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照顾病重的母亲

老头喝醉酒后，不仅会打骂媳妇孩子，也会跟母亲对着干

母亲已年过古稀，可身体依然硬朗。只是腿脚不便，需拄着拐杖。

老头喝酒后，也在母亲面前发酒疯，他会双膝跪在母亲面前不停磕头作揖，母亲这时就会气得拿拐杖朝他身上打，他也不躲闪。对母亲说道：你老不死的，你以后死了，我不给你请道士先生给你超度，不给你敲咚咚锵，棺材都不给你，就挖个土坑给你埋了。

母亲刚开始听见老头这样说，也气得要寻死，后来，老头一喝酒发酒疯就跪在母亲面前说，母亲也就懒得理他了。

老头的母亲身体是极好的

那时，村里有一口古井，井水冬暖夏凉，井边有两个水池。夏天，光脚现在水池里一会就会感到刺骨的冰凉。可老头的母亲每每夏天都要来这池里泡澡的。每当旁边洗衣服的乡亲劝说她别泡，年纪大了，怕感冒。老头母亲就乐呵呵的说道：这水好着呢，泡一泡正好治治我背上的痱子。还得叫我孙女在我背上用刷子刷刷，才舒服呢！

后来，在老头母亲八十多时，可能是年岁大了，身体也渐渐不行了

需要常年吃药，脚也会肿得像柱子，不能下地。身上还会长一颗颗超级大的水泡。背上，腿上，身上都有。不破还好，不疼，一破水流出来，淡黄的，破掉的地方就会溃烂。老头母亲经常是日日夜夜的坐着，躺也不能躺，走也不能走。拉屎，撒尿，都是老头抱进抱出的。

有次母亲说想去外面坐坐，晒晒太阳，就叫老头在屋外平场上放个椅子。老头守在母亲旁边，母亲说：你忙你的去吧，我想一个人坐坐。

老头见母亲坐着也并无大碍，就去喂猪了。

老头母亲拿着拐杖，静静的坐着，被病痛折磨着嘴里发出微微呻吟。小孙女在她旁边玩耍。

老母亲慢慢的用屁股和肿胀的脚向坎边艰难的挪动着椅子。快到坎边时，老母亲颤颤巍巍的支撑着拐杖站起，小孙女见了问：奶奶，你要干嘛？我叫父亲过来帮你。

奶奶轻轻的摇了摇手，扔掉拐杖，身子栽向了坎下边。

小孙女见奶奶摔了下去，立马大声呼喊：父亲，父亲，我奶摔倒了。父亲扔掉手里的猪食瓢冲了过来，见母亲在坎下，立马跳下坎去。抱起满脸是血的母亲绕路跑了上来，立马放在床上，擦拭母亲脸上的鲜血。见母亲还有微弱的气息。就按压住伤口跪在母亲床边抽泣。

小女儿第一次见父亲这样哭，不同于平常耍酒疯的哭

直到老头母亲连那微弱的气息也停止了，老头才站起来。给母亲擦洗干净，梳好满头白发，换上干净的衣服，再去通知大伯，二伯，乡里乡亲。

小女儿记得奶奶的葬礼是办的最热闹的，足足办了九天，放了好多爆竹，来了好多人，杀几头猪，道士先生也是日夜不停的超度，咚咚锵，敲得很响，很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