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从中间开始

纽拉特将科学比作一只船，如果要将它重建，我们必须一边待在浮于水面的船上，一边逐块替换船板。哲学家和科学家在同一只船上……

无论想要如何对理论构建活动加以分析，我们都必须从中间开始。我们在概念上的起点都是处于中等距离的中等型号的对象，而且我们对它们以及所有事物的认知，都出自人类的文化演化道路上的中途。在吸收此文化食粮时，我们对报告与发明，主旨与风格，隐射与概念化之间的区别的了解，不比我们对我们摄入的物质中的蛋白质与碳水化合物之间的区别了解更多。我们也许能以回溯性的方式区分理论构建中的零部件，正如我们在靠蛋白质和碳水化合物维系生命的时候把它们区分开来一样。

——威拉德·范奥曼·奎因
（Willard van Orman Quine, 1960, pp.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