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一夜
最终,短发女孩妥协了,答应跟陈殷去开房——被吐了一身,当然得去洗洗,然后索要赔偿。
再一个就是,她这么晚还拉着个行李箱在街上游荡,本来就在寻找一间可靠的旅店。
“打车,钱算我的,开房钱也算!”
陈殷很大气地从怀里摸出一张百元大钞,拍在短发女孩身上,只不过这又让他挨了一巴掌——拍的地方不对,正好是胸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因为醉酒的缘故,他也没在意,就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咧嘴笑道:“姐,你真辣!”
“辣你妈卖批,我日你个仙人板板!你个瓜娃子,我……(此处省略几百脏字)”
“哟,还是个四川妹,更他妈辣了!”
“你是不是想打锤?你信不信老子再掺你两耳屎!我警告你哈,莫要再惹毛老子!”
短发女孩骂骂咧咧地提住陈殷的衣袖,愣是将陈殷给拎起来,拖到路边,加价拦下一辆出租车。
没办法,就她被陈殷吐成这幅埋汰样,不加价司机肯定不拉。
陈殷在上了车后,意识就彻底断了片,像具死尸一样,靠在车门边上,呼呼大睡。
短发女孩也是缩在角落,两人各占一边。
一向健谈的司机师傅,瞧见两人的模样,也沉默下来,将他们给拉到几百米外的一家旅店,甚至都懒得绕路。
“麻烦你了,师傅。”
短发女孩将一百元递过去,找回来的只有七十五——反正是陈殷的钱,她没什么感觉。
“好好照顾你的小男友吧。”
司机师傅说完,也没给短发女孩说话的机会,一脚油门就扬长而去,徒留短发女孩在原地妈卖批。
“瓜娃子,要不是看你断片了,老子直接让你睡大街,屌都不屌你……”
短发女孩嘀咕着,让陈殷的一只手搭在她肩上,搀扶着他走入旅馆,开了间六十块钱过夜的双人房。
房间很简陋,两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床铺,一间卫浴,还有个放在床中间的床头柜。
短发女孩将陈殷给扔到一张床上后,立即直奔卫浴,将一身酒臭的衣服脱下,露出姣好的身段。
白嫩的肌肤,宛若羊脂白玉一般细滑,凹凸有致的锁骨下,是高耸的峰峦。
她的小腹有着线条明朗清晰的马甲线,使得腰腹修长似蜂,极具美感。
三角形下的双腿,自然不必多说,大腿丰腴有肉感,小腿却又细长。
当然,评判腿的标准,不能只看大腿小腿,还得看脚踝、脚掌、足弓、脚趾。
短发女孩的就很完美。一双白嫩透红的小脚,前脚掌和脚后跟着地,足弓处悬空,五根脚趾圆润饱满,呈现椭圆形,指甲盖如同杏仁一般。
打开淋浴头,热水淅淅沥沥地洒下,她闭着眼,双手撩着头发往后梳,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真的太荒谬了,我竟然和一个男人来开房……”
虽然并没有真的在此打算留宿,但短发女孩还是不禁喃喃自语地感慨起来。
之后,她简单地洗完澡,披上浴巾,从行李箱里抽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最后看了眼躺在床上,睡得跟死猪似的陈殷,又拿出纸笔,唰唰唰地写了几行字,压在床头,随即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
……
第二天一早。
“唔——”
等到陈殷意识醒转,有了知觉后,第一感觉是强烈的头晕、头痛,宛若要开颅一般的痛。
然后,便是口渴。嗓子干涩到连口唾沫都没有。
他一手捂住头,挣扎着起身找水。旅店虽然有水,但那是自来水,需要用热水壶烧一遍。依他现在的状态,就算烧好水,也会因为水太烫而烦闷。
“靠,前台电话也没有,要我死啊?”
本来还想着打电话让前台送水来的陈殷,在看到床头柜并没有座机,只有个杯子压着一张纸的时候,直接就躺回床上开摆。
同时间,他不自觉地开始回想起昨晚的事。
关于短发女孩那部分,只记得扑倒、吐了一身、被抽两巴掌、邀请她一起来开房,其他的就记不太起来了。
陈殷摸了摸衣服内衬,感觉到口袋里那份沉甸甸的分量后,心里松了口气。
钱没丢就好。
虽然因为耍流氓被抽了两巴掌,但如果昨晚没遇到短发女孩,他肯定是没办法自己叫车回家的,那样的话,丢钱的概率估计得有九十九以上……
躺了一会后,陈殷嗓子实在干涩发疼的受不了,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两手抓住扶手,来到一楼。
一楼大厅没人,前台也空无一人。
幸好,旅店门口有家小卖部,他花了一块钱买了瓶冰露,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喝完,然后踉踉跄跄地回房继续睡觉。
这一过程,着实不容易,因为大脑一直是处于头痛外加天旋地转状态的缘故,使得他走起路来,就像踩在云上面似的,脚步虚浮、毫无实感,摇摇晃晃、踉踉跄跄。
途中,上楼梯还摔了一跟头,膝盖擦破了皮。
回到房间,陈殷直接蒙头大睡,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再度睡醒的时候,头晕头痛缓解了不少,他也终于注意到压在床头柜上的纸条。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想补偿我,就打我电话,18XXX……」
“这小妮子……”
陈殷哑然失笑,将纸条收入衣服内衬口袋里,随即进入浴室洗澡,将一身酒气洗掉。
这时的他,尚还不知道,在酒醉、彻夜不归的情况下,有人找他已经找疯了……
——
时间倒退到九点半,陈殷家。
“小殷……没回来?”
一晚没睡好的官毓秀,顶着红肿泛酸的眼睛,一早就火急火燎地来陈殷家,打算找陈殷聊聊昨晚的事,但却收到了一个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
“嗯,我以为他在你家睡下了。”
周松兰轻轻点头,温婉的神情,浮现出几分忧虑:“小殷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不、不知道啊,他昨晚喝了很多酒,走的时候……”
说到这,官毓秀不免红了眼眶,呜咽取代了话语,肩膀开始一抽一抽地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