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72.比起过程，结果更重要
月测安排在新一周的周一，为期三天的考试，到了最后一天下午，岛村原在鞋柜处碰到校服打扮加藤樱。
“下午好。”
“下午好，岛村同学。”
他把鞋子丢在地板上：“虽然不知道你考得怎么样，但我卷子答得很不错。”
“这样……”放下背包，加藤樱拉开鞋柜门，像是在对空气说话，“你莫非觉得自己能超过我？”
“不排除这个可能。”
“劝你死了心。”
“不会的，”岛村原的嘴角上扬到有些轻蔑的弧度，“只要我保持努力，每一次都有机会超过你。”
“岛村同学。”手里提着鞋的加藤樱对着门口叹气，“与其想着超过我，不如好好思考一下怎么不被我妻同学踩在头顶比较好。”
“踩在头顶？”
“嗯。”她补充道，“而且不只是指成绩。”
“……”怀疑自己被小瞧的岛村原感觉被她呛了一大口。
他平复一下心情，耸肩说：“才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只是我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
“欲擒故纵？”
“对，”岛村原点头，冷笑着对她说，“假装什么都听她的，对她百依百顺，等她真正爱上我了，离不开我的时候，我再绝情的提出分手！”
“了不起。”
“谢谢。”
“我是说，”加藤樱瞥他，“能想出这么笨的方法，估计也只有你了。”
岛村原没好气地问：“难不成你有什么方法？”
“没有。”加藤樱直接了当地表示。
“那你还嘲讽我？”
“只是想嘲讽你。”她好玩似的笑了下。
“你这家伙。”
“不过……”穿好鞋，她总算看向岛村原这边，“把你这愚蠢的计划告诉我，就不怕我偷偷讲给我妻同学？”
“我相信你，加藤，你不是这样的人。”
“理由？”
“理由是你喜欢我。”
闻言，加藤樱认真地思考了片刻：“这倒是可以成为我泄露你计划的理由。”
“如果你真喜欢我的话请住手！”
“再见。”
她提着包，身影消失在门庭。
周四下午放学，来到活动教室的岛村原，没看到我妻礼女那美丽和恐怖并存的身姿，但却意外地发现桐生凉子坐在里面，位置紧挨着加藤樱。
“哈喽！”
听见推门声，桐生凉子像是条件反射似的转头看向门外，抬手和岛村原打招呼。
“哦，下午好。”岛村原回了一句，把包随意放在一边。
一股熟悉的香味从座位上传出来，他情不自禁地皱了下眉，从包里拿出以前汇总的德语单词本。
周围的空气安静地出奇，岛村原将本子认真翻了几页，然后在心里牢记单词的拼写方式，又默念六遍读音。
他盯着闹钟用回想记忆法记忆的时候，忽然想起似的把身体转向桐生凉子：“对了，你来这干什么。”
“啊？我？”桐生凉子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对，不然还有谁。”
加藤樱像是被打扰到一样悄悄合上书：“桐生同学说自己考的不错，正想来和你报喜。”
“和我？”
“是。”
“应该是和你吧。”
“但我不是很想听。”
“什么叫不是很想听……”岛村原歪了下嘴，瞄了眼她旁边的桐生凉子，对加藤樱说，“况且她一开始也没告诉我啊。”
“什么啊。”浮现在桐生凉子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局促，“是和你们，不是其中一个啦。”
“是吗？”
“对。”
“忽略我也没关系。”加藤樱翻开书。
“不会啦，”桐生凉子像是撒娇一样抱着她的胳膊，“小樱你帮了好大忙！”
被缠住的加藤樱一脸嫌弃地想抽出手臂，结果没能成功，她无奈地叹口气说道：“能不能别这样，我是认真的。”
“不行～”
“……”她妥协似的深呼吸。
“所以？”岛村原看不下去了，开口打断她们，“你感觉自己考的怎么样？能拿多少名？”
“两百左右。”桐生凉子说。
“桐生同学，”加藤樱提醒她，“在外人面前能不能别说我教过你？”
“这名次很丢人吗！？”
“谁是外人啊？”岛村原没好气地反问。
“是谁心里都有数。”加藤樱对他轻笑一声。
“不说出来我就当不知道。”
桐生凉子来回看着两人：“就没人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
落日西沉，乌鸦啊地一声掠过窗外，吹奏部的合奏声悠扬传来。
“不丢人，但这个名次，”加藤樱问，“你自己不觉得羞愧？”
“羞，羞愧？”
“不用听她吓你。”岛村原安抚她，“你上次不是三百多名来着？这次两百左右，可以说进步很大了。”
“嗯嗯，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得到认可的桐生凉子拼命地对他点头。
“对了，”岛村原想起另外的事，“你那个话剧社……”
“……话剧社啊，”一提到这个，桐生凉子的头便微微垂下，“尾形学姐觉得废了也好，根本没有要坚持和学生会游说的打算。”
“其他人呢？”岛村原问。
“他们啊，”桐生凉子在心里回忆着那一张张面孔，“自从废社通知出现以后，最后看到他们的那一次，就是在社团里收拾东西的时候了。”
“这样啊。”
加藤樱冷不防地插上一句：“应该说是意料之中。”
“多少是有些征兆。”岛村原也表达认同。
桐生凉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知从何处吹起的风摇晃着嫩绿的橡树叶。
沙沙声，风的呜咽，鸟的鸣啭。
六月初一这天，夏日的踪迹格外明显。
社团活动结束的时候，桐生凉子背着包离开，临走前和二人一一告别。
岛村原特地晚走一步，在座位上佯装看单词本，实际等着加藤樱收拾好东西。
“不走？”加藤樱瞄他一眼。
“这就走。”岛村原把东西一塞站起来，“走吧。”
“你……”
加藤樱望着他，望了很长时间。
直到岛村原忍不住快要抛出疑问的时候，她只说了短短几个字：
“算了，一起回去吧。”
两人下了楼梯，将昨天的换鞋场面情景再现了一遍，只是这次的对话完全不同。
“加藤。”
“有何贵干。”
“不保留的说，”他用尽可能平淡的语气，“你有没有觉得我是特别的？”
“你是特别的？”
“嗯。”
“如果脑子受刺激了，请先去医院。”
“我认真的。”
“你觉得我不是认真的？”
“算了。”
他刚说完，加藤樱又托起下巴认真思考起来，随后目视他说：“非要说的话，你也不是没有特别的地方。”
“什么？”岛村原问。
“自恋。”
她提着包，身影再次消失在门庭。
算了……岛村原也不和她计较。
他点开系统面板。
【任务进度提醒】
【已完成对象：加藤樱】
过程如何不重要，至少结果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