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危机的开始
清晨,初阳刚露出一角。便将那一缕缕残光,恩泽给大地上的生灵。人们也在太阳的光芒中,陆陆续续慵懒地从床上爬起。王迩雄起床早早去食堂买了早餐,然后急匆匆的跑去找宸沨。在他插入钥匙旋转时,忽然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但他没多想,打开后径直朝里走去。
紧接着迎来他的就是一片狼藉的房间,那些能被摔碎的东西都都碎了。过于结实的,也未能幸免的“躺”在地上,沙发也弄了个底朝天。垃圾也是随处可见,毫不夸张地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进了猪窝。“宸沨平时不会这样啊,他那安静、沉稳的性格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难不成?进贼了?”不过,这个观点很快被他否定了。充分发挥了他那智商:先不谈这个观点的可能性,贼也不会进这偷东西。而且偷东西也没必要砸坏了偷啊!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忽然一个身影从后面把他扑倒。刹时间,他感觉一股杀气的袭来。他猛地把那个人推开。然后迅速起身,还没抬起头就感受到一股拳风朝他袭来。随着“嘭”的一声,疼痛感便接踵而来。
“嘶~”王迩雄吃痛的用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摆出进攻的姿态。可看清男人后,他怔住了。因为他看到的不仅是宸沨,还有他那愤怒的表情以及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在他发怔的时间,宸沨紧接着向他挥出了第二拳。王迩雄一把抓住。虽然没太清楚状况,但可以确定的是:宸沨的起床气又来了。不知是光线的原因,还是错觉。只是此时,宸沨的右眼是血红色的。
王迩雄不是只会挨打的傻子。这种情况下,他自己还是要采取些措施的。他三下五除二便把宸沨制服住。得手时,他还有一个疑问:在这种情况下,宸沨身手怎么这么差?他知道自己全身上下,唯独力气有些优势。其余地方都是一般人的水平。
有毕业典礼的那档子事,王迩雄很清楚,以宸沨那灵敏如猫的反应力和大像般巨大的力气,自己完全就只有被吊打的份。可现在……就在他罗列自己的想法时,突然感觉一股强大力量如喷泉般迸发而出。宸沨迅速挣脱了他的束缚,仿佛那本属于他的反应和力气重新回来了。他也恢复了以往的平淡模样,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王迩雄道:“抱歉,刚那个不是我,你没什么事儿吧?”但声音依如平常没什么情感“外泄”。王迩雄心里默默想着:“确实没什么事儿。就是……有点惊讶。不过你为啥要说刚那个不是你?”
但在被一个问题的困扰下,他自动忽略掉所有的“细节”。没来由的问道:“昨天就那个问题我想了一个晚上,不是我想出来了而是天亮了。所以,一大清早来找你就是想问你:毕业典礼最后来你身边的那个女孩是谁?你又为什么会做出后面那一系列操作来回避休罗场?你知道叶雨柔现在对你有多恼火吗?虽然。表面上还是在全班同学那维护你。但她心里还是因为那事一直在生你气呢。所以你赶紧把修罗场的余波处理一下,我可不想被殃及池鱼。”
毕业典礼上的种种细节,还有毕业典礼后,叶雨柔抢先自己付了那位“受害者。”的各种费用。以及在宸沨被说坏话时,她也是抢在自己之前,替他说话。这让傻子都能一眼看出来:宸沨和叶雨柔在一起了。
宸沨将躺着的沙发重新扶起,在茶几上开始沏茶。给双方一人倒了一杯。一边啜饮一边道:“喝吧,能缓解一下心情。”王迩雄刚拿刚端起茶杯的手微微迟疑了一下。随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看着朋友还是死缠着这个问题不放,宸沨只好对此做出了答复:“首先。那个学妹我跟她不熟,其次我不知道什么修罗场,我只是在做我必须要做的事。”
……经过短暂五分钟的沉默。王迩雄总算是想清楚了:宸沨和叶雨柔在一起时,突然冒出个无关紧要的第三者。要是他当时一脸不知所措的慌乱解释。只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怀疑。而他沉默着什么都不做,又拿不回校服。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冷静的处理问题,勇敢的面对困境。毕竟,克服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面对恐惧……在王迩雄的臆想中,他完全没有往“假如在宸沨那里他和叶雨柔根本没在一起。”这种情况。哎~没办法,谁会往那想?谁能往那儿想?
好了,既然问题已经得到了解答,就得解决目前的困境。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总得收拾,那些坏掉的东西总得重新置办。费尽功夫收拾好屋子后,发现还没吃早餐。刚刚带的早餐在二人缠斗时,也悲痛的与灰尘融为一体了。只得再去买。可惜了那些还没入肚的包子,王迩雄是欲哭无泪啊!早上折腾这么久,最后饭都没吃上。
说起来,这间房间还是王迩雄帮宸沨“租的”,宸沨不可能真回家。高考在即,要是回家,必定被家人责问一顿。但他确实想暂避风头,不愿回到教室上课。最后,想到的办法就是:在学校里找个隐蔽点的房间住下。关键是这里设施一应俱全,只要按时送餐,在这待到高考都不是问题。
弄毁了早餐就得重买,尽管时间上来不及了,但总不能饿肚子。本着“人是铁,饭是钢……”的原则,王迩雄硬着头皮在预备铃声响之后抵达目的地。将早餐送到宸沨手中。可能因为时间关系,他有些紧张,疏忽了也松懈了对外界的警惕。送早餐时,他没有进去。而是递给宸沨他的那份早餐后匆匆离去。可这也为后面发生了一系列事件埋下了隐患。
王迩雄没有注意四周,按理说也不用注意。预备铃响了,大多数在外面的同学,早就往教室里狂奔。剩下极少数的人缓慢的行走。基本,不会有危险。但“基本”不是“根本”,黄宇安手下的人刚好看到了那只手。他很确定那是宸沨的手?因为他手背上有颗痣很好辨认。他立刻去向报告给黄宇安。
“你确定是他吗?”黄宇安略带怀疑的问着。“绝对错不了,就算看错了那颗痣,可是老大你想想是谁,王迩雄和谁走的最近。又是谁能让王迩雄冒着迟到的风险给他送早餐?—宸沨。没错,他根本没回去,一直躲在学校里。”
来通风报信的人一脸肯定的说道。黄宇安略加思索:也是。于是便毫不犹豫的开始谋划。今天下午正好放学,他也刚好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好事。立刻筹集人开始实施计划。
“同学们,今天下午04:20放学,我强调几件事。”班主任拿起记事本开始每次放假必经的事。:“我们这次周天下午六点到校。然后直接要待到高考的那一天,一共是十天,同学们带够生活费……”
听着班主任高老师讲着可有可无的事。叶雨柔的心思完全不在上面,她想着放学时,去拜访宸沨家。但她不清楚。他家在哪儿?这也倒不是什么问题,找班长问一下就好。真正的问题是:她第一次拜访别人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准备,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宸沨的家人。她有紧张,有激动,也有点儿赌气。她本意是去见见宸沨的家人,也有要去找宸沨讨个说法的意思。王迩雄早上已经跟她解释了宸沨的所作所为的本意。她赌气是因为不能接受宸沨做错了事,还要依靠死党王迩雄来替他道歉。她要的是宸沨亲自认错的态度。这样才能原谅他。所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要去一趟宸沨家了。
经过漫长且煎熬的等待。终于放学了,叶雨柔抢先出门。迈开腿,急迫的跑出教室。从未有人见到叶校花这样失态的样子。有些明眼人心里都在暗自叹气。自从毕业典礼以后,大多数人都觉得叶雨柔和宸沨在一起了。为此感到可惜罢了,一个人人心中的白月光,就这么为一个人回头了。换谁,谁不会觉得惋惜呀!
黄宇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强压住心头不断涌上的怒火,想着今天过后这个白月光就要只属于我了,才慢慢平静下来。其他人是惋惜和无可奈何。甚至有毁宸沨夺叶校花的想法。但他是有这样的能力。因为他的头衔与别人的都不同:叶雨柔的未婚夫。
双方父亲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小时候,就定下了这桩婚事。叶雨柔并不愿意,可当时还是小孩子,只当是玩笑话。今天他就要实施那完美的计划。
另一边时间仿佛有灵性一般过的很快,转眼便到了放学的时间。王迩雄刚走出教室就被几个人拦住了,刚想大声呼喊,嘴就被堵住了。因为要和宸沨一起回去的原因,他故意走的非常慢,好降低他被其他人发现的可能性。所以在人烟稀少的情况下,这一幕不太会被人注意到。这些人把他带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几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对拳打脚踢,直到把王迩雄打的半昏厥过去。这时从远处高楼楼层上走下来一个人,他刚才一直在隔岸观火,现在他从身上摸出一个钥匙,把它丢给几人,让他们到指定地点去。而他则打了个120,想着等120来时,把宸沨和王迩雄都送进医院里躺着。
卧室里,宸沨正在沙发上悠闲的躺着。双脚放在茶几上,手搭在扶手上。他看起来怡然自得的样子。他在等王迩雄给他开门,为了避人耳目,所以王迩雄说要晚点才能来,按照时间来算也差不多了。正想着,门被打开了。宸沨慢悠悠地站起来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完全没有这个年纪孩子对回家的那种热情、那种疯狂。可是令他有点意外的是。开门的竟是几个壮汉,看着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就知道来者不善。为首的人说:“小子,老实点,跟我们走一趟,你可以少吃点儿苦。”
听到他们这样说。宸沨耸耸肩,便跟在了他们身后。几个人同样地将他带到了那个偏僻的角落……
宸沨看见躺在地上昏迷的王迩雄,也是明白了些事情。在那几个人口嗨着还没动手时,宸沨直接一个肘击打在领头人的胸口上,疼的他按住胸口。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是一个膝盖磕在他的腹部,紧接着一脚将领头人踹出几米远。手下人见了也是发疯般朝宸沨冲了过来…
落日的余晖衬托着几人被打得伤痕累累的身体。同样的角落,同样的事件,不同的是,躺在地上的人不是原先预定的两个。紧接着宸沨转头看向高楼楼层,眼睛凝视着高楼楼层。左眼忽然在一瞬变为淡红色抬手一抓,将那个在楼层上想趁机溜走的人,一把抓了回来。之后眼睛又刹时间恢复到原先的白透明色。
是刚才一直在看热闹的人。虽然,宸沨不认识他,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和地上躺着的人是同伙。那个人看向宸沨一脸的恐惧和慌乱的样子。恐惧:自己怎么会在楼层上被人凌空抓了回来。慌乱:自己现在该怎么办?逃跑?求饶?宸沨根本不予理会。手指往他额头上一点,一些场景便在他脑海中浮现:“一会儿,你们就趁放学的时间空档,把那个王迩雄手里的钥匙抢过来。然后去教学楼东边那个房间,把里面的人揪出来,带到偏僻的角落,往残废的打……”
那个说话人的脸也清晰无比的落在了宸沨脑海中。这个人虽然不熟,但也不陌生。—黄宇安
看到这儿,宸沨收回了手。看向那个昏迷着的王迩雄,把他背回了房间。拿出医疗箱对伤口做了简单处理,再从茶壶里倒了一杯凉茶,朝他嘴里灌了下去。同样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他呼出一口气,他的脸色憔悴中带着些许苍白。片刻过后,他的脸色才慢慢好转起来。随后,他的眼神中充斥着戾气,一扫往日平淡。但依旧冷静。他走了出来叹息道:“你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了!”说完便朝校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