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雪与少女

街上没有一个人，我和她就这样在街上走着，她没了哈气，搓手的动作。

只是一直时不时抬头看看，没有太阳的阴天。

没有哭……也没有闹。

“今天不去酒馆了？”

看她路过酒馆没有进去，我问道。

“不了，不怎么想去……”

伴随着冷风的声音进去我的耳蜗，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的跟着她，直至她打开了自己家的房门，坐在了客厅的地板上，双手抱着膝盖。她的眼神……说不上来。

“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错……”

此刻她的心声应该是这样想的吧。

“死神先生……”她开口了，只不过声音很小，大概是怕我听见她的哽咽声吧。

“我现在可以把灵魂交给你吗？”

“很遗憾，没有到时间，我无法汲取你的灵魂。”

“那……我能自己独自死去嘛。”

“很遗憾，我不能让你现在就死。”

“这样啊……”

说完之后，她扔抱着膝盖，沉默不语。

“呼～～～！”

“嘭！！！！”

一挣风拍打到了窗户上，发出一阵闷响，就这一下，让原本沉默的她，不再演示自己的哽咽声，放声哭了出来。

那一瞬间，风仿佛也意识到它做错了什么，没了动静。

整个房间……或许对她来说，这个世界都只有她无助的哭声。

不同上一次，这一次更是一种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破碎的崩溃。

她也只能用哭声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所以说，有些事，从某人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好了。

我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只记得她的嗓子完全发不出声的时候，她才停止了这场宣泄。

天也看准时间拉起了黑幕，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飘了下来。

她愣了一下后，打开了窗户，洁白的雪花轻柔的落在了她的泪痕上。

“！啊……”她低吟一声后，拉着我的手，跑出了房间。

外面的雪，一直在下，地上也已经快积起来了。

而她只是捧着双手，看着雪花掉下来的天空，在祈祷着什么一样。

……我不知道她持续这个动作多久了。

只记得昏暗的路灯，照亮了她眼镜下的一丝笑意。

她让嫩白的肌肤任由雪落下，眼神让人舒心。

那不太合身的羽绒服，在这场雪中，好像也变得完美无瑕。

好似这场雪，就是为她而诞生的。

“死神先生……”

她的声音变得有些许沙哑，但我知道她在叫我。

“雪……很好看吧。”

我只是点了点头，我并不讨厌这种东西，因为纯白的颜色可以遮住许多东西。

她听后只是冲我笑了一下后，躺在了那刚堆积起来的雪地。

她融入了雪中。

雪渐渐落在她的细发，她的衣服，她的肌肤……

“或许……让雪这样把我埋了也不错啊……”

雪好像落进了她的“心”。

她的眼睛还在看着天空不断落下的雪。

那句话，不知道是对我说的还是对她自己说的。

在我看来，这算一种优雅的恐惧嘛……

“死神先生……”她看向天空的眼睛看向了我，镜片上残留的雪花，挡住了她此刻的眼神。

“我还有多少天时间？”

“今天不算，你还有5天。”

“这5天你会一直在吗？”

“会。”

“那就好。”她好像笑了。

雪……也好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