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节：这是玩具
7楼，客厅。
方晓天以及李小乐三人拘谨的坐在沙发上。
客厅很乱，从门口到阳台落了一路的鲜血。
一名女警员正拿着拖把仔细的将血迹拖去。
“晓天，咱们这算不算是误打误撞啊？”李小乐悄声说道。
现场实在是太安静，安静的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应该算吧。”方晓天语气不是很坚定。
原本只是想拍摄个视频，居然会碰上这样的事。
当然，这种事发生的次数确实也不算不少。
更让人心痛的是十次中有九次的结果都不会好。
今天能救下一位小孩，他心里是真的高兴。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救下的那个小孩竟然是天心市第七分局局长的儿子。
这就很有问题了。
“李哥，一会……”方晓天刚想说什么，葛新军从门口走了进来。
“抱歉，怠慢几位恩人了。”
葛新军今年43岁，大明采用的是国际警察警衔，在有些国家中他的职务与辖区中队队长相等。
“感谢几位救下我的儿子，不然我……”葛新军再次深深的鞠躬，等直起身时眼眶已是通红。
“您客气了，我们应该做的，我们……”方晓天三人连忙站起，不停的摆手。
谁料话没说完，葛新军却是双腿一软直接坐倒在沙发上。
缓了片刻，他满心后怕道：“不瞒你们，我到现在手还在抖。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他妈交代。”
方晓天用胳膊肘顶了下李小乐，示意他回话。
只是小年轻毕竟是小年轻，没事的时候嘻哈打诨完全没问题，可碰到眼前这位局长，却是掉了链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无奈之下，方晓天只能自己上：“葛局长您真不用多谢，这种事也是没碰见，可碰见了能搭把手的都搭把手。”
葛新军没想到三人里面反而这位看上去像高中生的是主要负责人。
不过，他也没纠结，也许就是长的稚嫩呢。
“不，对你们只是……好吧，感谢的话我也不说了，我会发一份嘉奖函到你们的233研究所，想来对你们会有些帮助。”
“啊？233研究所？”
“你们不是研究所的？”葛新军一看三人的表情哪还不知道自己想岔了，连忙反应过来道：“瞧我，魂还没回来，净说瞎话。不过我还不知道咱们天心市还有研发特种装备的科技公司。”
方晓天感觉自己可能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
想来也是。
葛新军既然是这片辖区的分局局长，肯定会知道些普通人不知道的东西。
这处233研究所大概率下就是隐藏在辖区内，甚至进一步推论研究的事物应该和护臂发射器类似。
不该的听的不听，听了也当没听见，方晓天很懂。
“葛局长我们哪有那水平，只不过是运气好研发出了一款玩具而已。”方晓天完全不提233研究所的事，顺着就将话题延了下去。
可葛新军表情变得精彩了。
玩具？
你管这叫玩具？
我又不是老古董，难道还不知道超漫中的蜘蛛侠没吗？
可现在有人竟然管能做到和蜘蛛侠吐丝的一样装备叫玩具！
当我是傻吗？
突然他想到了一点，看向方晓天的眼神有点不对了。
这应该只是长的年轻吧？
气氛一时间似乎有些僵持。
葛新军不说话，方晓天却是不能不说。
“葛局长，它确实是玩具，局限性很多，甚至我都已经做好准备赔偿王磊的工伤了。”
葛新军表情凝重的看着方晓天，好半天他才说道：“如果局限性很多的话，那确实是玩具，不过这个玩具不好弄。”
“原本我们也只是在那些超漫爱好者间小范围的销售，”方晓天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灿烂了很多。
只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一旁的李小乐和王磊听懵了。
总感觉两人话里有话，可又不明白到底在表达些什么。
别说这两人，就连葛新军看向方晓天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果然，这小年轻话里的意思就和自己想的一样。
这年头年轻人这么厉害了？
“不过有个问题，我想知道护臂发射器是你们自主研发的？”葛新军再次提问。
方晓天点点头，“是的，目前只是做了几个样品，我们今天也是为了拍摄才来的健身公园，哪想到差点留下了遗憾。”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很慢，尤其是遗憾两字。
说的同时没，方晓天目光灼灼的看着葛新军，把上辈子几年干销售时练成的演技都发挥了出来。
顿时，葛新军的眉头拧成了川子。
“让我想想。”
他站起身，习惯性地绕着客厅来回踱步。
如果护臂发射器是研究所研发的，那结果是怎么样都和他没任何关系。
一张局长的嘉奖，虽没有太大的用处，但也够了。
况且既然能够放出来亮相，上头肯定是做了相应的考虑。
可问题现在是研发出护臂发射器的是私企，还不是那些有实力的科技企业。
这就难办了。
人家刚救了他儿子啊！
可这玩意想对外卖，还真是个大问题。
护臂发射器能做什么他已经看到了，普通人或许发挥不出效果。
但经过训练，护臂发射器完全可以在城市环境下飞檐走壁。
这样的装备要是放到市场内随意供人买卖，极有可能……
不，是一定！
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碰到过不少二愣子，那些人要是有护臂发射器是一定会做出令人惊掉下巴的事情。
“你们稍微等下，我需要先打个电话问问。”说完葛新军向着卧室走去。
“呼，”等葛新军走进了卧室，方晓天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才当了几个月的乖乖学生，脸皮居然变薄了。
哎，技艺生疏了呀。
一旁，总算有机会说话的李小乐焦急的问道：“不是，晓天，怎么回事？你们俩说的到底什么意思？还有你怎么说是玩具啊？”
问题一连串的甩了出来，方晓天无奈的撇了一眼，“你是想要赚名还是赚钱？”
“啊？当然是赚钱了，钱最实在。”李小乐不明所以的回道。
“都成年了还做选择题，当然是都要！”
“我……我都被你弄糊涂了。”
“等下，”方晓天先是悄悄探出头瞄了一眼，见葛新军背对着他们在卧室里打电话这才示意李小凑近。
“你傻啊，你说就今天这事你说网上会不会传出去？”
“肯定会啊。”李小乐毫不犹豫的说道：“你自己看，我朋友圈现在都已经传疯了。”
“那不就得了，这玩意会吸引多少人目光！老百姓还好，那要是不是老百姓呢？”
“哦！我明白了，你是说……会找上来？”李小乐右拳在自己左胸口拍了一下。
这是大明国的军礼。
方晓天给了他一个算你脑子还行的眼神，继续解释道：“所以要名咱们估计已经有了，但咱还要钱啊。”
话到这里李小乐又不明白了，“你意思是说卖给军方？”
“还不好说，但我更希望军方看不上。”
方晓天对护臂发射器目前的技术状况很清楚。
想要让护臂发射器成为军用装备，这里面的技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就算是蛛丝军方应该也看不上，毕竟只有15%的特性而且无法再加工。
然而怕就怕在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最后万一看中了呢？
“为什么？”李小乐如同好奇宝宝，问题一个接一个。
“军用技术优先级啊，换哪个国家都是这样，”方晓天都不想解释了，“算了，你别管了，一会我来应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