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神灵从不做选择
默默打开手机。
陈术直接点开神师app
看着不同韭菜……客户发来的私聊信息。
手如同出现幻影般疯狂敲打键盘。
游神阶中年大叔是吧？
“你后天来”
游神阶少女？
“你大后天来”
十八岁正式神师？
“你一月一日来”
用卡通动漫人物当头像实际上是四十岁中年？
“你一月二日来”
还有三十岁富婆？
“来！”
五十岁大爷？
来来来！
都他妈给老子来！一个都别想跑！
一口气排了四十多号人。
直接档期安排满满当当！
这是什么？
这是绿油油的韭菜啊！
什么叫神灵也要做选择？
选择个屁！
爷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百无禁忌！什么叫有教无类！
神灵从不做选择！
我全都要！
陈术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发生在他的眼前——人类果然是有极限的。
我不做人啦！
从印记之中犹如泉眼一般的汩汩流出的精纯灵念，虽然比不上天地灵念，但是却也要比充斥在整个世界的灵念要精纯的多。
而这些灵念在进入陈术的身躯之后，几乎是都不需要陈术可以的去吸收，便犹如驾轻就熟般的缓缓融进了他的左眼之中。
而剩下的一些灵念，则是钻进了他的四肢百骸之中，最终变成养分，潜移默化地提升着他的身体强度。
陈术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眼睛又在缓慢的变强。
几乎就相当于灌顶了。
毕竟这是经过张腾自己提炼过的，自然是要比起外界更加的精纯。
简而言之，只要签订契约之后，签订者使用了他的能力，那么其所花费的灵念便会通过印记，直接进入陈术的身躯之中！
陈术现在就像是随身携带了一个自动修炼的外挂。
简直就是开挂！
不劳而获始终是人类的终极梦想。
陈术愿意称此招为终极白嫖。
比做资本家还要带劲的多！
不过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请神从来没有免费的说法，所谓鞍马劳神，若是免费，恐会招来祸端，甚至可能会有恶灵上门，神性一道，很多事都很悬乎。
就算是正常的契约，有时候都有人会献上一些供给来。
是以礼不能少，忠于此道的人，都会谨慎很多。
像是有很多做神灵相关生意的，都是宁愿多花费一些，也不愿意为自己招来什么祸端。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请神镇魂一事，价格都是不菲。
言归正传。
单单是这一会的功夫，陈术就能够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又强大了几分。
虽然不知道具体目力提升的数量，但是随着陈术同张腾的目光所及一起观望，他多多少少能够觉察到一丝轻松之感。
借出力量，对他来说好似也是有一些负担的。
只是不知道这种负担，是否会随着人数与距离长短而变化。
但是想想也知道，这是必然的。
陈术此时就好像是拥有了两双眼睛一般，一双停留在休息室之中，而另外一双则是借着张腾的眼睛，能够顺着他的视力所见，看到他所看到的画面。
就像是视觉共享了一般。
这种感觉是极其奇怪的，一时间陈术都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只是陈术共享了他的视力，自己的视力却并不受什么影响。
这大概也和陈术与张腾所签订的契约有关。
契约的分类并不是只有单单的一种，而是相对复杂种类也算是繁多的。
不然若是都是这样，那恐怕人类之中的强者也不愿意与之签订——当然，在实力弱小的时候，人类几乎是没有什么选择余地的。
就像是张腾，虽然是游神师，但是在和他的交流之中，几乎是全程被牵着鼻子走，更不敢提出什么非分之想。
契约大概可以分为三种。
其一是“属神契约”，这种契约往往都是与入樽之神签订的，神灵只是附属。
其二是“神师契约”，这种契约则是相对公平一些的，人类与神灵的关系是平等的。
其三则是“使徒契约”，这种契约便是陈术与张腾签订的契约，人类只是作为使者的身份。
而陈术与张腾签订的契约，便是显而易见的最后一种。
不多时的功夫。
张腾几乎是将自己体内的灵念都已经全部消耗完毕，才是收起了能力。
“咦？”
陈术轻咦一声，虽然张腾已经几乎把自己榨干，可是供给给陈术的灵念，充其量只占了总量的二分之一。
“是还有损耗的吗？”
陈术念头一转便已经清楚了其中缘由，自从成神之后，他好像是拥有了一些“生而知之”的特征，一些简单的事好似是脑袋一转便知道了一般，极为神奇。
经过契约之后，契约之中是存在着损耗的。
不过就算是有损耗，可一个游神师所能够提供的一半灵念，也抵得上陈术几日的苦修了。
更为重要的是，这是完全白来的，不管怎么说，都要比陈术自己修炼来的划算。
“……靠！”
就在这时。
陈术却是忍不住发出一声低骂，顺着张腾的目光，他看到这小子正用着自己的能力，看着一些不该看的东西——那是一个丰腴的少妇。
陈术一眼便看出她扔子不错。
可张腾的目光只是刚刚触及，还未来的及深入了解一番。
下一刻。
那丰腴少妇身躯之上却是泛起一阵红光，将目力屏蔽，在那如火一般燃烧的血红之中，陈术看到一头血色怒狮，正用一双犹如燃烧着的火焰的目光，相隔着几千米，直直朝着张腾的方向看来。
游神阶后期，兽灵神！
要遭！
陈术真是无语。
真刑啊！
我看你浓眉大眼的，没想到竟然这么勇吗？
现在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他在搜索引擎上打出“远目灵神”后，接下来会出现
【远目灵神师是不是素质都很低？】
【远目灵神师真该死】
【远目灵神师为什么不招人待见？】
【远目灵神师为什么犯罪率最高？】
【远目灵神师行为规范守则】
【为什么好好的人要请远目灵神？】
md！
连一句好话都没有啊！
合着根是在这啊！
所谓非礼勿视，在神性时代可真不是说说而已。
我国有着一套完整的宪法。
其中对于神师的规范堪称严格，几乎包括着目前已知的所有种类灵神。
其中便有法律规定：不论以何种手段，偷窥、偷听、偷拍、散布他人隐私的，构成偷窥罪。
情节严重的话，这是真要入刑的。
果不其然。
几乎是一阵的功夫。
张腾就手忙脚乱的从静室之中跑了出来。
面上肉眼可见的有些惊慌。
这会张腾真是后悔的差点没抽自己几耳光。
你说说你！
怎么就没忍住呢！
从有些惊慌的张腾手里取回自己的神蜕物，陈术便准备自己先撤了。
交易已经完成，只要张腾自己不申诉的话，钱在一天内就会打到陈术的账户上。
看在韭菜的份上，陈术轻轻拍了拍张腾的肩膀。
也没说什么。
说实话，他不建议张腾跑。
因为通过目光，他已经看到那女人正跨着巨狮，波涛汹涌，面带愤怒，以犹如飞行般的速度赶来。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女人胸前还别着一个银色徽章，上面还印着【神所】的字样。
简单来说，就类似于前世警所的职能，不过这个世界上也有警所，而神所则是专门处理恶灵等棘手情况的部门。
陈术面带同情的看了张腾一眼。
多看一眼就会爆炸。
这波啊。
这波叫钓鱼执法。
够你小子吃一壶的了。