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境界碾压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的动静这般大,又是何人在后院激战?”
“莫非有贼人入侵我们杨家?”
就在杨玄真与杨雄交手之际,杨家族人纷纷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
甚至有一位族人刚刚吃饱喝足,正在房中行那苟且之事,却被杨玄真那一声大吼惊得浑身一个哆嗦,整个人萎靡了下去。
“嫂子,这不是我的错,你还不知道我的厉害吗?都怪那该死的贼人,我去去就来,很快的。”
这位族人只得尴尬一笑,在自家嫂子幽怨的眼神中,提起裤子匆匆跑出来查探。
一时间,整座杨家府邸鸡飞狗跳,喧嚣声不绝于耳。
嗖!嗖!嗖!
一名名杨家高手自屋内掠出,施展身法朝后院疾驰而来。
不多时,足足三百多位杨家族人,四五百名护卫奴仆,皆汇聚在了后院湖泊旁,黑压压一大片。
“那假山上的人好像是杨玄真,他怎么跟家主打起来了?”有人指着前方愕然开口。
“玄真堂弟竟然能与家主分庭抗礼,这怎么可能,莫非我还没睡醒,此刻身处梦中不成?”
又有一人不停的揉着眼睛,依旧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场景。
众所周知,杨玄真在整个家族年轻一辈中是属于垫底的存在。
而杨雄不但侵淫武道数十载,还是货真价实的肉身第十重神变高手,两者之间的差距判若云泥。
就算是太一门中的盖世奇才,都不可能逾越这种鸿沟,杨玄真又有何德何能与杨雄争锋?
这就好比乞丐与皇帝,两个身份天差地别的人物,突然间在街头大打出手般荒诞。
且乞丐还将一国之君打得抱头鼠窜,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谁能信?
然而现实就是这般离奇,两者交战,杨雄处在绝对的下风,被杨玄真打的节节败退,宛如丧家之犬。
“嘶…家主要开始拼命了,那是我们杨氏一脉的精神绝学,龙虎真定观想法!”
蓦地,一道高喊声传出,将久久无法平复内心震撼的众人给惊醒。
“什么?龙虎真定观想法,那可是修成肉身境第八重才能得授与修炼的绝学!”
所有人皆是脸色一变,紧紧盯着战场中央。
只见杨雄使出一招腾龙跃渊,整个人猛然跃起百丈之高,人在半空中时,便朝着下方的杨玄真一拳轰出。
霎时间,众人便感觉隐隐有虎啸龙吟声在耳畔响彻不休,似乎有一龙一虎在杨雄的拳头上浮现,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欲要将杨玄真镇杀当场。
“面对这种精神秘术,杨玄真定然抵挡不住,这是绝对的境界碾压,境界不到,即便力量再强亦是虚妄。”
人群中有一位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断言道,目光中流露出对杨玄真的惋惜之情。
此人名为杨满,在杨家叔伯一辈中排行第二,平日里负责打理城中家族产业与城外矿山。
他与杨玄真倒是并无恩怨,更不属于家主杨雄那一系。
“二伯说得不错…虽不知杨玄真为何有这般实力,可他终究还是太嫩了些。”
“唉,不曾想我们杨家竟出了一位奇才,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拜入太一门,可惜注定难逃一劫…”
许多族人摇头叹息。
“可惜个屁,杨玄真这个小畜生窃取家族重宝,还对家主图谋不轨,大哥诛杀他乃是替天行道之举,你们这群混账东西给我闭嘴!”
一声大喝响彻而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两位族人搀扶着浑身浴血的杨鸿烈,立于不远处。
顿时许多人噤若寒蝉,一个个低垂下脑袋,不敢再吱声。
杨鸿烈在族中凶威赫赫,出了名的睚眦必报,而且还是家主的亲信,谁敢与之顶撞?
此刻的杨鸿烈,瞪着一对三角眼,看向战场中央的杨玄真,脸上带着浓郁的怨毒以及畅快。
刚才他亲眼目睹杨雄被压制,几近濒临死亡,此时见对方有反败为胜的迹象,心中的愤懑终于宣泄了出来。
然而他并不知晓,杨雄已经黔驴技穷,想要逃跑,甚至,很快便会被杨玄真彻底击溃。
果不其然。
面对杨雄施展出的精神冲击,杨玄真根本不为所动,心中立即默念出一段玄之又玄的口诀。
下一刻,一股清凉气息涌遍了杨玄真的四肢百骸。
且在他的心灵之中,充斥着一股强大的信念,那是必胜的决心,坚硬似磐石,巍然如泰岳。
顿时那气势滔天的龙虎真形,在杨玄真眼前陡然烟消云散。
接着他身躯猛的一个扭转,体内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仿佛化为了一条灵蛇,想软便软,想硬便硬,可以随心所欲。
而后身形急剧晃动,犹如神龙摆尾,他竟然用自己的双腿,朝着身侧的假山狠狠抽了上去。
轰的一声巨响,这一座足有两丈高,一丈宽的假山,竟被他硬生生抽爆开来。
还不待碎石扩散,杨玄真已经借助着这股强大劲力,陡然弹射而起,飞向了空中,径直朝杨雄追了上去。
“你…”
见到这一幕,杨雄彻底变了颜色。
他未曾料想到,自己的精神幻象,会被杨玄真这般轻松破解。
正是有此倚仗,他才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毅然选择与杨玄真拼命。
谁知道这小子竟如此邪门,不知从哪得到了家族中修炼精神的法门,让原本拥有一丝优势的自己,顷刻间陷入绝境。
此时他尚未落地,正值旧力未去,新力未生之际,在空中根本无法借力躲避,而杨玄真已然攻至跟前。
“死!”杨玄真整个人好像一枚炮弹般,狠狠砸了上去。
杨雄只来得及抬臂抵挡,便听到咔嚓一声,右臂当场折断,旋即身躯被重击,血洒长空,整个人犹如断线的风筝,重重跌落在地。
他全身还没断的那些骨头,在这股巨力冲击之下,尽数崩碎殆尽。
这一次,杨雄再也没能爬起来,躺在那被其砸出的大坑中,全身微微抽搐着,已是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