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节 带毒的蜜糖
“不知道，王室对于教会现今的状态，是否满意？”总主教想了想，关心了一句铁王座的态度。
传统上总主教由大主教们选举产生，但有时的坦格利安国王们有时会以其意志影响选举。
铁王座上的韦塞里斯对于教会的态度是温和的，所以并没有插手选举，但也没有允许教会过多参与七国事务，在现在的七国政治中，教会仿佛隐形了一般。
自从残酷的梅葛之后，教会想不隐形也不行了！政权归坦格利安，神权归教会，这是一种默契。
君临里的大圣堂，庙小王八多。
总主教有自己属意的继位者人选！但是其他大主教也不是吃素的。
这群教会的高层人物，并不是那种虔诚的苦修士。
他们把持了通往高层的道路，君临的妓院和赌场常常有他们来寻乐的流言，一个个脑满肠肥。
“如果王室没有意见的话，那教会就要内部选举了。”总主教低下头沉思，只怕这一次要大出血了！跟其他几位话事人利益交换。
算了，反正总教的职位就把持在这几个人手里，肥水也流不到外人田。
主位的雷妮拉很淡定，并不想现在插手教会内部的事宜，这只会让他们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事实上，这些大主教们也是坦格利安有意放任的，恩，就是像养“猪”一样把他们养废。
这些主教其实都没有家族，没有名字。
教会的修士须放弃他们的家族姓氏，而新上任的总主教则要放弃其俗世名字。
这是因为人们相信，担任总主教职务者已不再是一个人，而是天上诸神的代言者。
然而这个习俗却使区分历任大主教变得很困难，
人们只能用一些描述来提及一个总主教，比如“那个石匠主教”或“那个胖子主教”或“胖子之前那个主教”。
雷妮拉想起一个笑话。
王叔戴蒙·坦格利安曾经偷偷跟自己手下的金袍子们说，这个胖子总主教，看起来像是那种贵族们对七神雕像礼拜时，他偷偷捡起你不小心掉下的金龙的那种人。
有好事的市民听了回去和自己家人扯淡，那虔诚的民妇啐了一口骂道：“小心陌客把你扔下七层地狱拔了你的舌头。”
雷妮拉面带笑意，继续说道：“总主教大人，我这次请你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哦？”客座之人抖擞了精神，知道戏肉来了。
“教会现在，站在哪一边？”大家都是明白人，权力的游戏里，一直当透明人的教会又怎么会无动于衷。
总主教吮了口酒，好喝。
看似不解的发问，“殿下，您是不是说反了。
仲裁者杰赫里斯曾经对铁王座发誓，王室会永远庇护教会，教会也会尽忠于国王。”
“可是哪个坦格利安都有机会成为国王啊。”雷妮拉神情不变，笑意盈盈。
“如果都是坦格利安，对于教会而言，供奉哪一个得谨慎选择。
就像伊耿登陆，当时的总主教大人把自己锁在旧镇的繁星圣堂内闭关祷告，七日七夜，期间只用了面包和清水。
当他终于出关时，他宣布教会将不反对伊耿和他的妹妹们，因为这是老妪提起金灯为他指引的道路。实际上，若是旧镇起兵反抗，龙焰将把闹市、学城、参天塔和繁星圣堂统统付之一炬。海塔尔大人是个敬神的好人…”
“主教阁下。”雷妮拉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
《七星圣经》有云，人民向领主致敬，领主向国王致敬，国王和王后必须向七面一体神致敬。”
“没人比我更加虔诚信仰七神！”雷妮拉毫不犹豫的说道。
“七神的光荣需要人王的维护，这是肯定的事情。”总主教脸色红润，微微气喘。
“那王室会怎么做呢…梅葛的律法？”
“梅葛的律法…将会一直存在！”雷妮拉毫不留情的打破了总主教的幻想。
这群被养的“猪”，真是给了颜色就要开染坊。
“主教大人，我的竞争对手之一，是王叔戴蒙吧。”雷妮拉天真无邪的说道。
总主教却面色一变，戴蒙·坦格利安就像是梅葛二代！
而且，他当然也听说了戴蒙的取笑。
这个笑话让他火冒三丈，可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冒犯戴蒙和巨龙科拉克休。
他只能当自己没听见。
戴蒙·坦格利安绝对不能成为国王！总主教在心里怒吼。
可是…他想起前段时间某位客人的来往。
来客带着身居高位的气度，平和的语气让人不禁轻易相信他的话语。
他是温和的国王之手，奥托·海塔尔大人。
“那只幼龙的出生，教会有有所耳闻？”奥托·海塔尔低下眉头，不自然的说道。
“教会站在哪一边？现在的龙石岛公主？”
“总主教，你可要想清楚了。”奥托·海塔尔威胁道，“这个坦格利安比戴蒙还要难应付！”
“如今，她跺上两脚，整个君临都要在她脚底下颤抖！假以时日，整个七国呢？”
国王之手的联盟邀请仍历历在目，让总主教不禁有些恍惚。
他准备起身告辞了，如今的浑水让他也有些迷茫。
“主教大人，咱们的事情还没说完了，你不想要封地了吗？”
雷妮拉的话让主教的腿像在地上生根了一样，再也迈动不了半分。
“赫伦堡的封地，是我送给教会的大礼。”
对，这份礼物，希望你们好好“享受”。
“我已经和父王通了气，并且和斯壮公爵秘密商量好了，他同意了置换封地。”
“现在总主教大人会牢牢站在谁的身后？”雷妮拉还是原来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
可吐出来的话语，却让总主教觉得，那是块带毒的蜜糖。
即使有毒，也要咬牙吞下。
“公主殿下，我们教会没有武装力量，帮不了你什么忙。”胖子总主教艰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