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孵出幼龙的余波
“第二只巨龙…”
打破家族记录，从龙蛋中孵化出第二条龙的消息不仅使铁王座上的君主和亲近王党的贵族们欢欣鼓舞。
就连君临城内的平民们也为雷妮拉感到骄傲。
“王国之光”的仁慈打动了七神，以至于赠予其专属于坦格利安的荣耀，酒馆里的清谈客们这样议论道。
但国王之手奥托·海塔尔却并不为这个震动人心的消息感到半分高兴，反而一个人在居所内愁眉不展。
“我原本以为，送走戴蒙·坦格利安是一步好棋，移除了铁王座上的好帮手，没想到却帮了那个小丫头片子一个大忙！”
其实戴蒙和韦塞里斯的关系非常微妙，他们都是春晓王子的后裔，但是他们处境属于风雨飘摇之中。
韦赛里斯曾经的坐骑是令人恐惧的黑死神，但是贝勒里恩到他这里已经接近自然死亡了，没多久便陨落，王后爱玛·艾林是龙种，却没有驯服过巨龙。
韦塞里斯在继位前期，依靠弟弟戴蒙的巨龙科拉克休来震慑不服的贵族们。
他们的直接对手就是潮头岛上的无冕女王，雷妮丝·坦格利安以及她的丈夫，海蛇科列斯。
无冕女王出身高贵，是龙石岛亲王伊蒙和乔斯琳·拜拉席恩小姐的头生子。
伊蒙是太子，乔斯琳是人瑞王杰赫里斯的异父妹妹，风息堡公爵罗加与太后阿莱莎的最后一个孩子。
和谷地站在雷妮拉的身边一样，风暴地的拜拉席恩一度坚定不移地捍卫着无冕女王的权利。
红女王梅利亚斯，是维斯特洛速度最快的飞龙，没有只一。
同她的弟弟血虫一样，性格暴烈，龙焰威力无穷。
她曾经是雷妮拉祖母的坐骑，当时龙卫们力劝年轻的公主不要选择“又老又慢”的贝勒里恩作为驯服的对象，反而推荐了这条青年猛兽，梅利亚斯果然并没有令她失望，七国上下认可了这条巨龙的实力。
后来无冕女王雷妮丝继承了这条巨龙，甚至在与科列斯的婚礼上坚持骑乘她，彰显自己龙骑士的权力和地位。
很多人尊她为仅次于其父的铁王座第二顺位继承人，当亚莉珊·坦格利安王后第一次抱起她时，将这个小女婴称为“我们未来的女王”。
在大议会召开时，不仅叔叔博蒙德·拜拉席恩为雷妮丝摇旗呐喊。
临冬城的艾拉德·史塔克公爵也成为了雷妮丝和科利斯的支持者，此外雷妮丝还拉拢到了荒冢屯的达斯丁家族和白港的曼德勒家族。
但无冕女王与她的长女，兰娜尔都未被铁王座与大贵族列为候选人。
最终雷妮丝的儿子兰尼诺打败诸多对手，成为最后两个继承人选之一，雷妮丝和科利斯动用自己的财富和影响力说服各大领主为兰尼诺投票，这次他们得到了博蒙德伯爵、曼德勒伯爵、达斯丁伯爵、布莱伍德伯爵、艾蒙伯爵、赛提加伯爵等人的支持。
在君临的戴蒙·坦格利安则带领支持他们的封臣，骑着血虫为韦塞里斯助威。
两方从一开始就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最终兰尼诺的票数还是不及贝尔隆的儿子韦赛里斯。
事后一直对女性执政者有诸多贬低的弄臣蘑菇反而灵魂一问：韦赛里斯有的她哪样没有？那根东西吗？那就能让人称王？如果靠那个能让人称王你们应该选我啊！我的是韦赛里斯的三倍大！
蘑菇称呼雷妮丝为无冕女王，这一称呼在七国民间得到广泛流传，在韦赛里斯执政期间其实雷妮丝牢牢控制着半个国家的影响力，而海蛇科列斯的存在一直是韦赛里斯的心头刺。
性格温和的韦赛里斯因此不得不依靠他仅有的兄弟，但是也因此不断的闹出了许多分分合合的故事。
两兄弟的关系也一直很复杂，有亲近有依赖也有着对王权的欲望。
弟弟戴蒙·坦格利安就像史坦尼斯对劳勃一样，渴望得到哥哥的关注与认同，两人的情感纽带不会决裂。
只要戴蒙不再执拗，韦塞里斯会很乐意为弟弟接风洗尘：放下嫌细，力排众议张开双手在红堡外等他，跟他说欢迎回家。
但是戴蒙·坦格利安无法和解，他是“浪荡王子”，他为了情妇抛弃发妻，他羞辱海塔尔，羞辱哥哥韦塞里斯刚出生一天就死去的孩子，他就像科拉克休那样永远不会停止凶狠的争斗。
如果没有外部力量海蛇一家，两人会不会演变成“兄友弟恭”的玄武门之变那样的关系，不得而知，但最终还是兄弟两人一起承担了天命与考验。
出于无冕女王强大力量的震慑，两人在父母去世后相依为命，但远没有像多恩的草地与毒蛇，北境的心树和渡鸦那样和谐。
铁王座上只有一个胜利者。
红女王并非女王，血虫是龙但名为虫，雷妮丝与戴蒙已经与王权失之交臂。
但真龙不会默默无名，七国没有遗忘他们的存在，他们是权力游戏里最大的砝码之一。
在心里算计的奥托·海塔尔默默敲响了算盘，“无冕女王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人瑞王用自己少年到暮年时的稳定统治，将雷妮丝的最后一丝希望给埋没。
而且，一个英明的女王，不符合大贵族们的期待。只有像韦塞里斯那样薄弱的君主，才更讨阴谋家们的喜爱。”
“戴蒙那个家伙是不会有任何机会的，他适合当战士当将领，却完全不适合当一个国王。”
海塔尔给他下了定论，“虽然他年富力强，是铁王座有利的继承者之一，但那又怎样呢？没有人会支持下一个梅葛！”
“他想当国王，也可以。”奥托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可惜，他拒绝了联姻，还羞辱了海塔尔！
如果当初阿莉森成为了戴蒙的妻子，国王和巨龙，必定是我们两家的囊中之物。”
想起旧镇主支的明珠，他的女儿。
奥托脸上的阴森更加浓郁，“如果阿莉森还没有结果，我就要兵行险招了。”
“没人会拒绝一个鲜嫩女孩的投怀送抱！”
阿莉森一直是奥托手中重要的砝码之一，原来的历史中，韦塞里斯娶她当继后更多的原因是出于欲望，坊间传言，王弟戴蒙甚至都与阿莉森不清不楚，两兄弟可能都…
甚至他们的祖父，人瑞王杰赫里斯也在晚年与王后亚莉珊的失和之时，将年轻的海塔尔女孩视为安慰与挚友，这是一段宫廷秘闻。
阿莉森·海塔尔在血龙狂舞结束后被锁在红堡里终老，精神也在失去自己的孩子们后状态不稳。
她在最后的日子里一次也没有提过自己的丈夫韦塞里斯，反而对人瑞王念念不忘，不止一次的重复诉说杰赫里斯夸她的歌声，夸她念书时的轻柔。
“我的对手，已经换人了！”
“孵出了第二只巨龙已经不可收拾，等到第三只，乃至第四只巨龙出现，谁还能动摇她的地位！”
雷妮拉近来的举动让一些潜藏在红堡阴影下的贵族们心惊胆战，他们原本以为这个只喜欢骑龙的野丫头不会是一个合格的政治玩家，只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而已！
却没想到，一切都变了。
雷妮拉的地位非常稳固，她最大的竞争对手戴蒙和雷妮丝已经是昨日黄花，有不少原来支持他们的贵族，转而对现在的龙石岛公主抱有好感。
只要雷妮拉的便宜弟弟不出现的话…
——
如果雷妮拉知道国王之手奥托的想法，雷妮拉的评价只会是，你太看得起我了。
还第三只，第四只巨龙！
要知道，幼龙的孵化对她来说真的只是个意外，瓦格哈尔身上那股至今她也没弄懂的自然腐败之力，催生了这颗龙蛋，然后她又借助灵视里的自然元素助其破壳，只是一个巧合。
她没有稳定孵化幼龙的手段，也没有驯服无主野龙的方法！
如果可以，她当然想孵化龙穴里和龙石岛上存留的所有龙蛋。
孵出十几条甚至几十条，她还怕什么暴民与贵族？
到时候直接化身龙巢之母，“用你们的双翼遮蔽天空吧！我的孩子们！”
—-
远在龙石岛上吹着海风的戴蒙王子，此时并不知道奥托对他的口诛笔伐。
即使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的注意力现在全在马上临产的情妇小梅身上，估计这两天，幼子就要出世。
“真龙怎能没有巨龙为伴？”戴蒙也知道了雷妮拉孵出第二条幼龙的消息，神色有些莫名。
“那曾经是我孩子的龙蛋！”
如果那枚能顺利孵出幼龙的龙蛋被他保留下来，自己的私生子也能成为一名英勇的龙骑士。
但私生子没有驾驭巨龙的权力，戴蒙·坦格利安内心也知道，所以没有主动要求君临再分给他一枚龙蛋。
戴蒙稳了稳心神，站在黑漆漆的洞口旁，往里窥探。
融化的石头和硫磺气息布满了四周，巨龙的巢穴旁寸草不生。
“我要替我的孩子驯服无主的野龙，虽然没有这样的记录，但是雷妮拉能打破的事情，我也能做到！”
戴蒙·坦格利安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疯狂，但巢穴内部仍然静悄悄的。
他没有打那条贪食者的主意，巢穴里人类的尸骨挑明了再多的驯龙者，也只是那条黑龙的加餐而已。
戴蒙选择的是更加温柔和温顺的….
“嘶噶！！”从海面上飞来了一道灰色的身影，云雾笼罩却见不到真面目。
看到巢穴旁出现了一个人类，身影停顿了一下，没有径直降落。
“我是一名龙种….等等！”戴蒙有些气急败坏。
“你别跑啊？你别跑啊！”
在海平面上疾驰的巨龙，听到戴蒙从背后传来的声音后，飞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