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阿卡姆区见闻（二）
“大部分超凡者是这样的。”
保罗先强调了一下，接着又说道：
“你觉得你和普通人能一样吗？你拥有的金钱和对这个国家的影响力，你会遇到这样的困境吗？”
说完还指了指周围的人们。
布鲁斯面露苦笑：
“是啊，我住在韦恩庄园，他们却无家可归；我从小到大没有为生活发愁过，可是他们……”
“你只是有了财富。而我却拥有一击就毁灭这里所有一切的能力，那么我又怎么去把自己当成普通人呢？
“当你踏入超凡世界，你身体里的力量同时也在影响着你，让你不知不觉中发生改变。”
布鲁斯思考着保罗话，有些疑惑的问道：
“超能力也有属性？它们有思想？为什么会改变你？”
保罗笑了下，反问道：
“你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怎么形成的？难道不是经历事情，学习知识？通过对这个世界、社会的了解？
“超能力也是知识的一种，你长期生活在污染严重的地区，那你身体自然会受到影响，更别提超能力了，怎么可能对你没影响呢。这个影响是全方位的，不仅仅是对你的身体，还有对你的思想，你的抉择。
说着，保罗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对布鲁斯说：
“捡起这块石头，你会考虑用机械什么的吗？会找人帮你忙吗？”
“当然不会。”
“可是，如果你的力量不够，拿不动呢？你是不是会想办法？我有了超能力就不用再找人帮忙，所以肯定会影响我的选择，这是必然的。
“再说，你看教堂里的那些天使们的武器都是冷兵器，怎么不见他们用加特林？”
布鲁斯听到保罗最后奇葩的比喻，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还是追问：
“那超凡力量真的是有属性的吗？比如邪恶？善良？中立？”
“按照我的理解，是的。其实，邪恶，善良之类的是我们人类的概念，对于超凡领域并不适用。当然还要看你本人的意志是不是坚定，不过最终却很难改变什么，如果你真的想进入超凡，那么一定要谨慎选择，力量都是有主人的。”
看到布鲁斯的忧虑越来越重，保罗笑了起来。
“宇宙还一定会走向消亡呢，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发愁？”
“我……”
布鲁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保罗，好像在说你是不是秀逗了，我没事发愁那个做什么。
“看，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到了眼前我们才开始关注，考虑太过高深的问题没有多大用处，随着咱们对这个世界的不断了解，自然会有结果的，最主要的是你的问题我现在也不是太懂。”
停顿了一下，给布鲁斯一点思考的时间，接着说道：
“目前我们首要解决的问题难道不是阿卡姆区的改造吗？给这些贫民们一个选择，让他们变得像个活人。”
感觉话题越来越偏，越来越深，保罗赶快拉了回来。
“是的，我连这座城市的普通人都帮不了，各种犯罪还是不断出现。
“我生长在这座城市，会竭尽所能帮助这座城市的。
“不过，我觉得越接近他们，才能越能深入地了解他们，我不会变得高高在上的，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布鲁斯慢慢地变得坚定起来。
“好吧，你高兴就好，普普通通的世界首富先生，没事我想回家了，赛琳娜她们乐队今天在家排练，我怕这栋别墅也被她烧了。”
布鲁斯听到保罗的话，大概想起了上次烧毁的公寓，不由地笑了起来。
“没事，烧了我再送你一栋更好的。”
“真的，我打个电话，让赛琳娜现在就点火，她搞破坏的经验特别丰富。”
保罗装作要拿出手机的样子，布鲁斯则静静地看着他微笑。
“保罗，你为什么要当市长呢？我感觉你对金钱和权势其实并不是真的在意。”
“你感觉错了，这和我的力量提升有关。另外的原因就是我也生活在这个城市啊，这儿也有我的朋友，也有我在乎的人，还记得我的宠物店吗？
“那次我看着被误杀的那位母亲和孩子，就下定决心要改变这些，我只是想让好人能有个安稳的生活而已。”
布鲁斯听后也低声说道：
“我也会保护这个城市，保护这些普通人。”
然后他又问道：
“那你当上市长后有什么计划呢？”
保罗这次没有轻易给出答案，这个问题有点超出他的能力了，管理一座城市他完全没有经验可以借鉴，布鲁斯也没有打扰他的思绪，两人默默地走着。
“我准备提高就业率，改善普通民众的生活水平，加强治安和对黑帮管控。”
作为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其实布鲁斯也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案，他只是感觉保罗说的太空泛了，于是问道：
“那怎么加强治安，减少犯罪呢？”
“我打算加强整个城市的监控力度，让罪犯更容易被抓捕。”
“怎么加强？装满摄像头？”
“嗯，还可以让所有普通市民都参与进来，报案有奖励，并且减少报案流程。最好发明一台超级计算机，帮我们处理这些信息，不然警察也忙不过来。”
布鲁斯思考了下可行性，做出了判断。
“摄像头可以逐步实施，但是超级计算机的研发需要时间。但这样的监控会不会涉及到隐私权之类的？”
“死人怎么投诉你侵权？以后肯定会人手一个手机随时拍摄，网络也会越来越发达，这边杰罗麦刚出门，那边影像就被上传了。”
提到杰罗麦，布鲁斯的神色暗淡了一下。
“虽然很多技术都需要突破，但你说的这些不是很难实现。”
看到布鲁斯有些低落，保罗忽然说：
“布鲁斯，你冲地上吐一口，别问为什么。”
布鲁斯对这个要求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照做了。
“咔嚓。”
保罗做了一个拍照的手势。
“看，我现在把你随地吐痰的照片上传，让大家都看到你私下里的真实形象。”
布鲁斯想了下如果自己做出什么不符合身份的事，然后被人偷拍，短时间整个哥谭市的民众都知道了，并参与讨论什么的情景，有些担忧地说道：
“那可一点儿隐私都没了，这样的未来也太可怕了。”
“好了，今天就聊到这里吧，你负责科学研究，我来负责武力扫平一切，让我们的哥谭变得更好。”
布鲁斯看到保罗不想再聊了，他自己也对刚才提及的几项技术有一些想法，打算回家研究下相关的知识，两人便告辞离去。
……
保罗正式上任后，他在这座城市的影响力也与日俱增，各种措施有效的被执行。
虽然犯罪依然没法杜绝，但是也减少了很多，就连杰罗麦也沉寂了下来，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计划。
哥谭在慢慢地变得好了起来，这里的人们好像少了一些疯狂。
可是总有一些人似乎并不希望看到这些，哥谭背后的真正统治者，猫头鹰法庭再度聚集。
“市长对阿卡姆区的开发越来越深入，他肯定会发现我们的秘密。”
“那就干掉他。”
“不，凯瑟琳，你是我们明面上代理人，你先找他去谈谈，如果他服从我们的命令，那可以留下他。”
“可以。”
这时坐在主位上的一位法庭成员说道：
“三天后，准备祭祀。”
众人站起来，齐声回应，然后各自离去。
……
保罗和凯瑟琳的谈话自然是不欢而散。他知道这些猫头鹰法庭的来历，不过并没有太过重视，隔着多元宇宙都要害怕，那就什么都别干了。
“呸，有本事让巴巴托斯来咬我啊！”
凯瑟琳走后，保罗对着空气竖了一个中指。
不过谨慎起见，他还是准备派肥猫丹尼尔去接近这个凯瑟琳，等起了大冲突，就找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
有一句话“当你凝视深渊，深渊必将回以凝视。”
保罗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穿越者身份特殊到什么程度，在他刚准备对付猫头鹰法庭的时候，黑暗多元宇宙的主宰魔龙巴巴托斯做出了回应。
法庭主持祭祀的长老对着众人说道：
“这次主对祭品并不满意，而且当前世界和我主宇宙之间的屏障发生了变化。”
“这次祭品的生机不足。”
“现在很多人都去阿卡姆区的工地上干活了。”
“屏障变厚了，我能感觉到联系变得困难。”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先解决掉这个市长，让哥谭恢复原样。”
“保罗不是一般人，需要出动大量的利爪，而且他明面的身份也不允许我们直接强攻，不能轻视这个国家的力量，我们需要混乱。”
“那个杰罗麦很快会有行动，而且印第安山下埋着生物也会引发巨大的动乱，然后让我们的议员同时发动，保罗失去明面的身份后，会好对付很多。”
“那就行动吧。”
魔龙对于保罗来说是深渊，可保罗对于现在的猫头鹰法庭来说也是。
几天后，凯瑟琳议员在出门的时候发现了一只可爱的橘红色加菲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