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比武2：危险的飞行器
万莎断然拒绝，“我拒绝。”参加一次比赛就够了，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由对方说了算？
“那你没资格与老大在一起！”女生气势汹汹，瞪着万莎。
万莎看着大家认同的眼神，一致表示不服。
“他是我们的老大，想要与他在一起，必须经过我们的认可！你当情人无所谓，当大嫂，就必须有实力！赢过我们！”
大家纷纷点头。
嗯？
万莎扭头看向伽叶·修，眼神微眯：大佬，只是追个人而已，怎么还过五关斩六将？
伽叶·修笑着给万莎活动活动手，什么也没说。
但这动作，已经在说：好好准备。
万莎笑了，小声在伽叶·修耳边嘀咕，“你知道我飞行器什么水平。”
她只是刚会开，认清了方向盘，但不认识方向啊！
外面的熔岩山洞地形复杂，万一她给撞了，机箱不稳定的燃料箱发生泄漏或者爆炸，她人就没了！
“三局两胜，这一把你可以输。”伽叶·修说。
万莎心中仍旧抗拒，还是跟着伽叶·修走到了基地里的飞行器前，“这些飞行器都经过修检，很安全，飞得时候不用紧张。”
万莎“嗯”了一声，打定主意就是飞就行。这一把直接输。
万莎坐上位置。伽叶·修俯身帮忙调修频道，小声说道，“我调到了我的暗频，你如果有事可以打开短频联系我。”
这个操作，万莎终于安心一点，点点头表示知道。
这次的参赛者不是只有女人一个，而是愿意参加的半数。
“他们……”万莎有些担忧。
伽叶·修扫了一眼，“是基地里厉害的飞行员。没事，你飞一圈回来就行。”
基地打开大家飞行器的定位器。
“比赛规则很简单，飞到熔岩山洞外的沙漠铲一抔沙再回来，时间最多者就是胜利。”主持人介绍规则。
万莎抱着“必输”的决心与“注意安全”的忐忑，打开开合器，小心翼翼开一个拇指大小。
她不准备夺冠，只想老老实实跟在队伍后面，安全飞出去又安全飞回来。
“砰。”一声枪响。
大家接二连三开着飞行器飞出基地。
万莎缓缓抬高方向盘，选择在最后跟着队伍飞出去。几乎刚一出去，视线中的飞行器就拐向消失不见了。
万莎小心翼翼飞过去，看见不远处就是红墙山体，必须拐向。原来的“光亮”只是从山体中间裂口的小口透过来的。这个口子不够飞行器过行。
方向盘猛打弯。
刚拐弯，前面又有一个障碍物。
道路两边皆有无数光亮，有无数拐口，却不知这些光亮是从天生漏下来的还是侧面渗透的光。
是左是右？
万莎选择向左。几乎刚过去就撞上死胡同！
“啊！”尖叫一声抓着方向盘上天，上方的岩石压着飞行器。
飞行器倒贴着石壁而行。哪里有空间往哪里转。
刚看到路，飞过去，一个飞行器从旁边冲过来！
万莎紧急抓住刹车往下拉，飞行器刚刚稳住机器。
出现的赛道口又出现一架飞行器，速度非常快，似乎也没注意到万莎的飞行器，直接要撞过来。
“啊！”万莎猛打方向盘。
飞行器失衡翻滚。
冲出来的飞行器贴着万莎的飞行器而过。
万莎被转得头晕目眩，手下意识往右边撑住身子，感觉到什么东西移了一下。又有什么东西压碎了。
飞行器猛然加速，飞控冲出去。
“啊——”万莎尖叫着。
超速的飞行器在熔岩山洞里乱窜。
眼花缭乱的周边快速飞过，根本来不及捕捉任何动态。
是左是右不重要，根本来不及思考，有路就飞，有道就拐。
万莎尖叫着去抓刹车，心急手急，抓着杆子猛然往下拉。
前方忽然又有山柱子，万莎单手操作往右拐，身体被飞行器往右甩，手中的刹车往右——
“咯噔！”一声裂响。
救命！
万莎抓着断裂的刹车杆拼命往下拉，杆子卡住了，纹丝不动。
飞行器进入密集障碍物区。
万莎双手抓着方向盘一顿操作，脑子里“刹车！刹车！”然而她的手根本不敢离开方向盘。
飞行器“嗖嗖嗖”紧急拐向，速度完全不减。
万莎想着刹车，抬起右脚对准半截刹车杆用力往下踹。
“咔嚓！”
杆飞了。
刹车还没有启动。
去摸开合器，开合器因为指针打到了最底，根本转不动了。
万莎急切的心忽然就坠入了海底，冰冷冰冷，什么都没有。
头上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她打开短频，频道中短暂的“滋滋”声响过，熟悉的声音响起，“遇到什么事情？”
万莎张嘴，气凝在嘴里，说不出去。
说什么？
她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如同到了宇宙尽头，等待着神的召唤。
眼前极速行驶的前方路境此时也成了神境的未来。
救命。
救命！
内心微弱的呼喊。
然而大脑依旧空白，只剩下认命地归途。
伽叶·修平静的声音传来，“不要紧张，冷静。安全第一。”
万莎：安全不了！
然而她依旧呆滞。
频道对面，伽叶·修的声音忽然重了一点，显然意识到可能出状况了。“冷静。无论如何冷静，冷静方能自救！”
飞行器冲出溶岩山洞，机身不稳，翻转着倒插入沙漠。保护罩被压迫，渗透不少沙子。
飞行器壶冲乱撞，在沙地上像一条蹦跶的小虫子，在沙面上传乱跳数十米，忽然又窜入了溶洞山体。
飞行器一路在山体岩壁上横冲直撞，发出“砰”“砰”的响动。
万莎头晕目眩之迹，抓着方向盘努力控制方向。
防护罩完全裂开，中间有一个大口子，四周全是冰裂纹。
飞行器机身上下也有黑色的焦灼物品，两翼正在冒烟。
赛道上，几十架飞行器冲出山体，飞出溶洞山体。
而万莎还在不断碰撞中。
她迷迷糊糊间想着刹车，从光脑中拿出高跟鞋，在碰撞的飞行器中试图对准方向。
飞行器猛然飞过一个地方，那里看到了基地大门。
大门里等候的人见到回来的飞行器又绕走了，一脸疑惑。
万莎一手操作方向盘，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又不断来回看着一旁的刹车口。
在飞行器又一次经过基地时，高跟鞋的根猛然插进刹车孔口，抓着高跟鞋用尽全力往下拉。
飞行器急刹车，停在半空中。
巨大惯例下，万莎的头撞在方向盘，很疼。
飞行器的尾巴还在喷射着浓烈的尾气，甚至尾气中还带着红黄的火焰。
它虽然稳稳停在半空中，却仿佛一架随时喷火的炉子。
迦叶·修踩着飞行鞋靠近飞行器，敲击防护罩。
防护罩打开。
万莎伸手。
迦叶·修抓着她的手，抱在自己怀里，又从坐垫上归拢出一把沙。抱着衣服几乎湿透了的万莎下去，向众人展示手里的一抔沙。
而后挥手让人处理飞行器。
“恭喜你，赢了。”迦叶·修对着怀里的万莎说道，帮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头发根处全是汗。
脚踩在地上的万莎还有些软，全靠阿修后背上的手扶着，才没有软倒在地。
赢了？！
万莎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甚至回想也想不出什么。她只感觉一片空白。
基地里还很空旷，飞出去的飞行器还没有回来。
万莎情绪低迷，不想再比。靠在迦叶·修肩上不想动。
“我不服！咱们再比！”一个稚嫩的男生站出来喊道。
万莎神经一刺。
“比游泳！”
万莎神经活跃。
飞行器陆陆续续回来，见到万莎显然都知道结果。听到再次比赛，又来了精神。
沙漠人大多不擅长游泳。
这是以为自己的长处就是别人的短处了？
万莎抓着迦叶·修的手，不自觉施力，脸上慢慢露出微笑，“可……我不太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