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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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娃成神记

荣成市人和镇的槎山上,传说有棵茶树,修炼成了茶仙,所以当地人都习惯叫槎山为茶山。“向娃成神”的故事就发生在茶仙树生长的悬崖间。

很早很早以前,在茶山的东北山根下,住着一户姓向的人家。向老汉夫妻二人,以给邻村一位地主看山为生,日子过得非常贫困,向老汉直到五十岁时,才得一儿子,取名向娃。老来得子,向老汉爱他如掌上明珠。

向老汉每天给地主放牛,抽空打些柴草,向妻纺些棉线织成土布,解决自穿外,还用布换些粮食。转眼间六七年过去,向娃已经七岁了。这时向老汉已年近六十,行动不便,为让儿子早些接自己的班,他每天放牛都带着向娃。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向娃九岁时,就能单独牵牛看放了。

光阴似箭,又过了两年,向娃长到十一岁。这年春天,向娃放牛回来,告诉妈妈:“我再不放牛了,我要成神了。”

向娃第一次说成神,妈妈没在意,以为儿子是胡言乱语。

过些日子后,向娃又告诉妈妈:“牛我是不放了,我决定要成神升天,我成神还领着爹妈。”

妈妈听向娃讲“成神升天”已有多次,觉得儿子是脑子坏了,就告诉老伴,说向娃天天来家讲“成神升天”,你当爹的可别当耳旁风了。

没有不透风的墙。向娃要成神的事,被邻村地主张七的小儿子张小知道了。一天,张小跑到茶山脚下找向娃玩,见向娃正坐在山脚下上下浮动,离地约半尺高,张小看傻了眼。

这张小比向娃小一岁,正是读书的年纪。自那天张小见到向娃成神的现象后,就天天偷跑到向娃成神的地方,正好向娃也需要个做伴的。自此向娃、张小俩人牛也不放了,学也不上了,整天跑到茶山北坡的悬崖下练功。

那悬崖有三丈多高,刀切一样的陡,就在这陡崖上,长了一棵约碗口粗的茶树,只见树叶茂盛,枝条悬在山间,遮盖一半山体。就在这悬崖下,向娃、张小轮换着练“成神”。

练了十多天,张小也能从平地升高三尺多,向娃由于瘦小,每次升高都比张小高半尺,这样向娃就成了张小的老师。张小很尊重向娃,每天从家里带些好吃的讨好向娃。几天后,向娃仍高过张小一尺,张小不服气,就叫向娃抱着他练,想和向娃升得一样高,可抱着一起练,他俩只能升高原来单练的一半。什么原因呢?都不清楚。

回头再说茶山上这棵茶树。据说这棵茶树是茶仙,早已闻名中外。当年外国人和中国南方人都想来取这棵宝树,只因树长在悬崖上,无法取下来。

当地老百姓常在悬崖下拾些落叶,用来治眼病,据说再重的眼病,用这茶树的叶子烧水洗,洗一次就好了。向老汉当年放牛,常在这悬崖下歇息。有一年,向老汉在悬崖下发现一具死尸,满脸胡子,不像中国人,应该是在这悬崖下摔死的,大概就是为取这棵茶树而送了性命。向老汉年轻时,也曾为取些茶叶治眼病,摔坏过脚。

茶树成了茶仙,方圆几百里的人都知道,可很少有人知道,向娃在这棵树下“成神”,只有向老汉夫妇和张小知道。

向老汉想:“我老汉从小受苦,只知放牛、打柴过日子,恶事不做,一生行善,儿子说‘成神’,那一定是我行善积德的结果。”

向妻想:“有一年我来茶崖下采野菜,曾在这里撒了次尿,自那天回家,肚子渐渐就大起来,后来整九个月生的向娃,向娃可能是茶仙树转生的。”

向老汉夫妇越想越觉得儿子说的“成神升天”,可能是真事。

时间不等人。春夏过了就是深秋,向娃练“成神升天”已快一年了,现在已能从平地升高两丈多,张小也能升一丈五尺高。尽管孩子们成神是难得的好事,可愁坏了向老汉夫妇,儿子一旦成神离开了人间,他俩依靠谁?

向老汉夫妇急中生智,去请算命的胡二先生给算个吉凶。胡二先生听后,满心高兴,心想骗人赚吃喝的机会又来了。

这天,胡二穿戴整齐,来到向老汉家,口口声声夸他们夫妇老来有福气,又将向娃叫在面前相了面,逢场作戏了一番,说向娃脸方耳垂,满脸的福相。向老汉夫妇听后高兴起来,忙拿出钱来,去买了些酒肉款待胡二先生。

张小的爹是个有钱的地主,读过书,遇事不随声附和,自打听儿子张小说“成神升天”的事后,就总想抽点时间去看个明白。

一天,张小的爹看儿子又向茶山方向走去后,自己就背上土枪,尾随其后,不多会儿来到茶山脚下。就在这时,只见向娃在茶崖下,浮在半空,上下飘动,已靠近茶树。张小爹靠在茶崖旁的一个石硼后,两眼紧盯着茶树,嘴里气也不敢喘。这时向娃正练得起劲,只听“砰”一声枪响,他一下子从高空中摔下来,正好砸在张小的头上。向娃摔死了,张小的脖子也被向娃的身子砸进去好几寸,晕死过去。枪声响后,村邻闻声赶来,发现张小的爹双手紧抱一支土枪筒,枪托插在肚子里,经大家抢救,他才苏醒过来,只说了两个字“蛇,虫”,接着就死去了。

看见这事的人里就有算命的胡二先生。众邻问胡二先生发现了什么,他结结巴巴地说:“在枪响时,我发现那茶树丛枝里,有条盆口粗的大虫,甩下身子又缩了回去。虫的舌头有五尺长,在吸吮着向娃上下浮动,就在大虫的舌尖够到向娃的头部时,张小爹的枪响了。”

从此,向娃成神的谜才被解开。

有人解释说茶崖上的蛇,离崖下约两丈多高,向娃第一次来崖下蹲着时,被蛇发现,就吸吮他,但那时向娃刚被吸吮,只能离地几寸高,从几寸高到几丈高,实际不是向娃在练功而是蛇在练。天长日久,蛇已练到能吸吞向娃时,被张小的爹发现了。

那条大蛇哪去了呢?

有人说它后来变成了龙,就藏在茶山底下。不然的话,茶山东北脚下的南北卧龙村是怎么得名的呢?茶山正北脚下的盘龙石村名又是怎么来的呢?

▲向娃成神记 王言昌/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