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神也不行
眼下陈凡唯一能确定的是。
无论这头怪物是什么，一定不是他现在能对付的。
陈凡脚步缓慢的朝密室入口方向移动。
那是一条狭窄的山体裂缝，只要能躲进去，以这头怪物庞大的身体，一定进不去。
到时候自己是撤退也好，再观察一番也罢，都可以进退自如。
“可怜的凡人……”
绝望之神阿布霍斯也不行动，只是注视着陈凡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陈凡觉得这头怪物的眼神很奇怪。
既不凶厉，也不蔑视。
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非要形容的话，就是……戏谑。
对，这头怪物在戏谑的注视着他。
就像是猫捉老鼠的眼神。
陈凡一边观察着阿布霍斯的一举一动，一边朝入口移动。
直到他移动的入口处，阿布霍斯都没有行动，戏谑的眼神保持不变。
陈凡继续朝山体裂缝处后退。
可是，下一秒他却呆在原地。
系统提示：【你已进入神的空间，无法退出。】
“神的空间……”
陈凡喃喃自语，现在的遭遇简直闻所未闻。
不能退出，那么意思是只能被祂击杀，或者杀死……祂？
“愚蠢的人类，吾乃大陆的主宰，是绝望之神，在吾的威严下颤抖吧……”
“吾乃尔等根本无法理解的伟大之神，绝望与恐惧终将笼罩整个大陆。”
“吾乃伟大的七柱神之首，代表父神降临人间，惩罚你们这些卑微而又肮脏的人类……”
……
随着一句句古神语出现，阿布霍斯的神情变得庄重，像是在举行一场神秘的仪式。
陈凡眉头越皱越紧，这种情况他知道，阿布霍斯是在说设计好的台词。
游戏中，通常越是强大的BOSS，越是有大段的台词。
陈凡无心倾听。
从包裹中摸出一张回城卷轴，想要先出去再说。
这里处处透着古怪，哪怕陈凡前世玩过十年游戏，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眼下这种情况。
前世游戏开服的第九年，倒是出了一个资料片，名为【重启诸神黄昏】。
可是出现的大都是一些神的虚影，神的使者。
直到陈凡重生之前，都没有听说过游戏中出现真正的神。
眼下的情况已经超出陈凡的理解，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他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再待在这里可能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可是，回城卷轴一点动静都没有。
系统提示也适时出现：【无法使用回城卷轴】。
陈凡心里拔凉拔凉的。
打估计是打不过，又不让自己逃，估计游戏中的第一次死亡就得交代在这。
不过，陈凡也不是很担心。
被怪物杀死，不会掉级也不会掉装备，大不了损失一些经验。
【荣耀】这样设计其实也很合理，小副本还好一些，像一些难度极大的团本。
开荒的队伍一天都能灭个几十次，如果死了就掉级的话，就没人敢去开荒副本了。
……
良久，绝望之神阿布霍斯的长篇大论终于结束。
狰狞龙脸上的神色也从严肃重新变回戏谑。
“真是无奈呢，面对你们这种玩家的时候，必须说上这一大堆，也不知道说了有什么意义，好像说了你们就能明白似的。”
阿布霍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意的说道。
祂随意的一句话，却让陈凡差点站立不稳。
什么？
祂刚才说了什么？
玩家？
我们这群玩家？
漆黑兜帽下，陈凡的双眼满是不可思议。
一个怪物竟然知道玩家的存在，这超乎了陈凡的想象。
前世，陈凡也面对过各种神的虚影，但那些神从来没有提到过玩家这词语。
即便再强大的神，在陈凡的认知中，也是游戏中的NPC。
而NPC之所以是NPC，最重要的一条准则，就是根本不知道玩家的存在。
陈凡声音变得嘶哑：“你怎么知道有玩家的存在？”
眼下，他有很多疑问，没有人能给他答案，他只能尝试套眼前这个不知是什么存在的话。
阿布霍斯似乎对陈凡的反应很满意，因为一股恐惧情绪从陈凡身上发出。
“我乃世界上最伟大的神，荣耀大陆的神根本无法与我相提并论。”
阿布霍斯继续道：“我不仅知道你是玩家，还知道你们是依靠一种所谓数据的东西，才能出现在荣耀大陆上。
而我，能从根源上解决你们……”
陈凡喃喃自语：“根源？”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快要爆炸。
这一切无法理解的东西突然出现，让陈凡有些不知所措。
它说的根源，是在现实中杀死他，还是其他什么……
紧张。
一股紧张的情绪蔓延在陈凡的心中。
阿布霍斯对陈凡出现的负面情绪感到很满意，似乎已经看出陈凡所想，戏谑的说道：
“你不要想多了，现实世界与游戏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即便是我，也无法在现实中杀死你。
但是我能操控数据，我能让你变回1级，你在游戏中所得到的金钱、声望、属性、装备等所有的一切归零。
复活后升级所需的经验加10倍，所有任务或者杀怪的爆率减10倍。”
陈凡目光凝重。
如果阿布霍斯说得是真的，那和直接杀死他没什么区别。
【荣耀】就是他的一切。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他现在获得的装备属性等等还是其次，失去了他有信心再打回来。
可是升级经验加10倍，爆率减10倍，这是陈凡无法接受的。
哪怕他有再多的经验，他有再强的实力，在这样苛刻的条件下，他都很难在游戏中完成自己的梦想。
“不……我绝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陈凡血往上冲，让他的双眼变得猩红，死死的盯着阿布霍斯。
他前世在游戏中被整整追杀了十年，亏欠过太多的兄弟朋友。
退游的两年中，他无时无刻都在遭受噩梦的折磨。
他没有一刻不想重回游戏。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他不回允许任何人再将他的梦想破碎。
哪怕……是神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