向上爬，抓住崖壁凸起的尖石，你手臂沉稳有力，在死亡的威胁下爆发了潜力，你一点点腾挪，像是密林中的大猩猩，耗尽了气力通过了这段塌陷。”
“你继续向前走，前方已经能看到完整的栈道，只剩下十米，你就能踏上回家的路，但是这十米的崖壁支离破碎，没有落脚点，岩壁的碎石在稀疏掉落，而在栈道那头隐约有人声，你决定——”
“一：大声呼救”
“二：冒险攀爬”
“三：静待救援”
林北在思考，从文案介绍的情况，这第二选项“冒险攀爬”是不能选的，九死一生的选择，第一选项“大声呼救”和第三选项“静待救援”的区别是主动和被动的区别……不对，是大叫不大叫的区别，“岩壁的碎石在稀疏掉落”这段描述……很可能大叫会引起落石坍塌。
于是林北选了第三——
“你安静地等待救援，很快一个山客发现了你，他扔出绳索给你，你绑在身上，他拉你上去，你战胜了大自然的险危，但是算漏了人心，山客要求你将背篓的东西先交给他，不然就割掉绳子，你决定——”
“一：交出百年人参与地龙须”
“二：拒绝交出”
“三：大声呼救”
林北看着这选项，无语地选择第二选项——
“你拒绝交出，并对这山客破口大骂，山客面不改色地割断了绳索，你跌落山崖。”
“你死了。”
【结算】
【你被碎石掩埋，无法寻觅尸骨。】
【你老婆被族人卖了，你儿子死了，你被吃了绝户。】
【你没有获得任何东西。】
【结算完毕，是/否提交事功？】
“卧槽！”林北又从床上惊坐起，提交尼玛！林北气的梗着脖子，双手插着腰，鼻息沉重“呼呼”喘气，就很气。
功亏一篑，蛋疼！
想要继续探索，角色已经瘫在地上，小白在舔角色的脸，可怜兮兮的。
“玛德！睡觉！”林北气呼呼地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