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全修仙界卷哭了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28章 杀不掉你?

对那张脸的恐惧刻在了连欣DNA里。

所以重生来,连欣听见任非也的声音都能吓得跳起来。

“对不起。”连欣还是很怂,眼泪堪堪挂在眼角。

她本就瘦弱。

“我下次不敢了,我……”

被人高马大的任非也堵着,引得不少弟子连连回头看。

尽管一再示弱,她还是没有解释为何去他房中!

任非也也察觉到她的用心,冷笑:“别来这套!我告诉你连欣,你……”

他话还没说完,连欣脸色煞白,呼吸微弱,欲要解释模样,却左脚绊倒右脚,扑倒到任非也身上。

鼻息间是少女独有的馨香,柔软的发丝刮过他唇边。

任非也稍有愣了下神。

不过须臾,他心头涌上厌恶。

刚想推开她,连欣却抬头,用一种他绝不明白的神色看了他一眼。

她反手猛地推开他,任非也后背撞到门框上,“咚”地一声。

连欣一副被恶心到了的模样,转身就跑。

任非也:“……有病?”

连欣刚跑过拐弯,从紧咬的唇间溢出一声:“靠!”

她看自己左手指缝里蓝光一闪,是淬了毒的银针。

方才她差点就得手了!

可该死的系统,竟然雷击她,她半边身子都麻了,根本刺不下去!

从重生第一面,她就想杀了他!

怕是怕的,想他死也是真的!

她去他房中,只是为了查看是否他有隐藏邪修书籍道具什么的。

她想,像任非也这种人,定是早早就在私下偷练什么邪功血咒。

只是还没找到,就被他发现了。

这个人渣、败类,她曾在战场上亲眼看见任非也将用灵剑将小儿挑上天。

他动手杀人时,总是挂着沉醉的微笑。

好像脚下的不是满眼祈求的同胞、不是嗷嗷待哺的孩子,而是猪狗、是草芥。

魔星降世,血流四荒!

“系统,为什么不让我动手?”

系统:“有违天道命运。”

连欣差点气炸了肺,正想和系统理论。

“你等等!”

任非也缓过神后追过来,一把按住连欣肩头。

“事情还没讲清楚,你……”

连欣缓缓回头,看着那张死都忘不掉的脸。

他鼻梁高耸,鹰眼炯炯,一如当年!

心头火起,几乎烧穿连欣的理智!

杀了他!

以后什么都不会发生!

师尊师兄甚至主神郦北也不会死。

所有人都会好好的。

他该死!

心头不断叫嚣着,连欣强撑着闭目,指甲被几乎攥进掌心中。

她抬腿就想走——现在还不是和他动手的时候。

“我问你话呢!装什么死!”

任非也语气阴戾,他凝眸抓住她左手,力气大到像要将那细细手腕扼碎!

连欣瞬间想起前世他笑着扯下自己手臂,当着自己的面,将自己的断臂喂狗。

不行了,忍不了了!!

谁忍是谁狗!

她猛然回头,手中灵息聚集,大片赤金色灵息冲任非也袭去!

这一下几乎耗了她七八分灵息。

任非也反应速度亦惊人,瞬间竖起手臂,防御性灵器散发着白光,如同海绵吸水般解下连欣的所有攻击。

连欣见一击不成,干脆拔剑冲他咽喉划去。

任非也足尖一点,身子几乎对半折起。

起身时,手中已握上那柄漆黑的巨剑。

二人如此打起来,行云流水,快如闪电。

任非也小小惊讶了一下,连欣不过三阶修者实力。

如何能与他抗衡那么久?

有意思。

“连欣!”

骊北不放心赶过来,却见连欣发髻散乱,一副被惹毛了的样子。

二人同属金系,刀剑相交,金光猛地炸起,恍若黑暗中最耀眼的焰火!

“怎么打起来了?”

墨年青叫道。

骊北已经抽出尘埃,顷刻掠了过去。

因为她看出连欣已是油尽灯枯,全靠咬牙硬撑。

骊北凝力,葱绿色灵息不合时宜炸起,挡在二人灵息漩涡中。

三方力量明灭,兀然照亮了半边雾隐宗。

“完了。”墨年青喃喃,动静闹得那么大,又要受罚了。

骊北横起尘埃,一剑斩尽金光。

二人卸力,齐齐后退几步,同时看她。

骊北上前半步,看着眼眶半红的连欣,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腰。

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阿骊。”连欣的泪一下憋不住了,她收起灵剑,手环住骊北脖颈,“他欺负我,我好痛啊!”

骊北静静望任非也。

任非也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被人厌恶。

但此时他还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下。

比如是连欣先动的手什么的。

他唇翕动,又复归平静。

骊北搀着连欣走,路过任非也身边:

“你过分了。”

她嗓音寒凉,如同夜风。

“都给我站住!”

金系元尊阮启子的住所里这里最近,他最先听到兵戈相交,才跑过来。

骊北回眸,只见阮启子形销骨立,倒有几分仙风道骨模样。

阮启子看了眼自己最看到的徒弟任非也,站在黑暗中,剧烈喘息着。

脖子上还有淡淡血痕,脸色晦暗不明。

心疼得不得了。

任非也可是这些年金系最出色的弟子。

他还指望他在宗门大会上给他争个第一,压压其他师尊的风头。

“站住!”

他盯住骊北的背影,全然没注意她怀里还有一人。

骊北心中暗骂,连欣已经是站不住的状态——灵息枯竭,急需疗养。

“谁打的架!”

阮启子声音不大,却极有威慑力。

骊北将连欣交给墨年青,盯着他:“送她回去。”

随后她转身,冲阮启子走去。

“是我。”

骊北面上波澜不惊,甚至犹带一丝愤懑,叫人没法不相信。

“阿骊!”连欣想说话,喉中却如火灼,根本说不出话来。

墨年青虽然忧心骊北,但还是狠下心,扛着连欣就跑!

人命最重要!

阮启子看着从阴影里走出来的女子,白衣素面,乌发以发髻挽起,那双眼全然不似孩子,像是漆黑夜空,幽深无垠。

骊北重复:“是我打的架。”

她周身灵息紊乱,是刚刚动过手的样子没错。

“好啊你。”阮启子正好身兼戒律堂长老一职。

他虽认出骊北是宗长嫡传徒弟,但怒上心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残害同门!你好大胆!”

“他干什么惹你了,你要下杀手!?”阮启子愤怒得无以复加。

那剑再深一点点,他就只来得及给任非也送终了。

“不是……”任非也攥紧剑柄,刚想抬头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