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山洞魔族
她在营地走过一圈后,没有发现青衣的踪影。
这时,一队人从大门口的方向走过来,有几个人的样子和她前几日,在客栈外见到的一样。
余清歌想起她当时听到的话,多留了一分心眼。
林文博师叔也提起过,他来找他们的途上,也碰到了这样一队人。
穿着孤叶城的守卫服,却是被孤叶城征召来的散修。
而这些人的目的,皆是在城内捕捉魔族。
不知这几人有没有见过魔族?
余清歌想到这里,脚步拐了一个方向,跟在了这群人的后面。
走了几步,一个男修忽然脚步一顿。
其中一个女修问道,“怎么了?”
“似乎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他转头向后看了看,没发现有人,“算了,可能是我感觉错了,我们走吧。”
女修撇了撇嘴,“你一直都这么紧张兮兮地做什么,我们光明正大领了孤叶城的灵石做事情,被你搞得像是做贼一样。”
男修盯着她看了一眼,表情明显不爽,却也没说什么。
等他们走远了以后,余清歌凭空出现。
她摸了摸心口,看向手中一个小小的玉佩。
这玉佩是李一唯给她的,说可以隐藏她的气息,金丹以下的修士都发现不了她。
这玉佩再配合隐匿符使用,确实是天衣无缝。
看来李一唯身上有很多秘密。
余清歌压下这份心思,继续跟在这队人后面。
她一直跟着这一队人走到了营地的最南面。
营地三面环山,只有大门口的那一面是空地。
她抬头看了看,一面陡直的峭壁上杂草丛生,数丈长的青草叶耷下来,将这晴朗的白天硬生生变成了阴天。
那个男修走到山壁前,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走近用佩剑拨开草丛。
忽然,一个极为隐蔽的洞口露出来,里面黑漆漆的。
男修道:“进去吧。”
“真不想来这地方,”女修同其他人抱怨道,“我们明明是来审问魔族的,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非要将这些魔族安置在这种地方,阴暗又潮湿。”
其他人也都有些不满,不过似乎是顾及那名男修,并不敢直接将话说出来,反倒是让女修别说了。
男修让其他人都压低身体进入山洞,而他自己则在最后,等进去后,又小心地将洞口的草丛恢复原样。
从外面看来,这里就只是山壁的普通一角。
余清歌垂眸,手指托着下颌想着刚才他们所说的话。
审问魔族?
听他们话的意思,这些天里在城中所抓的魔族,都被关押在了这山洞里。
可是林文博遇到的另一队人,却说这孤叶城里根本就没有魔族。
还有,就像那名女修说的,审问魔族为何要在这么隐蔽的山洞里。
究竟是什么原因。
余清歌紧皱眉头,觉得自己一个脑子都不够用了。
她原本是以为,这魔族是背后想要窃取孤叶城的人,所制造出来的谣言。
可现如今又真冒出来一个魔族。
她用了用力,使出飞鸟遁,直接移到山壁前。
不管了,是人还是魔族,她进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余清歌仔细地将这些草叶的位置记下来,等进去后,又原样恢复。
依那名男修谨慎的性子,一定会来查看这些草叶有没有被人动过。
果真,她进去后不久,那名男修就来洞口探查。
待看到确实没人来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将众人领至一处石门前。
他在石门上用力拍了几处后,石门开了。
余清歌从山洞的凹陷处现形,长长呼出一口气。
“多谢了,行云前辈。”她在识海中道谢。
刚才若不是行云提醒,只怕她一进入山洞,就会被守在山洞里的这些人发现。
“别客气,”行云得意地笑了笑,“这点小手段对我来说还算不了什么。”
有了行云强大的神识看顾,她便放心地按着男修的方法打开了石门。
石门内是一处长长的走廊,两侧有昏暗的火把照耀。
她运转了一下体内灵气,忽地发觉不对,这石门内除了灵气,还多了一股不明的气息。
冷寂,灰暗,还多了一丝无缘无故的暴躁。
她取出一块灵石,快速将里面的灵气吸收,这才感觉体内的气息正常了一些。
余清歌抬眼,顺着走廊继续往前走,越往前走,地面黏腻的感觉越多,她狐疑地借着火光一看。
瞳孔瞬间放大,这地面上有各种颜色的液体,碰撞在一起,形成了一副诡异的画面。
“这是魔族的血液。”行云叹了口气道,“没想到这里还真的有魔族。”
“那我方才感知到的气息……”
“魔族的魔气,也就是凡间所充斥的浊灵气。”
原来这浊灵气竟然对修士影响这么大,她只吸入了一瞬,体内灵气便运转不畅。
她低着头,脑子里忽然闪过她丹田灰雾的画面,那么多的浊灵气聚集在她体内,也怪不得她难以筑基了。
余清歌摇了摇头,将这一丝悲伤压下去,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机。
走廊尽头,是一排房间,每个房间都像监狱一般装上了铁栅栏。
这时,有个瘦高的人走过来,余清歌认出他便是和那名男修一起进来的人之一。
瘦高男修拖着一个人走过来,可是这人头上却不是人脑,而是一个怪模怪样的牛头,面貌青紫,嘴上分成了几瓣,两只眼睛一只向下,另一只却向上。
真是太丑了!
“忍忍吧。”行云一副嫌弃的语气说道,“这些低等魔族,一个比一个长得丑,唯有一些高等魔族,长得才有了个人样子。”
“不过那些高等魔族都在灵界了,在这小千世界里,是看不到了。”
余清歌强忍着作呕的冲动,又继续去看。
瘦高男修踢了魔族几脚,将他扔进最边上一个牢房里离开了。
“既然不肯透露你的同伴在哪儿,那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过几天就送你去黄泉路上。”
魔族浑身遍布伤痕,显然已经被折磨得失去反抗的力气。
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愤怒地吼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