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发泄好了吧

走出米线店，我又拿出烟点上，和陌然商量着下午怎么安排。可是我们两个平时都挺有主见的人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这一下午怎么安排才好，要是回去又觉得没有玩尽兴。“秦森，我想听你唱歌，好像我还没有听过你唱歌。”陌然突然对我说。我回想这两年确实没有在陌然面前唱过歌，其实我是挺喜欢音乐的，而且自认为还唱得不错。

我们两个一合计，就打算去KTV里面去唱歌，来消遣这一下午的无所事事。我们只要了一个很小的包间，并且只要了很少的酒，毕竟我们的主要目的是来唱歌的。一到KTV陌然就显得十分有兴致，当即点了一首王菲的《红豆》，她的嗓音非常好，节奏也很不错，听得我一度入迷。一首过后，她好似不尽兴，有点了一首王菲的《传奇》，可以看出她很喜欢王菲的歌，确实，她的嗓音也很适合唱这种轻柔的情歌。我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投入的神态，发现她好像做什么都是那么认真，那么投入，平时学习也是这样，就连吃饭也是，不玩手机，说话都是很少的。

我听得入了神，没听见陌然叫我，她又拿起话筒大吼一声我的名字，我被吓得一激灵，也在陌然的歌声中被拽了出来。我有点气愤，“操啊，你干嘛，发病了吗？”陌然也丝毫不落下风“不是说你给我唱歌听吗？怎么反倒在一边悠闲地听我唱歌啊？”我也醒悟过来，说来也是，明明开始是因为陌然想听我唱歌，我们才来KTV的，现在却成了我在一边欣赏着陌然唱。我有点不好意思，悻悻拿起话筒却没有马上开始唱，而是问到:“你很喜欢王菲吗？”陌然点点头，也不说为什么，我也十分有默契，没有继续问。“秦森，你想唱什么歌啊？我给你点。”陌然站在点歌台旁问我。“《幻听》许嵩的《幻听》。”

我拿着话筒开始唱着，试着将自己一点点带入到歌曲的情绪中。“在远方的时候，又想你到泪流，这矫情的措辞结构，经历过的人会懂，那些不堪言的疼痛，也就是我自作自受，你没有装聋，你真没感动，一个人的时候，偷偷看你的微博，转播的歌好耳熟，我们坐一起听过，当日嫌它的唱法做作，现在听起来竟然很生动，

可能是时光让耳朵变得宽容。”突然，陌然打断我说:“你说我们以后会隔着很远吗？”我几乎没有思考便回答:“肯定会啊，又不可能我们一直在学校，毕业后我们就要各自分开了。”说完我看着陌然，等着她回答，没想到她却出乎意料地沉默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在我肯定的回答后心情的沉闷。

我也没有了唱歌的心情，便坐到陌然身边，安慰她。我不知道为什么陌然会因为我们以后会隔很远而难过。但还是按照一般哄女孩的套路哄着她。她也没有因为我的安慰停止没来由的悲伤。我便不再继续安慰她，出去吧台要来两提啤酒放在桌子上。对着陌然说:“哥们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了，但是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很需要发泄，来，我陪你。喝吧，喝多了就不难受了。”陌然也没有言语，只是伸手接过我递给她的已经打开的啤酒对着瓶子吹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喝酒，还是以这样豪放的方式。

我也默契地拿着瓶子吹起来。KTV那种啤酒很小一支，我们三两口就喝完一瓶。我以为一瓶完了之后陌然会停下来，没想到她只是自己又开了一瓶，依然不说话，对着瓶子喝了起来。我心里已然有了想制止她的想法，但还是打消了。因为我知道这时的她需要发泄，也需要人陪着发泄。我也起来一瓶陪着她喝，不知道喝了多少，她终于停下了，不知道是肚子喝胀了，还是已经达到发泄的目的了。

望着桌子上二十来个空的啤酒瓶，我对陌然说:“发泄好了吧？来吧，给哥们说说，到底怎么了，心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