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胖良们
“还真是被人喊去坐台了啊!”任湘南觉得很有意思,终于能看到那个傻缺出糗了。
“我可以去看看不?”
“兄弟啊,您可别乱说,我们这里真没那服务的。”
小年青有些纠结,不清楚要不要让他去看现场。
“没事兄弟,我就看看,不说话。”任湘南见他好像有点为难的样子,八卦心思更重。
“好吧大哥,你可千万别乱说话啊,我们经理正在劝呢!”小年轻点点头。
“如果实在不行我就要报警了。”
任湘南心底一沉。
这么严重了吗?什么破事啊就要报警?
任湘南去过星球上无数的夜总会及夜场等俱乐部,表面上基本不会出现什么恶意纠纷。
即便是有,大多暗地里解决。
怎么这里一个小小的KYV还能发生要报警的情况?
KYV从外面看起来有点小,不过里面倒是有很多的包间。
任湘南跟着小青年七弯八拐的,走了两三分钟才到张良坐台的那间。
KYV里很是嘈杂,鬼哭狼嚎声此起彼伏,让他耳朵非常难受。
特别是那些喝醉了酒的灵魂歌手,低音无音,中音起伏,高音破嗓,颤音挂痰。
听得那叫一个特么透心凉。
只缘身在此歌中,不知人间何处!
包房门关着,门口站了两三个同样身着歌厅LOGO T恤,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年轻壮汉,露出的胳膊上有半臂纹身。
对面或是隔壁的包间里,都有眼睛从一块小的玻璃窗朝外打量着,眼中满是稀奇。
那三人见同事带了任湘南过来,随意打量了他一眼,便如门神一般一动动地站在门口。
任湘南透过玻璃窗朝内一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胸中沉睡已久的火焰,一下便升腾上来。
他都没有听到童音在脑海里回响:“恭喜某人发火了啊,获得一个幸运星。
咦,又要打架了啊,搬个小板凳看一看。”
包房内,张良满头是血,被两个人摁着跪在地上,地上还有一些玻璃渣。
房间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人,嘴里叼着烟,脸上挂着笑意,只能看到他的侧面。
中年人身边坐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小姐姐,噘着小嘴很生气的样子。
在他前面站着个穿着白色短袖的青年,满面笑容,腰躬着,不知在与坐在沙发上的那人说什么。
“我可以进去吗?”任湘南露出一丝笑容,问站在门边的壮汉。
“你特么谁……”壮汉还没说完,就看到挂着笑容的任湘南,眼神却是极为寒冷。
让壮汉内心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寒意。
壮汉略僵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侧退半步,任湘南推门走了进去。
门外的壮汉吐出一口气,埋怨道:“妈的今天什么日子啊!”
另一壮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任湘南进去,问道:“怎么了哥,你认识这个人?”
“不认识。”壮汉摇摇头,“不过,一定是个狠人。”
里面的人见任湘南走了进去,有些迷茫啊。
这谁啊,不认识啊!
中年人眼神不善地盯着穿白衬衫的年青人。
年青人摇摇头,示意自己不认识,更不是自己找的人。
跪在地上的张良睁开被血迷糊了的眼睛抬起头,看到这家伙来了,表情惊愕一会,嘴里哆嗦猛然对那个小姐姐叫道:
“美女……美女,我陪你唱,来……我陪你唱。”
颤音很强,是哭腔。
“南南,你特么怎么来了,走啊,快走啊。”张良嘴里吐着唾沫。
“大哥……美女……我唱行不?”
“拔萝卜……拔萝卜……哎哟哎哟拔不动……”
“闭嘴吧你,一个大胖娘们唱儿歌。”任湘南并没有过去弄他起来,直接走到中年男人面前,打算坐在大理石台子上聊上两句。
“大胖娘们,呵呵,真太好笑了。”衣衫褴褛的小姐姐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感觉这个长相不错的家伙很会逗人笑,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嘴唇轻咬,想要把他吃进嘴里。
中年男人与白衬衫青年见他旁若无人的样子,真是有点懵。
情况好像有点不对,一时之间竟然都没有出声。
任湘南见到中年男人也是微怔。
我擦——张耀阳?一只耳!
麻麦皮哦,这么巧?
这家伙怎么跑这种地方来了?
中年男人右耳缺了半块,刚才在外面只看到左侧脸。
眼睛微陷显得颧骨更高,整个头部给人的感觉就有点森森然。
这个人,任湘南只看了一遍资料,就将他所有特征完全记在了脑子里。
任湘南不动声色,没有丝毫停顿地坐了下来,看着一只耳。
“怎么没让他跪榴梿啊,这大胖娘们皮糙肉厚的,这样不痛啊。”
“南南……”张良知道他好像很能打,这眼前这人可不是他一个富二代能招惹得起的。
“耳哥……”衬衫青年见又有变故出现,生怕事情越闹越大。
“你特么闭嘴!”
任湘南与一只耳同时喝道。
“你看,我俩多么心有灵犀。连三流编剧的剧本都不敢这么写。”
任湘南拿起台上的烟,点了一支,“要不,把大胖娘们给放了吧。”
“呵呵……哈哈……咳咳……真特么的……”
一只耳被任湘南这句话,呛得连笑声都流畅不起来,只得用双手使劲挠了挠桃心型的脑袋。
半晌才将脖子伸出来,笑道:“你特么谁啊,很嚣张啊!
我特么真是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了啊!”
任湘南将烟吐出来,不知看向哪里,眼神迷蒙,轻描淡写地说道:
“是啊,我都忘记,我有多长时间没有嚣张过了啊。”
呵呵。
一只耳摸不准任湘南的套路。
看样子,应该不像是个傻B啊!
难道真有两下子?
在道上混了二三十年,特别是在自己这一行当,一只耳着实见过不少的狠人。
只是,他认识的狠人中,好像并没有眼前这家伙啊。
而且,不单是梧桐市,即便是中洲行政区的狠角色我基本上都认识,没听说到有这号人啊!
一只耳用指纹打开沙发上的小包,从里面拿出一把线型麻醉枪,放在台子上。
没有说话,同样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衬衫青年与门外的壮汉见连枪都掏出来了,即是心急又是无奈。
不过他们也清楚,一般在道上混的人,随身带着这东西多是用来吓唬人,很少真开。
“麻痹,这要是让别人看到怎么得了?一报案的话KTV肯定特么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