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暂时平静的哥谭
久违的晴朗天空又出现了，温暖的阳光也给了哥谭市民一个美好的心情，警员们也不例外，他们手里拿着早餐，相互打着招呼走进了警局。
哥谭警局大厅的墙面上又多出了一个铜质的牌子，上面刻印着：
保罗局长②号令
——警员福利
一、依据考核结果提升警员奖金。
二、建设警员住宅小区。
三、解决警员家属就业问题。
四、建设警局子女的专属学校。
……
保罗和他的几个下属在开会。
“局长，您发布的计划虽然对警员有很大好处，可也需要海量的资金，市政府和我们警局恐怕没办法承担。”
副局长莎拉·艾森说道。
她升职了，而且连升了数级，当时还引发了诸多不满，可保罗并不在乎。
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新任局长大人就是这么任性。
他对这个品行上略有瑕疵，也交过“投名状”，但能够坚持底线，手腕灵活，并尽职尽责的黑人女警长很重视。
这是一位能够担当大任的优秀警官，也是他计划中的未来接班人，而且因为她交过“投名状”，所以更容易获得信任，毕竟大多数人都喜欢用“自己人”，保罗自然也不例外。
至于戈登嘛，还需要成长，需要在变成熟的道路上再跑几年，起码要学会妥协。
“法尔科内拿下了阿卡姆区的改造工程，他会承担一部分。以后黑帮不会再对个人‘上贡’，他们会直接交到警局，然后我们会根据制定的考核办法，再次分配后发放。
“在提升福利的同时，将会严格规范警员的行为。对于私下里敲诈勒索、收受贿赂的警员严惩不贷。”
因为参加会议的都是保罗比较信任的人，所以他直截了当，没有隐瞒。
观察了下众人的反应，保罗接着说道：
“我会让法尔科内和科波特，给出一个合理的保护费收取标准。同时严厉打击参与贩D的警员。
“大家把内部的考核标准完善一下，再对计划的细节进行讨论。”
停顿了一下，郑重其事地说道：
“让黑帮干黑帮的事，警察做警察的事。”
安排好了警局的工作，保罗独自一人来到了维克多的家中。
这位未来的急冻人和妻子诺拉考虑了几天后，终于下定了决心，因为他们没有时间再等了。
高科技和封建迷信之间，两位知名的科学家背叛了自己的信仰，选择了后者。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的说法，在DC宇宙里还是可以成立的。
保罗见到维克多夫妻后，又强调了一遍：
“苹果必须在两分钟内全部吃下去，包括果核。我知道你们会有很多疑惑，毕竟就算到胃里也不可能立刻消化什么的。
“这个我暂时没法和你们解释，作为生命，他们的意识和认知往往可以决定很多事，光吃这个念头在神秘学中有很多解读。
“如果有一天你们的科学研究到了一定程度，才有可能会理解今天我说的话。
“好了，如果做好了准备，那我们就开始吧。”
看着诺拉狼吞虎咽地吃着苹果，努力咽下果核，维克多拿着一杯水在旁边紧张的注视。保罗控制不住的说了一句：
“其实草莓也行的。”
维克多夫妻二人有些幽怨地看着一脸促狭坏笑的保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如果提前告诉你们，光选择水果，我预计就得浪费至少一天时间，你们又是科学家，肯定会分析各种水果的口味和整体食用的难易程度。”
保罗摊开双手，表示不能怪自己。接着又说道：
“仔细感受身体的变化，然后一周后做个检查。接着再吃一次，再次检查治疗效果，我们就可以大概估算彻底治愈的时间了。”
说完后，保罗静静地看着诺拉，等待她的反馈。
过了好一会儿，在就在维克多快忍不住询问的时候，诺拉睁开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感觉好了很多，我……”
阻止了神情激动，想表达什么的的夫妻二人。
“一切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我还有事要走了。下周末赛琳娜十四岁生日，准备办个派对，希望你们能来参加。具体时间地点我再给你们发邀请函。”
“一定，我们肯定会准时去的。”
保罗交代完后立刻往家赶，有一件急事等着他回去处理。
……
刚才秘书汉娜来电通知：
他那个乖巧的女儿把房子给烧了，万幸没有人受伤。
一路飞驰，来到他上任时贪污（划掉）的独栋公寓。
眼前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一字排开，低着头，好像在准备迎接暴风骤雨般的训斥。但如果没有听到他们的小声交流，那就更好了。
“你养父不会打你吧？”这是艾薇。
“会把你赶出去吗？我妈妈的新男友就把我赶出去了。”这是佐伊。
“你死定了，不过可以去布鲁斯家，我发现他非常喜欢你，考虑过什么时候结婚吗？”
“……”这是满脸通红的布鲁斯。
汉娜则愧疚地站在一旁，想要解释什么，但不知如何开口。
赛琳娜咬咬牙，用刚才准备好的黑灰往小脸儿上又摸了两把，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就向保罗身上扑去。
“对不起，保罗，我……”
保罗一看到赛琳娜，就立刻感应了下她的情绪。
“停！我衣服是新买的，别装可怜，我还不了解你。”保罗用一根手指点在赛琳娜满是黑灰的额头上，阻止了她前进。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赛琳娜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要过生日了，你不是提前买了好多烟花吗？我们组了一个乐队叫‘哥谭魅影’，排练的时候，想营造点气氛，所以就放了几个烟花，结果一不小心……”
“烟花？气氛？可现在是白天，让我说什么好？”保罗想教训一下这个越来越无法无天的小家伙，可又有点舍不得。
赛琳娜看着保罗的脸色，开始有些担心，小时候的苦难生活给她留下的阴影太大了，这几年，在保罗无微不至地照顾下才慢慢地走了出来。
现在的生活对她来说就像一个美好的梦，她舍不得醒过来。
试图逃避惩罚的泪水化为了真实的忧虑和恐惧。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
保罗发现赛琳娜真吓哭了，赶快把她抱住，怀里的小姑娘不停抽泣，及至哽咽。
“没事，没事，不就一栋房子嘛，你原来给我喂死那么多宠物，在家里和丹尼跑酷，弄坏了多少东西……我也没骂过你一句啊。”
几个孩子看着如此溺爱赛琳娜的保罗，纷纷露出羡慕的神色，对照各自的家庭情况，又有些难过。
连一旁的汉娜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出神地看着远处，一言不发。
保罗感觉到怀里小姑娘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暗自长吁了一口气：
“就和房子是我烧的一样。唉……”
这时，布鲁斯打破了这种弥漫着悲伤安静的氛围，他先抱起了看到没事才跑到他脚边的肥猫，然后说道：
“可以先去我家暂住一段时间，阿福也想丹尼了。”
“那就一起去，汉娜也来。赛琳娜马上要办生日派对，你去给我出出主意，我不擅长这个，如果全听这几个小家伙的，我担心韦恩庄园也得重建。”保罗调侃了一下几人。
“这次是意外，下次我一定会小心的。”赛琳娜闷声闷气地咕哝着。
“嗯？还有下次？”
“没了，没了……但这谁说得准呢，未来有无限可能嘛，是你教我的。”
到底年纪不大，赛琳娜很快恢复了往日的伶牙俐齿。
“路上给我介绍下你们的那个乐队组合，叫什么来着？‘哥谭魅影’？”
一行人说说笑笑，乘车前往韦恩庄园。
有些焦黑的房子默默看着他们远去。
“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
“你的美丽让你带走……”
……
不是所有的家庭都充满了温情。
昏暗的房间中，中年男人将一管血清注入到小男孩纤细的手臂里，随后一个恐怖的稻草人出现。
“不……”，一声长长的惨叫。
乔纳森·克莱恩从噩梦中惊醒，他仰起头，咬紧牙关，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又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啊……”
噩梦中的小男孩儿就是乔纳森自己，而那个中年男人则是他的亲生父亲，杰拉德·克莱恩。
杰拉德是一名化学家，为军方研制生化武器。
他发明了一种叫“恐惧毒素”的药剂，可以让敌人产生巨大的恐惧，从而失去战斗力。
而这种药剂的发明，与少年时期的乔纳森息息相关。
他从小时候就被父亲当做实验品，关在地下室里，里面有人类和动物的尸体等各种让人恐惧的东西。年少的乔纳森经常被吓得一身冷汗，父亲杰拉德从这些汗液中发现了一种物质，可以让人产生恐惧，通过反复实验，他通过化学手段合成出了这种物质。
然后就是不停的注射，不停的实验，直到父亲杰拉德猝死在了实验室内。
少年时期的遭遇让乔纳森出现了很严重的心理问题，一直无法摆脱童年阴影。
也许智慧真的能够遗传吧，乔纳森长大后获得了心理学和化学博士。后来通过对父亲遗留资料的研究，成功复制出了“恐惧毒素”，而且效果还得到了加强。
现在，他任教于哥谭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