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天
开始:第1卷第1部第1节
哦,公爵……
年 月 日
结束:第1卷第1部第3节
……没有比接触聪明的女人更重要的事了。
李翊云
如何开始写一部拥有数百个人物的小说?就像要管理一个有着数百名客人的聚会一样。
纺纱厂的老板把工人安置在各自的岗位上后,在厂子里巡视,他注意到一个失灵的纺锤或者说奇怪的纺锤吱吱作响,便赶紧去调慢速度,或者以合适的速度启动,与此同时,安娜·帕夫洛夫娜也这样在她的客厅里散步。(1-1-2)
这就是一个成功的宴会女主人的技巧:我曾经告诉一个朋友,我是从《战争与和平》的开篇中学到如何举办宴会的。
※※※
就像一个好的酒店领班会把牛肉(如果人们在肮脏的厨房里看到就不会想吃的那种)当作一道上好佳肴,那天晚上,安娜·帕夫洛夫娜也率先把子爵拿来招待她的客人。(1-1-3)
女主人安娜·帕夫洛夫娜把子爵当作一块牛肉送给了客人。他(它)来自一个肮脏的厨房!
※※※
“太妙了,”安娜·帕夫洛夫娜说道,回头用探寻的目光望向公爵夫人。“太妙了”,公爵夫人低声说,把针插入她的手工作品中,似乎在暗示这个故事如此妙趣横生,引人入胜,令她无法继续做下去。(1-1-3)
安娜·帕夫洛夫娜需要公爵夫人的支持,哪怕是最迂腐的回答;而公爵夫人的表演也需要一个额外的道具。(即使是最好的演员也会失去信心!)
※※※
所有的客人都行礼问候了一番这位完全陌生、无人感兴趣且多余的姑母。(1-1-2)
这个可怜的姑母——她是不是让我们想起了詹姆斯·乔伊斯的作品《死者》中弗雷迪·马林斯的母亲,她被安置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在每一个聚会中,都有一个多余且不合时宜的客人。
开创性史诗
《战争与和平》开篇的许多场景都发生在客厅里,那里是各种礼仪、礼节和闲谈的天下,战争似乎离我们非常遥远。从一开始就能感觉到社会秩序将被破坏的方式。
埃利奥特·霍尔特
※ ※ ※
如果要我预测这本小说的开篇,我这个从来没有翻开过书页的傻瓜会说,这是一种全景式的扫描——而不是在如此美丽的近距离内出现的闲聊场景。
丹·恰森
※ ※ ※
这就是我喜欢托尔斯泰的原因。正是这种对于社会精准的心理特写和评论,总是让我回味无穷。
埃利奥特·霍尔特
※ ※ ※
对俄罗斯来说,《战争与和平》一直是一部开创性史诗。托尔斯泰曾对马克西姆·高尔基说,毫不故作谦虚地说,它就像《伊利亚特》一样。在早期出现的场景中,我们看到其中被接纳的法国文化得到了充分的展示。到最后,俄罗斯将找到自己。
约翰·尼勒曼
我记得托尔斯泰是《瓦尔登湖》的忠实粉丝,这本书比公众的反响揭示了更多关于制度和群体的内容(以及如何重建自我来改善它们)。
罗伯特·沙利文
◑ 我喜欢给生活增添广阔的空间。
亨利·戴维·梭罗
※ ※ ※
“在精神上遭受折磨的人,身体能感觉良好吗?稍有感情的人在这种时代能过得心安理得吗?”安娜·帕夫洛夫娜说,“您今晚就待在我这里,好吗?”(1-1-1)
我已经被人物阵容惊呆了,这是我对托尔斯泰的一贯反应,但安娜·帕夫洛夫娜是我最想一起喝茶的人。到目前为止。
韦恩·斯科特
※ ※ ※
托尔斯泰的道德评判业已成型。充满感激,具有普遍性,引起共鸣,还流露出静静的愤慨。
戴安娜·门塔
※ ※ ※
“我常常想,”她在短暂停顿后继续说,身体渐渐向公爵靠近,对他报以友好微笑,似乎在表明政治话题和社交谈话已经结束,现在是亲密谈心的时候了——“我常常想,有时生活的乐趣分配得如此不公。为何命运给了您两个这样好,这样可爱的孩子?您的小儿子阿纳托里除外,我不喜欢他。”她把眉毛一挑,不容反驳地补上一句,“可是您,说实在的,并不欣赏他们,所以您不配做他们的父亲。” (1-1-1)
让我印象深刻的第一件事是《战争与和平》中的幽默感,从一开始就有。我第一次看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为年轻的我说句公道话,当时我正在读高中,生活中的许多喜剧都从我的头顶上掠过。
德尼·费尔
到目前为止发现的几大亮点:瓦西里公爵坦然接受(如果不是喜闻乐见)自己作为糟糕父亲的人设(这对托尔斯泰来说是非常具有自传性的,不是吗?) 还有从安娜·帕夫洛夫娜的角度对皮埃尔的描述是“不知如何生活的年轻人”。 (1-1-2)
马特·伯恩斯
◑ 我看的译本(埃德蒙兹)对关于皮埃尔这句话的侧重点略有不同:“不知如何表现的年轻人”。(1-1-2)
罗伯特·布特勒
◑ 是的,但当“生活”是“活”的时候,是如此伟大——因为我经常有这样的感觉。为什么其他人都获得了关于如何生活的规则,而我却没有呢?
卡门·齐勒斯
一个魅力十足的女人总是这样,她的缺陷——她的上唇和她那半张的嘴——似乎是她自己特殊和独特之美的表现形式。(1-1-2)
自从我在高中第一次读到这段关于博尔孔斯卡娅公爵夫人的上唇的文字时,这段话就一直在我的脑海中闪现,并深深地影响了我对女性美的看法;记住这些微小、个性化的时刻是很美好的。这是我记得第一次听到(至少在文学作品中)人类因不完美而更加美丽的想法,我非常喜欢。
阿德里安娜·凯尔特
※ ※ ※
作家都有其特有的癖好,他们对某些身体部位的描述和刻画,令我们一次又一次地流连忘返(脸红,心跳,您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对托尔斯泰来说,也许是嘴唇和嘴巴?
S.柯克·沃尔什
※ ※ ※
托尔斯泰是十九世纪俄国人嘴唇的伟大编目者。当作家们对眼睛给予如此多的关注时,他们是否错过了时机?
鲍伯·希尔曼
译者(佩维尔和沃洛霍斯基)在文中不译法语是明智的选择——“听”所需的仔细观察(无论是通过自己翻译还是使用注释)使读者直接进入那个房间。
丹·恰森
◑ 不同意! 我很高兴我可以不受干扰地前进,因为文中的法语已经为我翻译好了。
卡尔·菲利普斯
◑ 在这两种语言之间导航,最终会像看着两支军队穿过山丘和山谷,在大雾中进退两难,相互追击,相互延伸,相互干扰。这本书在很多方面也是关于这两种语言和它们的历史。
乔丽·格雷厄姆
我没有意识到托尔斯泰是在《战争与和平》之后写了《安娜·卡列尼娜》,我必须承认,这让我很高兴——我现在正在重读《安娜·卡列尼娜》,对我这个作家来说,这是一种心理敏锐度方面的培训。我第一次阅读《战争与和平》的体验非常兴奋。
埃丝米·汪蔚君
◑ 伙计们,你们一定会大饱眼福的!《 战争与和平》有时比《安娜·卡列尼娜》要愚蠢得多,但却如此有趣! 就像是真正的快乐。如果说《安娜·卡列尼娜》是某种柠檬挞,那么《战争与和平》则是纯粹的蛋糕!
科林·温尼特
◑ LOL[1]。我喜欢把托尔斯泰的书比作各类烘焙食品的想法。
埃丝米·汪蔚君
瓦西里·格罗斯曼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格罗斯曼的女儿叶卡捷琳娜·科罗特科娃在其回忆录的简短总结中写道:‘我记得他写自斯大林格勒的一封信:轰炸机。炮击。地狱般的雷鸣声。这是不可能读懂的。’然后,出乎意料地:‘除了《战争与和平》,无法读到任何东西。’”
菲尔·克洛伊
※ ※ ※
今天清晨我早早醒来,沉浸在托尔斯泰的作品中。以前从未读过《战争与和平》,一种平静的感觉降临了。“别担心,丽莎。”(1-1-2)
梅甘·卡明斯
※End※
[1] 哈哈(laughing out lou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