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次阶升华
“她她她，我还能抗！”
乔渊感觉自己快要社死了。
“好，那我让护士在这陪你。”男医生招招手，就开始和同事把秦雪儿抬医架子上。
乔渊带着巫师帽，死猪一样摊地上，目送救护车来，目送救护车走，脑瓜子嗡嗡的疼。
“还好，现在没什么人。”他嘀咕着。
“帅哥？你是在cos巫师么？”旁边的小护士蹲下来，好奇的摸摸乔渊的帽子：“你是不是施法的时候太过投入，然后不小心摔倒了？”
“……”乔渊蚌埠住了。
多好看的小姐姐，可惜长了一张嘴。
一刻钟后，救护车姗姗来迟，给乔渊接走。
他和秦雪儿转了一圈，到头来，又回到了圣光医院住院部，属实逗。
他因为失血过多，打上了两袋葡萄糖。
很快，秦子浩，胡图，张飞他们又来了。
乔渊直接闭上眼，选择装死。
“乔渊！！你行啊，你梅开二度啊！”
“我就想不明白，你是怎么把我妹妹迷的神魂颠倒的？我真是瞎了狗眼！”
“行了行了，乔渊不是都磕破血了，而且今晚不是起来大台风么。”胡图拉拉秦子浩。
“磕破血？他那不是活该么！我把妹妹交给他，他就给我三天两进院？！”秦子浩越想越气：“还花我的钱，泡我的妹妹！”
走廊的护士听到争吵，跑了过来，让秦子浩安静：“患者是你的妹妹，你应该让她好好睡一睡。”
“是啊，咱别吵了，医生刚刚不是说了吗，秦雪儿只是受到了惊吓，没什么事。”胡图安慰着。
秦子浩一把甩开胡图，闷闷的走出病房。
胡图好脾气，啥都没说。
张飞领着水果放在乔渊床边：“有大事没？”
“谢了，我没什么事，”乔渊摇摇头。
“那你两好好休息。”胡图上来打个招呼，便和张飞一道出去了。
乔渊微微叹气。
他以前只觉得自己穷，缺钱，没钱处处难受。今晚他忽然感到自己很弱，太弱了。
处处都要别人帮忙。
“帽子，对了，得感悟感悟帽子上的神迹！”
经过他刚刚千嘱咐万嘱咐，护士把巫师帽就放在了床边，他此刻伸出手，慢慢的拿过去。
如果只是弱，尚且不是什么大事，但他现在思前想后，那梅林婆婆，分明是早早就关注了自己。
给他强大无比的蟾蜍皮护身符，告诉他0.5号站台的暗号，无一不是在诱导自己去往巫师圣庭！
更近一步说，对方是为了得到他的血，布局了这一切，最终都是为了他的血，为了献祭黑夜之母！
为了梅林维持着圣庭的美好。
再加上先前遇到的，那恶魔低语产生的边缘世界，他已然明白，自己不再是普通人，也再也不可能是普通人。
他已然两只脚迈入了世界的另一面，无论他如何的不作为，或是继续摆烂，有些东西是回避不了的。
这大概就相当于，考上了大学，不管是努力还是不努力，考试，论文，作业，这些一样会出现。
要么挺过这一个个关卡，顺利毕业。
要么就是不断的不及格，最终因学业太差而被勒令退学！
乔渊这一刻明悟了很多，毫不犹豫的抬起手，触摸眼前，这来自于梅林的，墨绿色的巫师帽。
又是一阵惊雷于脑海炸响，眼前的一切瞬间粉碎成尘埃，他随之被狠狠抛出，和先前差不多。
极为真实的感觉，就像进入了另一个维度，四周的云彩再次上升，他在下坠。
有了前次的经验，和前次多出两块青石的变化，他已然明白，得更多一些维持平衡最好。
他心底陷入宁静，想着追求自在之锤蓄力的准备，越是放开，越是能感受到莫名的自在。
这股自在，逐渐流溢全身，就像溺水的人，越是不挣扎，越可能不会轻易沉下去。
乔渊闭着眼，发觉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
他的身体渐渐缓和，下降的速度几乎凝固，他已然飘在了天上，比之前次，更为真实。
他有一种冲动，若此时挥出自在之锤，必然会是雷霆一击！
他刚有这个念头，身体瞬间就摔了下去。
“拜托！”乔渊再次摔在浮岛上，很是郁闷：“这升华的第一步，是掌握平衡么。”
历经两次的下坠，他隐隐察觉出什么，只是，他依稀记得，不管是老虎，还是陈宝宝，似乎都有一种让人匪夷所思的力量。
所以，他的独特力量是什么？
乔渊没有头绪，就觉得自己现在保持平衡就相当于一种入门考核一样。
他抬起头站起来，看着前方那三块青石，那远处上方的淡金色拱门。
或许当他踏到那拱门上的时候，就可以知晓自己具备何等力量了。
说到底，他现在还没有成为真正的升华者。
与此同时，在三块青石之前，很快凝聚出第四块青石，接着是第五块，第六块！
眨眼睛的功夫，直接翻倍。
“只有三块么，”他驻留了一会，正打算离开。
后方传来熟悉的咔咔声，第七块青石凝聚出来。
“一次四块，如今的进度估摸有四成了，”乔渊带着微笑离开了此地幻境，回到病房。
他手指触碰到那一块帽檐，迅速干枯下去，失去了色彩：“嘶，这帽子上的神迹确实多啊！”
他不由再次想起敖蔓蔓的好，忽然有一种想和敖蔓蔓见面的冲动，话说回来，这些天两人互传，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见过。
“记得她说过，不屑于其他神明那样，以吞噬的方式降临，要走自己的路。”
“会是什么路呢？”
乔渊不再考虑这些，他现在心头火热，想将这墨绿色巫师帽上的所有神迹全都吸收。
他把手移开，落向另一边的神迹上，自己再次被高高抛起，四周化为混沌云雾。
所谓神迹，就是神的痕迹！
笔记，发丝，脚印，衣衫，甚至是唇彩。
神明所触碰过的，遗留下的，便是神迹，这是乔渊目前所理解的神迹。
但结合敖蔓蔓之前所言说游戏里的是虚伪神迹，这两者的区别他还是不太清楚。
不管了，先提升实力再说。
他第三次进入升华幻境，继续放开心神，陷入自在当中，保持自身下坠的平衡。
这一次所保持的比第二次还要长一些，可总是不太持久，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思绪所打断。
那七块青石的长度，距离那淡金色拱门已然填上了三分之一，如今再次凝聚出五块青石，达到了十二块，其长度，也随之过半。
“六成，应当有了！”
他越发痛快，掉头回到现实，发现墨绿色巫师帽的色彩，差不多黯淡了三分之二。
他舔舐着嘴角，果断选择第三次进入。
按理说，还剩三分之一，差不多够了，但很可能最终卡在九成，那就麻烦了。
毕竟神迹这个东西，他目前还不好获得。
这实际上，是他第四次进入升华幻境，因巫师帽上的神迹所剩不多，多少有些格外看重。
“不行，不能这样，否则我怕是连第一次都不如，”乔渊强行给自己压下心中躁动，开始放松。
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因为想着只有最后一次机会，心中再怎么释然，那念头都像野草一样，烧不尽！
他这会遗憾的站在浮岛上，眼睁睁看着青石多出四块，达到了十六块。
他刚刚已然倾尽了全力，不至于让自己像第一次那么狼狈，但却没有超越先前两次。
“如今大概是八成多点，距离那淡金色拱门已经近在咫尺了，约莫还差三块青石的距离！”
乔渊仔细算着，苦笑：“就剩三块啊！”
他摇摇头回到病房，看着完全失去色彩的巫师帽，极为失落。
他感受到浑身上下的大幅变化，这种变化让他精神了很多，感觉只要一袋葡萄糖就够了，不再需要两袋。
但他同样能感受到，自己现在的身体，就像炉子里滚烫的开水，就快达到临界点，就快沸腾冒起了。
可火候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这一点点，让他无论如何都达不到质变！
就像高考的学子，就差那几分，就能达到心仪大学的合格线。就差那十几个排名，就能被心仪的大学录取。
人生当中，太多太多的差一点。
乔渊苦涩着，把巫师帽丢在一旁，帽檐翻动，露出帽子里的一面。
“咦？这是！”乔渊正打算侧卧着睡会，忽然发现，那帽子里，处于帽尖的内衬，有些花纹。
他眯着眼一看，发现在花纹上流溢着神迹！
“哈哈，真是天助我！”
乔渊瞬间没了困意，伸手往里摸去。
他今晚第四次来到升华幻境，第五次在下坠中保持平衡，落在浮岛上后，盯着那前头的青石，有些忐忑，他刚刚发挥的还是不太好。
上一次发挥不佳是有些紧张，这次发挥不佳是想得太多，认为自己可以直接成了，洋洋得意了。
他终于发现，不管是什么样的心绪，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都会影响放空，影响平衡！
彼时，第十七块青石凝聚，第十八块。
最后第十九块青石出现！
“成了，成了！”乔渊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