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头和哥哥的恩怨

老头有两个哥哥，大哥，二哥。

二哥的性格要温和些，也爱和点小酒，喝完就睡，也不发酒疯。

大哥也是个酒鬼，喝完酒也爱耍酒疯。

孔老头父亲去世得早，土地改革分到户时两个姐姐已出嫁，所以就他们分到四口人的土地，现在两个哥哥和他都各自成家了，就那几分薄地不够兄弟几人分。但也没办法，弟兄几个都靠这点地养家糊口

有一年，正赶上春耕时节，天大旱。大家都等着田里放水好犁田耙田好插秧。天迟迟不下雨，没办法，大家就从后山的小河里往田里挖了一条水渠。大家轮流着往自家田里放水。

谁家放上午，谁家下午，谁家上半夜，谁家下半夜。

大哥的田正好在老头的田上方，轮着兄弟两往田里放水时，兄弟两个商量好了，大哥放上半夜，老头放下半夜。老头就给大哥说了声：大哥，你到时田里水放满了就顺便把水渠里的水引你放我田里去，我这下半夜也就不守在这里了。大哥答应道，那你放心去吧，有我呢

河水顺着水渠哗啦哗啦的流向了大哥田里，没多久就放满了。就想着给放水的缺口围上，给弟弟家放。可看着自己还有一块田没有水，这眼看着马上就插秧了，就现在放满的小小一块田根本不够，万一后面没水了咋办，自己要是就种这一点田根本没法养活老婆孩子。就把水渠的水又引放到自家田里。

快到黎明时，看着自家田里的水也放的差不多了，才把水又引放到弟弟田里，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睡觉了。

孔老头早早的就来到了田边，看自己的田里还是没有积水，只是打湿了泥巴。心里纳闷着，不对呀，照说这水渠的水也不小，不应该引放了半夜才这么点。这马上就要轮到五老家放了，还有多少人等着这水插秧呢！这咋办。就绕着田坎一圈一圈的转，看有没有漏水的。走了几圈，也没发现田有漏水。

就又走到了大哥的田边，看到大哥两块田里都放满了水，孔老头顿时火冒三丈，怒气冲冲的去了大哥家。

大哥正在睡觉，孔老头叫醒了大哥，压住了心中的怒火问道：昨下半夜水渠的水引放到哪去了，大哥不紧不慢的反问道：那不是放你田里还能是谁田里

孔老头又问道：那我看你两块田里的水都放满了，你是不是先把你的田都放满了才给我放

大哥沉默不语，孔老头见他不说话，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就把气撒在椅子上，把大哥的椅子砸了个稀巴烂。

大哥这时冲着孔老头吼道：是的，我把水都放我田里了，怎么了，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仗着自己最小，娘疼爱你，啥好东西都是你的，就说分田，给你多分了不说，还分的都比我们的好，我一直忍着呢。

你还敢在我面前撒泼，说着就拿起地上的刚被老头摔烂的椅子朝老头砸去，老头毫无防备的被砸破了头，也顾不了那么多，就拿起门后的长门栓朝大哥打去。

大哥立马跑到厨房拿起斧头朝孔老头疯了般跑来，老头见状，撂下门栓就往家里跑去，大哥在后面像头疯牛一样追了上来。

老头一到家，立马把老婆孩子拉进房里，栓好房门，大哥冲过来就猛踹门，没踹开，就拿起斧头朝门板猛砍，几个孩子见到父亲满脸的血，又听见大伯拿斧头乱砍，吓得大哭。小龙则一边哭，一边跪在地上哀求道：大哥，我求你了，别砍了，你就看在孩子的面上别砍了，我也不知道你们兄弟为啥这样打个你死我活的，有什么事，都冷静了好好说，都是一个爹妈生的，都是手足。

外面的大伯停止了砍动，吼骂了几句就走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