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昙儿对这些本就不感兴趣,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那便说说你那个小风子,长这么帅,名字还和太子撞了,太子也不吃醋?”
“怎么会?别瞎说,太子的心里有谁你我还不知道吗?别说这种话了。再说,小风子为了救我还受伤了,你不可再对他如此无礼。”
“知道了知道了,姐姐也万不可再如此啰嗦,小心变成老婆婆。”昙儿挥一挥手,蹦蹦跳跳地溜走了,“我回去了。”
想到小风子受伤一事,葵儿翻出了柜子里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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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葵儿借着月色在榻前看书,突然面前的光线变亮了。
葵儿抬头,是小风子。“公——太子妃,是奴打扰您了。”
葵儿摇摇头,“不是,我还要多谢你,对了,你肩上的伤好点了吗?”
小风子身形微顿,身体果然僵硬起来。
“可是旧伤复发?这是殿下赐下的伤药,你回去涂一点,早点休息。”
小风子接过药膏,忍住想把药瓶捏碎的心,诚惶诚恐地说:“多谢太子妃体谅。”只是身子却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可还有事?你且说来,若是可以我一定帮你。”
“此药甚为贵重,小风子不敢浪费,只是——”他吞吞吐吐地补充道:“只是伤在后背,实乃够不着。”
“啊?是我考虑不周了,要不——我帮你?只是我笨手笨脚的……”“没关系没关系……”
嘿嘿嘿,小风子嘲风求之不得,不枉自己将背上已经结痂的伤又重新抠破,就是怕这么快就好了。
然而,当背上的伤被公主戳到时,他的肌肉都忍不住抖了起来。
“对不起啊,弄疼你了?我就说我不行的,我笨手笨脚的,从来没有照顾过病人。”
“不碍事,不疼。”嘲风感觉伤口又遭一击,想象中的浪漫一点没有,反而要被公主弄得流血而亡,要不是葵儿的眼神和从前一样纯净,他都要以为她是故意的了。
“你……你不懂医术吗?”
“我何时说过我懂医术了?”葵儿反问道。
好吧,不懂就不懂吧。
嘲风披上衣服,唇色苍白,像是惨遭蹂躏,跌跌撞撞,脚步虚浮地出了房间。
身后的太子妃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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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府,庭院。
天墨在黑暗中独自饮酒。
“如此良夜,国师好雅兴,一人独酌有什么意思,不若我来陪国师喝一杯。”一人从黑暗中走出来,红衣如血,在暗夜里触目惊心。
“二皇子更是好兴致,漏夜前来,可是有事?”
周若愚左手搭上剑鞘,“国师何必如此客气,我们一起并肩作战,怎么算,也是经历过生死、一条船上的人吧。”
天墨上下打量他,“同生共死不假,但那是皇命所在,我从来不在任何人的船上。二皇子,请回吧。”
周若愚在他身边坐下,也不再兜圈子,“你效命于我,我给你的绝对比父皇要多。”
“二皇子以为,我想要的是什么?”
天墨不等他回答,又接着说:“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二皇子,在你心里,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哼,我不会和你装糊涂,既然我来这里呢,也不妨告诉你,我就是想要那个位置,不管你答不答应。”
“是吗?”天墨端起杯盏站起身,背对着他说,“到了那个位置,你就会快乐吗?”
周若愚怒气冲冲地走出国师府,此行没有达到目的,但也不算太差。父皇信任国师,又有通天之术,站在哪条船上,无疑就加重了船上的筹码。
但是他要是一条船都不上,也可以留他一留。
吹一声口哨,周若愚翻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很快就消失在街道之上。
少典有琴和帝岚绝一齐来到国师府,看着策马疾走的背影,有琴问:“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背影很眼熟?”
“眼熟?是有点。”帝岚绝喃喃道:“哦,我想起来了!
少典有琴:还好,不是傻到无可救药,连自己亲儿子都认不住来。
“那不是街上看到的那个二皇子吗!?”
……
妹妹,苦了你了,夫君不仅傻,还瞎了。
天墨:你快乐吗?
二皇子:哼,我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