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要留清白在人间
惊圣的诗篇或者文章?
林浩脑海中翻腾起来,闪现过一篇篇的千古奇文。
但是那一篇可以做到惊圣?
就算是林浩自己也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也许我无法知道什么样的诗篇或者文章能够惊动汇于此界诸天的圣贤意志,但是我知道的千古名篇足够多,除了诗词文章,我还知道此界从没有出现过的文学形式和其他知识,只要一点点的试过去,总有一样,会让此界圣者意志被震动。”
林浩自信满满。
他已经到了这个世界很长一段时间,早已经发觉,这个世界上,虽然武道发达,神通无敌,可是知识的发展,相对匮乏。
大多都是修行方面的知识,就算是儒家,他们所掌握的知识,也大多都是圣贤道理,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文章精义而已。
至于其他的知识,就差的太多,不像是自己所在的世界,百花争放,百家争鸣,各种各样的知识如同井喷,全面开花。
“先写点什么呢?”
林浩目视文庙中的群圣法相,手掌无意识的摩挲着浩然笔,眉头微皱的陷入了沉思中。
“有了!”
“这个世界上,毕竟是封建社会,圣贤也都是封建文化之大成者。
封建文化主要包括的就是经史子集,我只需要在这方面,有所突出,就有可能引动此界儒家圣人散于诸天的意志。”
林浩思量了一会儿之后,心中已经盘算着,应该取经史子集中的那些内容来取悦于儒家圣者。
“先来一首千古名诗,试试效果再说。”
林浩提起手掌中的浩然笔,醮满了墨汁,挥笔写下第一首诗。
石灰吟。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诗落灵纸上,才气动于天地之间,缕缕的才气从林浩的浩然笔下诞生出来,且向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隐约间,众人便是见到了一个巨大而露天的石灰窑出现在半空之中,无数的师傅们在石灰窑中工作着,一堆堆的青黑色的山石经过熊熊的烈火燃烧着,煅烧之后都变成了白色的石灰。
没有任何的特殊气象,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场景。
可是每一个前来文庙观看的读书人,都是从这样的场景中,感受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灵纸之上,更是油然升起五尺之高,儿臂之粗细的巨大才气光柱。
“此诗托物言志,采用象征手法,字面上是咏石灰,实际借物喻人,托物寄怀,表现了诗人高洁的理想。”秦盛悠悠而叹,对着众人分析。
“全诗笔法凝炼,一气呵成,语言质朴自然,不事雕琢,感染力很强;尤其是诗中那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和大无畏的凛然正气更给人以启迪和激励。”云起书院的一个读书人,慷慨激昂。
“这首诗不只是石灰形象的写照,更是我日后的人生追求。”嘉慧县的一位读书人,出声立志,要做一个浑身正气的人。
“常读此诗句,我感觉自己的文心坚定,才气都凝炼了几分,施展出来的儒术,威力会更强。”原本一个读书有些动摇,总觉得自己不是读书的料的人,忽然坚定了信念,矢志不移。
“才高五尺,这首诗,镇国传天下,只差一点,就是惊圣诗篇。”
“天啊,我居然有幸见到这样一首诗出现在世间,我决定了,无论如何,凭着林夫子的才华,他都是我以后未来人生的偶像。”
“可惜,仍是未惊圣。”
“让林夫子前来文庙问圣心,这是强人所难啊。”
“可是谁让林夫子无法自证清白呢?问圣心,可是要惊圣的,谁的才华可惊圣?”
“若是无法惊圣,所谓的问圣心,请圣裁都是笑话,大晋立国百年,可曾有人惊圣?更不用说问圣心,请圣裁?”
“这么有才华的人,如今却被逼到了这一步,陈家的人也太凶残了。”
“温家死了女娘,陈家遭受羞辱,他们都是嘉慧县的门阀势力,盘根错节,林夫子不过是外来一书生,纵使有才华,又能如何?”
“林夫子说的也有道理,可能是有人冒充他做坏事,文如其人,能够写出来如此具备正义感诗篇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个奸诈小人呢?”
文庙内外,汇聚了许多的百姓、读书人、商贩。
问圣心、请圣裁,这是数百年未有之事。
林浩的名声更是在最近遍传嘉慧县,其中有着才名,也有着人品败坏的污名,各种名声遍传,几乎是人人皆知林浩此人。
如今林浩前往本地文庙,打算问圣心,请圣裁,自然而然的也吸引了无数的人前来观看。
文庙的四周,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的,一眼望去,摩肩接踵,黑压压的一片,都是攒动的人头。
可谓是,挥袖如云,挥汗如雨,吸气如风,呼气如雷。
林浩刚刚写完的石灰吟,也随之,在文庙四周的人群中以极快的速度传播了出去。
一座书山的虚影浮空,郎朗的读书声,从书山中传来,都是吟诵石灰吟的声音,滚滚的才气宛如浮在半空中的海水一样沸腾,跳跃,大浪排空。
隐隐约约的,众人可见书山之上,有着才气凝聚,似乎要化作人形一样。
“大家快看!”
有人指向了半空中的书山。
“书山上面,像是有儒家圣贤意志被惊动,隐隐凝炼出来才气真身。”
“还真是,不知道是那位心怀正气的儒家圣贤,肯定是被这首诗中蕴含的高贵品质所惊动,心怀激荡,才意志显化。”
“可惜的是,没有真正的显化出来。”
许多人议论,就算是宋知礼都感觉震惊,他是大状,他也是读书人,可惜读书未解圣贤真意,一直未曾踏入儒修的门槛。
这可是一首传天下级别的名篇,注定千古流传。
今日的事情,也将会随着这首诗流传千古。
宋知礼的额头有些渗汗,他心中也在琢磨着:“文如其人,能够写出来这种诗篇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卑污的小人,难不成陈家真的弄错了,羞辱温娘的其实真的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