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商议后路
李小二一听小厮这喊话顿时感到一阵尴尬。
这种情形他不是没想过可能会遇到。
毕竟当初刘汉，他刘伯伯给他说京城里的故事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他这个名字的事儿。
客栈和酒楼里，甚至是青楼里帮忙的小厮，大都数都是被叫做小二的。
他这名儿，要是想避免像现在这么尴尬的情景。
要么去的是那种只有老板的小馆子，直接和掌柜的说就好。
要么就是身份地位足够显贵，可以直接和大酒楼里的掌柜的直接对话。
所以上次第一次住客栈，他第二天还没等吃过早饭就上了路，才在集市里买了些烧饼来填肚子。
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避免不了这种情况。
皮亚成见李小二那坐立难安的样子，才是笑着说道：“星还兄，日后若是觉得不便，你还是以星还为名以示外人如何，小二这名就我们私下里相互称呼，你信得过的人，你方可叫他知晓你的真名。”
李小二对着皮亚成作个揖，以示感谢：“多谢蒲叶兄如此理解我的不便之处，本来我是从未觉得我这名有任何不妥之处，但是轻易叫人诓了去也是怕被人陷害。我刚踏上去京城的路途，我长辈就和我说过，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还好我遇到的第一个好人就是蒲叶兄你，不然我还不知会被某个歹人所陷害而不自知呢。”
“诶，”皮亚成单举起他的右手把李小二的双手给放下去，“星还兄言重了，皮某若非得星还兄相救，如今怕不是抛尸荒野，已经被绑匪撕票了。再有，孤身一人，出门在外，多加小心总是没错的。即使是你我二人一起，也是要小心这江湖上的有心之人啊。俗语有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这时，灰候走了过来。
“少爷，酒菜马上上来，您还请稍等。”灰候说完就立在一旁。
“灰候，坐下。”皮亚成说着指了指他左手边的位置。
“是，少爷。”灰候经过十里枫叶林的那次过后，似乎也没那么拘谨了，皮亚成让他坐下，他就直接听令行事，也不再多矫情了。
“日后，若是还像今日这般要提前安排酒菜，你直接和掌柜的说，若是他们不肯，你把这块令牌拿给他们看，他们掌柜的自会接见你。”皮亚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皮字，不过并不是一般的写法，更像是画上去，而非写上去的。
“少爷这是何意？”灰候接下令牌，便直接将他心中的疑惑讲了出来。
“咳咳~你只需知晓，日后和这位李公子一起，不，即使是只有我一人，你也许按我说的去做就是，多余不该问的，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皮亚成先是用手捂着嘴咳了两下，后面才是将手放下严肃地嘱咐小厮注意事项。
“是！小的明白了，少爷请放心，小的如有多嘴，小的自己把这舌头割了给您送来。”灰候为了表示忠心发下毒誓，不过从他说完这话露出的狐疑的表情来看，他似乎想到了可能是怎么回事。
“蒲叶兄费心了。我敬你一杯。”李小二说着举起了酒杯，皮亚成的，他自然也是给满上了的。
“诶！星还兄不必如此客气，你我兄弟二人，哪里需要这些繁文缛节的。”皮亚成也是举着酒杯。
二人相视一笑，碰个杯，二人就都把酒给一饮而尽。
在这个时候，菜也是上齐了。
“蒲叶，今日那算命先生所说，可真是玄乎，我绝对是第一次见到他，他说的和我近几日经历的，不说一模一样，也只能说是极其相似了。只不过他后半段又要我先去那边关，才是去京城，倒也不知是该信还是该不信。”李小二忧心忡忡的样子。
“星还，算命这件事，虽我一开始和你说的是可信可不信，多数是心里作用。不过听你这么说，那算命的多少是有些本事。”皮亚成见李小二主动只叫他的字，不似平日那般还要加个兄字，他便知李小二和他的关系是更加亲近了，到了已经可以相互信任的地步。
于是他也省去了那文邹邹的叫法，“他的话里边，听起来不只是你一人，我也是需要先到那边关才好回去京城。这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只是不知他说的那有缘人又是谁，我们连那个所谓的有缘人姓甚名谁都还不知，更别说他是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了。”李小二不知这缘从何处谈起。
“星还，你且听我说。”皮亚成打断了在思考的李小二。
“那算命的先生，既是说我和你都是那有缘人，那看起来不只是是和他是有缘人，我和你，我们二人也是对方的有缘人。”皮亚成讲起了他的想法。
“哦？”李小二的声调是往上提的，显然他是有些被皮亚成的想法震惊到了，显然他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
“你想，我和你若无缘，又怎么会如此相遇，更别说你救我命，我赠你字这种事了。再者，我二人又结为兄弟，这不更说明你我的缘分吗？”皮亚成是细细道来。
李小二呢，他是仔仔细细的把皮亚成的话给听进去了。
不过他听皮亚成这么一解释，他又不得不想到那个月明之夜，偶遇“盲人”的事来。
不过看起来，他才是盲人，眼不盲心盲。
再继续往下一想，难不成他和她也是有缘人，有缘人的意思，难不成日后还能相见？
李小二托着下巴，就是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星还！星还！”
李小二从沉思中醒来，才看见皮亚成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啊？蒲叶，你继续说。”李小二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示意皮亚成继续说。
“你刚刚在想什么，我叫你，你都没反应。”皮亚成有些幽怨地抱怨道。
“啊？有这回事么？”李小二挠挠头，看着灰候。
只见灰候点了点头。
李小二见瞒不过去了，才是说到：“我刚刚在想啊，也许那有缘人也是和你我一般的人，也许，说不定，我们能够多结交到一位英雄豪杰。想想，还真是让人兴奋呢。”
“是吗？”显然皮亚成并不相信他这样的说辞，不过李小二不想说，他也不勉强，总会有李小二向他坦白的那一天的。
到时候，说不定李小二还要找他皮亚成帮忙。
毕竟，看李小二那魂不守舍的模样，他刚刚想的绝不是什么有缘人，绝对是不知道哪家的姑娘。
情场经验，他皮亚成不说有多丰富，却也是足够教一教李小二这种感情小白的。
“嘿嘿嘿。”皮亚成想着想着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蒲叶，你笑什么？”李小二有些心虚地问道。
“啊？哦！哦！哦！没笑什么，星还，我只是想到还能再结识一位像你一样的少年豪杰，这让我有些兴奋不已啊，这才不知觉地笑出声来。”皮亚成脸不红心不跳地就把这个话题给圆了过去。
“是吗？”显然李小二对他这番说辞也是略显怀疑。
“那当然，说不得你我二人还要再多一位兄弟。为庆祝你我二人和那位有缘人相遇，来干一杯。”皮亚成说完就举起了酒杯。
“也不知是男是女呢？若是个女生又是如何说？”李小二虽是这么说的，也是举起酒杯。
皮亚成先是将酒杯略为往下，拿至身前，“若是女子，若我二人谁看上了，便是大方追求嘛！若是只是有缘，义结金兰也不无不可。若是男子那更好说了，直接结为异性兄弟，相信既是与你我二人有缘的人，人品也差不到哪里去。”
“那成，来，为有缘人的相遇，干杯！”说完，李小二再度举起酒杯。
皮亚成和他碰了杯，两人就将酒一饮而尽。
喝完，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等笑过了，皮亚成才是拿起筷子，“来，吃菜，再不吃，这菜怕是凉了。”
说完，他就夹起一筷子往嘴里送去。
李小二也是加入行列。
那小厮只是默默吃菜，并不言语。
待吃饱喝足之后，皮亚成才是对那小厮说道:“灰候，明日你回皮府，再叫人牵二匹马来。我们在这里等你回来，那之后，你要让墨爷传消息回去京城，就和我爹娘说，我有事要先去趟巴地，回京的事要往后延了。”
“啊？少爷，这要是您出个什么事，我不好和老爷夫人交代啊。”灰候有些为难。
“那我去新月镇被贼人帮绑了，险些遭害了，你就好和我爹娘交代了？”皮亚成就开始耍起了酒疯。
“啊！小的，小的不是这意思，小的只是怕夫人和老爷怪罪。”灰候低着头，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怕我爹娘怪罪，你不怕我怪罪？你只按我说的去做便是，出了什么事，你让他们来找我。”皮亚成可不管那么多。
“少，少爷，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是老爷夫人找你也不好使啊，就像您上次那样。”灰候有些结巴了。
“那样？哪样？”皮亚成质问道。
“就，就您刚刚说的那样。”灰候不敢明说，只好暗示。
“嘿嘿！蒲叶，他说的是你被绑的事。”李小二显然也有些醉了，开始煽风点火。
“你！”皮亚成指着灰候。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实在是您要独自行动，出了事，小的实在不好和老爷夫人交代。”灰候说着跪了下去。
“算了，你就找我说的去做，我爹娘不会怪罪你的，毕竟你管不着我想干嘛，我爹娘都管不着我。”皮亚成说完就和李小二相互搀扶着就往楼上去了。
灰候见状连忙在前面引路。
把李小二二人带到客房后，灰候又下了楼去，他住的地儿当然不和皮亚成他们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