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细雨

算命先生扔出了六枚铜钱，抚摸着下巴思索着：“未济：亨，小狐汔济，濡其尾，无攸利。此卦卦名为未济。未济就是没有渡过河的意思。其引申义为未完成、还没有终止。”

我看着手机里的百度，连连点头。对，很对！一字不差。能背下来也是辛苦他了。果然应了那句老话，做什么事都不简单。

我抬头发现算命先生盯着我，眨了眨眼说：“别看我，你继续。”

这时算命先生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我不明所以：“几个意思？”

“意思意思。”

“那是几个意思。”

“一个意思。”

“那不好意思。”

说完我站起身刚要走，算命先生又指了指警局说道：“你算命不给钱。”

我头也不回瘸着腿就跑，你大爷的，你是会算命的。

......

台川西站。车内，我不停的拨打李羽凡的电话，手机里一直传来女人的声音：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我有些烦躁，直接发了一条短信，我回老家了。

也许李羽凡已经回了老家，也许就像警察说的那样，不管怎么样，我总是要回老家寻找答案的。

闲的无聊看了看旁边的男生，年龄和我相仿，打扮的到很俊俏。从我坐上车他就一直玩着手机，我便把头离的更近了一些，只见他在一个标题为碎片的备忘录里写道：

“这孩子怎么一直哭个不停，是不是饿了？”赵奶奶一边揉着孩子的肚子一边问。

蒋妈妈看着怀里的孩子，无奈的说：“不应该啊，喂过了，也尿过了。”

“听人家说刚出生小孩子哭闹，这也不能一天哭个没完没了啊，这小孩也不嫌累，是个搬砖的好苗子。”

“你生我老公的时候怎么弄的，我也是第一次做母亲，这可怎么办，也不睡觉，一直在这哭。”

“我也是头一次见这种情况，我三个儿子都没有遇见这种情况，都是哭完一直睡觉。可能这孩子逆骨太重。”接着赵奶奶又说：“婴儿哭正常，明天看看还哭不哭了，实在不行明天早上就去问医生。这大半夜的哇哇的让人睡不着觉。”

第二天一大早王大妈就早早的赶来出租屋。王大妈也就是赵奶奶二儿子的老婆。看到面目狰狞的孩子赶紧抱进医院。

医院内，医生眉头紧皱，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么跟你说吧，这孩子缺氧缺血性脑病，别治了，能活，以后会很傻。治疗的话没那么傻，就是需要一大笔费用，八千。其实也治不好，只是不会那么傻。”

王大妈把孩子抱得更紧了些，很是着急的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想想办法。”

对于农村人来说这可不是一笔小费用，而且还治不好。

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问：“他父亲呢？”

王大妈叹了口气说：“忙，在外地打工，没时间来。治疗吧，让孩子少受点苦。”

一阵无语过后，看了看孩子。紧接着又说道：“至少我们都尽力了，不愧对孩子，更不愧对自己的内心。”

最后一排写上：碎片一，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