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圣诞节
当自己忙起来的时候，总是不怎么察觉得到时间的流逝。
当霍格沃茨迎来第一场冬雪的时候，格雷特才发觉，原来已经快圣诞了。
格雷特久违的离开了有求必应屋，和佩内洛在雪中漫游。
“学姐，不好意思啊，让你做了这么久的无用功。”格雷特不好意思的向佩内洛道歉。
就在前几天，在佩内洛的帮助下，格雷特终于按照他的构想，成功做出了第一批样品。
形似智能手机的魔法信息终端，全手工外壳，纯魔法机芯，适配全系魔咒投屏。
一直到把样品分给自己熟悉的人帮忙试验以前，格雷特都觉得自己做出了跨时代的产品。
直到格雷特拜访了试用样品的海格。
“格雷特，可是这个东西的作用不大啊，如果只是为了尽快传递消息，移形换影也能做到啊。
就算移形换影没办法跨越太长的距离，利用固定在世界各地的门钥匙来传送，也耗费不了多少时间，这个东西实用性真的太差了。”
直到这个时候，格雷特才意识到，为什么麻瓜世界已经出现了大哥大，巫师世界的通信方式却还是古老的信鸽传书。
明明麻瓜们发明的火车，霍格沃茨就用的很开心。
至于为什么没有学习麻瓜们的通信手段。
那是因为对巫师们来说，通信从来都不是什么问题。
麻瓜是因为旅途遥远，不得不去研究信息终端，减少信息传递所需要消耗的时间和资源。
可是相较于麻瓜们动辄几小时，甚至几天的旅程来说，巫师们就算是要穿越地球，到达另一端，也不过需要进行几个门钥匙转换。
这件产品对于麻瓜世界来说，确实是跨时代的，但是对于巫师世界，连鸡肋都算不上。
按照他本来的想法，他的产品会席卷各国魔法界，他也能凭此挣到第一桶金。
当麻瓜当的太久了，直到被海格点醒，他才发觉了，这一切不过只是他自己的想当然。
毕竟，哪怕在麻瓜世界，任何一项产品在研发之初，都会进行严谨的市场调查。
无怪乎他不管向哪个教授请教，虽说得到了他们的指导，但是始终引起不了他们的重视。
甚至现在想起来，每个教授，不管是邓布利多还是弗立维，哪怕是伏地魔，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玩闹的孩子。
难怪有句话说的好，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在他和佩内洛坦白之后，佩内洛也是和他一样，两眼发直，两人面面相觑。
哪怕佩内洛是从小生活在巫师世界，可是在没有掌握移形换影之前，她的社交方式也只有信鸽传书这一个选项。
所以，在得知格雷特的项目之后，她确实燃起了好奇心和立志改变魔法界的使命感。
现在了解了情况之后，两人断定巫师市场算是彻底玩完。
可是想要把产品推向麻瓜世界，又绕不开国际巫师联合会保密法这个市场准入券。
换做一个多月以前，佩内洛或许还会患得患失，甚至觉得自己浪费了时间。
但是每当想到上次，她觉得自己没什么用，向格雷特提出退出时，得到的斩钉截铁的拒绝，她就一点失落都没有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佩内洛没有答话，因为这几天下来，格雷特每次见到她都要道歉。
她现在不担心别的事，只担心这个把自己关进有求必应屋自闭了好几天的学弟，生怕他一蹶不振。
她相信他有能力，比格雷特他自己都要相信。
那个从头到尾几乎做满了整个笔记的规划里，肯定不止这么一个研究。
“先休息几天吧，暂时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入手了。”
格雷特并没有太多的失落感，毕竟这是来自认知上的差距。
他需要调整一下，好好思考一下他的研究方向，研究一个真正适合巫师们的东西。
只有当所有巫师都离不开他的研究的时候，他才算是彻底把巫师界渗透。
然后才能裹挟着大部分人，让国际巫师联合会取消掉那份保密法，进而完成自己的人生规划。
——
圣诞节前夕。
格雷特一大早就收拾起自己的包裹，他已经迫不及待回福利院去了。
早在一周前，弗立维教授登记离校名单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第一个报了名。
还好他不算无家可归，不然眼巴巴望着他，渴望他留下来一起调查尼可勒梅的救世小队，一定会拉着他进行圣诞探险。
为了给福利院弟弟妹妹们带惊喜，他特意央求能去霍格莫德村的学长，给他带回来好多只有魔法界才有的糖。
当然，那些会跑会跳会唱歌的魔法糖果是带不回去的，不然，魔法部就要上门了。
就算如此，各种奇怪味道的糖果还是占据了他一半的行李箱空间。
霍格沃茨号列车已经准备就绪，早上九点钟，确定小巫师们集合完毕，列车从霍格沃茨准时发出。
福利院没有人知道格雷特要回来，就是斯万夫人，也以为格雷特会在霍格沃茨过他在巫师界的第一个圣诞。
所以，当格雷特风尘仆仆的出现在福利院门口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惊喜的拥了过来。
……
圣诞当天，格雷特是被阁楼窗外的猫头鹰信使们给敲醒的。
今天的猫头鹰格外忙，它们甚至等不及格雷特给它们投食。
把爪子上抓着的礼物往面前一丢，就冒着风雪利落的飞走了。
知道他地址的人不多，一双手都数得过来。
但是几乎所有知道他住址的人都给了他寄了东西，有的只是一封祝福信，有的则是或大或小的包裹。
麦格教授送了他一本讲了变形术起源的书。
弗立维教授的礼物是一个装着星空的瓶子，星空有点像是公共休息室顶部的那副，看起来极为精致。
佩内洛学姐寄了一个渡鸦的胸针，礼物盒里的便签写着，这是她从博古店里淘出来幸运符。
邓布利多校长寄来了一枚金色的镂空钥匙还有一封信。
最让格雷特意想不到的是，整天皱着眉头的斯内普，竟然也给他寄了一件礼物。
那是一个小小的药剂瓶，里面装着一人份的福灵剂。
“新配的福灵剂做多了，有时间试试它的药效。”
格雷特好笑的吐槽这个死傲娇，珍重的把这几个礼物收进了自己的小包里。
然后就开始拆信件了。
信件比礼物多，看来他得拆上好大一会了。
哈利的信没什么营养，就是给他送来了圣诞祝福，以及向他表达了没有参与尼可勒梅的调查的怨念。
赫敏的信和她人一样直接，在送祝福的同时，希望他能向她推荐几本他曾看过的文献。
罗恩的信话最少，单单送上了圣诞祝愿。
他还是担心格雷特抢走哈利的友谊，不管是哈利还是格雷特，哪怕是赫敏，都能看出这一点。
麦格教授希望他能好好研究一下变形术，她觉得他很有天赋。
弗立维教授希望他能开心，顺便安慰了他失败的研究。
没办法，院长从来都是这么关心小巫师，更别说佩内洛请求过他帮忙开导格雷特。
邓布利多的信也不长，不过倒是引起了格雷特的兴趣。
邓布利多说他送的礼物有小惊喜，不过需要格雷特自己来解密，还说，如果他解密出来，还有别的惊喜给他。
等把东西全部收拾完，该回的信回上一遍之后，他的圣诞假期也基本上接近了尾声。
也许是回的信件确实太多，塞巴斯送完信后连脾气都没闹，一副被累坏的模样窝回了他的笼子。
在一帮小毛头不舍的眼神中，格雷特重新回到了霍格沃茨。
——
泰瑞还是那副充满活力的样子，他真的不像一只沉着冷静的渡鸦。
还是那句话，分院帽一定是出了什么bug。
“格雷特，你不知道圣诞节发生了什么，你一定会为我感到高兴的。
我们一家在圣诞假期去看了一场魁地奇，是塔特希尔龙卷风队的比赛。
你知道的，我是塔特希尔龙卷风队的忠实粉丝，他们今年一定能获得魁地奇奖杯。”
泰瑞看起来真的兴奋极了，一直到周一魔药课被斯内普好好的打击了一番，才恢复了平日里的沉静模样。
“我希望你们没有谁再在假期把自己的脑子丢掉。
如果有谁再把坩埚烧炸了，我一定会让他后悔，为什么没有在上课前，给自己换上一个巨怪的脑子。”
……
“教授，感谢您的圣诞礼物。”
格雷特把一套自己特意挑选的水晶药剂瓶，放到了斯内普的办公桌上。
“那是药剂做多了，还有，不要给我送这种东西，难道我一个魔药课教授，会缺你这么一套药剂瓶么？”
格雷特根本没有回话，只是安心的处理手中的魔药素材。
“斜切海葱球茎更有利于榨取其中的汁液……”
“挤压莫特拉鼠的胆汁的时候，动作要尽可能轻柔，掉落的碎片会影响药剂配置……”
格雷特在离开斯内普办公室的时候，注意到原本应该放在办公桌角落的药剂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