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莫氏姐弟
“这位青黄门来的道友,找你父亲有事,他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知道吗?莫要得罪了。”中年汉子看着跑过来的少年,叮嘱道。
“你找我爹有什么事?”少年有些怯生,听到熟悉的陈家来人话语,这才小声的问道。
李昊沉默了。
这让他怎么说?
难道要将他父亲已经陨落的残忍消息告诉一名少年吗?
李昊所有准备好的说辞全部都吞进了肚子里面。
“道友可以回去了,我有些事情要和莫诚小友秘密商谈。”李昊转身打发陈家修士道。
中年汉子点了点头,不疑有他,转身叮嘱莫诚道:“不要怠慢了青黄门道友,听清楚了吗?”
中年汉子再三叮嘱显然是怕莫诚冲撞青黄门来人。
他得到莫诚点头才和李昊恭敬行礼离开了此地。
李昊等对方消失在视线中,这才转过身看着眼前怯怯少年,组织了一下语言,柔声说道:
“我是你父亲的好友,你父有一件极其重要紧急的事情要去做,有很长一段时间回不来,又来不及通知你们兄妹二人,特意叮嘱我先将你带到你姐姐身边,同时让我带一些东西给你们兄妹。”
“怎么可能?爹地几日离开前不过是说去坊市卖的东西,顺便见见姐姐就回来。”莫诚惊呼有些不敢相信。
“没错,但你父途中突然有一件紧急的事情明白吗?”李昊顺着话说下去。
“是这样吗?”莫诚喃喃自语,少年的心性让他分析不出多少,加上又是陈家来人通报,对于李昊的话已经信了八分,另外两分不信任则是以前他姐姐日叮嘱夜唠叨要警惕陌生修士的结果。
“这还能是假的,那陈家家主见到我都要笑脸相迎,我骗你一个少年干嘛。我和你父相交甚久,一直没有来过。这一瓶雷属性中品灵谷丹送你做见面礼。”李昊递出一瓶灵谷丹笑呵呵的说道。
“姐姐说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莫诚虽然眼馋,但不敢上前接过。
“灵谷丹你可以先拿着,等到时候问过你姐姐,不行再还我就行了。”李昊硬塞几次,莫诚才拘谨的接过玉瓶。
“收拾一下东西吧,三个时辰后,我们出发去坊市。”李昊见莫诚收了,拍了拍他肩膀开口道。
“那灵田怎么办?马上就要开始春耕了。”莫诚突然大急道。
“你父已经嘱托我向陈家退掉了此地,这里已经不属于莫家了。”李昊幽幽说道,谎话一个接着一个,打着前面的补丁。
但莫诚已经深信不疑,点了点头,转身回了阁楼。
李昊见此,找了附近一棵最高的大树,飞了上去,盘坐在粗壮的枝干,服用回灵丹开始恢复之前御剑飞行消耗的法力。
三个时辰后。
李昊睁开了眼睛,树底下莫诚安安静静地等候在那里。
李昊扫了一眼莫诚,身背一个大包裹,腰间别着一个灵兽袋,就在无别物。
有灵兽袋,却没有储物袋,让李昊有些意外,联想到莫问辛那时准备交换物品,李昊有些猜到其中装的是什么灵兽了。
要知道最低等级的灵兽袋也和中品储物袋价值相仿。
“莫诚将灵兽袋隐藏一下,你才练气二层,带着它太过显眼,会招来修士的窥视。”李昊好言劝道。
“哦哦。”莫诚极其听劝的将灵兽袋放到了怀中隐藏了起来。
真是个怪孩子。
李昊暗暗点头,祭出法器,让其上来,就化为一道青光消失在原地。
一张传音符缓缓的飘到阁楼大门前,悬停在那里。
想来过不了多久,陈家就会有人过来看到这张符箓。
李昊带着莫诚,驾驭青元剑,中间停下休息三次,在第二天的早上来到了天元坊市。
李昊收起法器,领着莫诚直奔轩宝阁。
一进入。
莫诚就眼尖的看到了自己的姐姐,大声呼叫,引得大厅内所有修士侧目。
楼菊兰急忙小跑过来,瞪了一眼莫诚,让他闭嘴,然后就拉着往阁楼外走去,根本没有注意到李昊的存在。
李昊默默跟上。
“你怎么来坊市了?爹爹呢?”刚出轩宝阁的楼菊兰随口一问,以为是自己父亲带着莫诚一起来坊市,然后自己的弟弟先行过来见自己。
“是这位大哥带我一起来的。爹……”莫诚转身指着身后的李昊开口道,刚想继续说下去,直接被楼菊兰的喝声打断,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李昊腰间别着她爹爹的储物袋。
“我不是说过不要相信陌生修士吗?”
“大哥不是的,陈家陈四伯带着……”
“好了,莫诚!你先去坊市里面逛逛吧,我有事要和这位道友交谈。”楼菊兰有些心累,递了一枚灵石打发走自己的弟弟,话说道最后几个字已经是咬着牙说出。
莫诚那里敢违逆自己姐姐,拿着灵石就跑了。
李昊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楼菊兰见自己弟弟离开,等走远后,猛的转头瞪着李昊问道:
“你手上怎么有我爹爹的储物袋?我爹爹的这个储物袋从不离身,你说我爹爹是不是你害的?你寻来是准备斩草除根吗?”
楼菊兰说道最后,声色荏苒,玉指已经搭在了香腰间的储物袋上。
“你爹是已经陨落了,但不是我害的,我来这里是要将这个储物袋以及里面的东西都还给你们姐弟二人。”李昊沙哑着回道,解下储物袋递道楼菊兰面前。
“不可能?不可能?爹爹前天还和我有说有笑,怎么可能转眼间人就没了。”楼菊兰蹬蹬蹬后退,无法相信这个事实,眼泪潸然落下,已成泪人,让人看的心碎。
李昊伸出的手僵硬在那里,情绪也是低落,沙哑道:
“对不起!你爹不是我害的,但却是因为救我而死。”
但此刻,楼菊兰已经蹲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眼泪如瓢泼大雨滴落地面。
四周路过的修士纷纷侧目望了过来,不时有人指指点点,似乎在说又是一名负心汉辜负了一位痴情女修士。
楼菊兰这一哭就是一个时辰,若不是修士身体经过灵气改造,飞的哭晕了过去。
李昊静静站在那里,没有上前劝慰。
有时候哭出来,比憋在更好。
楼菊兰蹲坐地上,双手抱腿,虽然不在嚎啕大哭,但依然还在不时抽泣,偶尔还玉手擦拭脸上泪水。
全部停止后,过了很久,埋首双腿间的楼菊兰依然有些哽咽道:
“能说说我爹爹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